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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雲謙一樣,我也沒能對莫月的溫存軟語免疫。


    我對著景琛感歎道,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難怪你不是莫月親生的?”


    “你又看出什麽了?”景琛警惕地看著我,眼神裏是警告的意味,那意思是在威脅我。


    即使他不威脅我,我也不會說。莫月會自然而然地說出那些讓任何人聽了都會臉紅心跳的話,情商自然是高到了一種境界,若景琛是她親生的自然是會遺傳到,不說很多,至少該懂得男子在女子麵前得溫潤如玉,文質彬彬一點。


    念邪都能作證,景琛很多時候對我刻薄得讓我想哭,沒有半點情商哪裏像莫月的孩子。


    我在心裏鄙夷著景琛的低情商,身旁規規矩矩坐著的念邪輕輕戳了戳我的手臂:“娘親,你在腹誹爹是吧?”


    “亂說,不能誣陷娘親。”我本能地維護自己,又突然想到什麽,怒目瞪著景琛,“景琛,我不是讓你別亂教他嗎?這麽小有必要知道腹誹嗎?”


    念邪很仗義地拍了拍景琛地肩膀,小眼神甚是得意:“有必要的,爹說腹誹就是小人的行為,在肚子裏麵說人壞話卻不讓人知道。況且這是爹連著庸人自擾,胡思亂想一起教我的。”


    我狐疑地看著兩人毫無顧忌的眼神交流,他們一定不是現在才聯合一氣的,肯定是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


    “小邪,你什麽時候和他狼狽為奸了。”說完,我才意識到自己也沒有教什麽好的,還好念邪的全部注意力都轉移到畫麵上,根本就沒有聽見我在講什麽。


    念邪激動地揮著著手:“我知道那個地方,藥衣姑姑帶我和爹去求過簽。”


    和念邪相處得久了,我發現他隻要撒謊眼神都是閃爍的,於是我便直勾勾地看著他的眼睛:“你不是說藥衣住在很遠的地方,怎麽還千裏迢迢跑到華雲鎮求簽?”


    念邪毫不迴避我的視線,反而激動異常地對著我放電,眼皮開闔的頻率肉眼不識:“華雲鎮是去找藥衣姑姑的必經之路,上次是藥衣姑姑來接的我們,所以很順便。”


    我了然,大力地將念邪按在我懷裏,視線重新迴到畫麵上。


    “累嗎?”雲謙從懷裏掏出水墨色的方巾遞給莫月。


    莫月也不別扭,直接接過來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可是嘴上卻是不領情:“你當我是那些三步不出閨閣的嬌貴女子?”


    雲謙看著莫月的倔強頓時心生憐惜:“莫姑娘,你有沒有想過其實女子很多時候不必逞強的。”


    “很多時候是什麽時候?”莫月收斂了上揚的嘴角,欲言又止了良久才又緩緩開口道,“其實我跟你一樣不是本地人,十五歲那年先後沒有了爹和娘,最後還沒有了家,那些所謂的親戚將我們趕出了出生的地方。我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個晚上,刮著大風下著大雨,我就背著發著高燒的星兒連夜趕了十裏路才到的這個鎮子。一個素昧平生的江湖郎中不取分毫替星兒拿藥治病,我之所以喜歡這裏,就因為這個地方至少會讓我感受到一點點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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