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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雪雙手捧著茶奉到司徒易的麵前,他沒有伸出手去,無聲地拒絕著。


    邪雪神色陰鬱,半真半假地譏諷道:“阿易真要這樣冷落雪兒,不過是一杯茶,你不必這樣避諱。”


    司徒易停下筆淺淺看她一眼,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般,轉瞬便又看向窗外,整個過程沒有說一個字。


    司徒易這般涼薄,邪雪急得失去方寸:“雪兒年少無知,不知道犯了你的大忌諱,讓你這樣不待見我。那好,我就奉這最後一杯茶感激你當年的救命之恩,而後我便離開毒王穀就是了。”


    談了這麽久,杯中的茶水早已經染上涼意,就在我以為她奉茶必定失敗的時候,司徒易迅速接過來一飲而盡。


    茶不比酒,需要慢慢品,才會越品越有味,像他那樣喝下去絕對是不解其中味。


    按照她方才所說,邪雪應該收拾好茶具告辭。可她卻是托著茶具端端坐到一旁的凳子上麵,嫻靜地將托盤放妥,看著司徒易不說話。


    她眼中目光流轉,神光離合,顧盼生輝,像是碧波蕩漾的清水倒流進她的眼裏,交織著很多很多的愛,很多很多的恨。


    司徒易喝過茶,本想說‘雪兒,江湖險惡,你隻要不再犯錯,就留在毒王穀吧。’


    見她並未決絕出門,司徒易的於心不忍生生壓住,心裏萬馬奔騰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他隻能低下頭繼續裝作在寫什麽東西。


    我一度懷疑自己的眼睛,狂草至少得有個輪廓,可是司徒易就像是鬼畫符畫滿了一整張紙。一個人的字跡反應了他當時的心情,那他此時此刻內心定是亂麻纏繞。


    理不斷,理還亂。


    司徒易縱然是獸卻長了通明神慧的人心,有心則慢,從前就算是堅硬冰冷也全都懈怠於如今眼前的兒女情長。


    不過由此,我總算得出了一個道理。跟男人比城府,女人永遠都是失敗的一方。


    “以前,我總是很調皮搗蛋,將你鑽研了好久的醫書燒掉。你總是氣得對我吹胡子瞪眼睛的,但是你絕對不會因為生氣不給我做飯吃。”不知道什麽時候,邪雪開始絮絮叨叨地說著從前的事情。


    說到從前,邪雪的臉上總算有了一抹女兒家的恬淡笑容,眸中春水搖漾出心律跳動的模樣,那是豆蔻開在枝頭的年紀應該有的明朗,


    那一定是一段值得人永生銘記的時光。


    “你明明不喜歡吃白米飯,卻被我逼得盡管是皺著眉頭也要吃完一大碗。”邪雪有一搭沒一搭地自言自語著,最後忍不住嗬嗬笑出聲來,笑容真切明媚地映入臉色慌張的司徒易的眸中。


    他感同身受她的悲傷,胸口處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抓住,他快要唿吸不過來。


    “那次我來葵水,我以為自己要死了,哭得死去活來。”邪雪像是陷入迴憶難以自拔,聲音裏再不複剛才的雀躍,眉上仿似凝結了一層薄薄的愁霧,聲音淒淒,“我從七歲便跟著你,沒有去過集市,沒有吃過那些好吃的吃食,沒有見過新奇的玩意兒,也沒有與太多的人交流,可是這些我都不在乎。你知道嗎?其實我也不是怕死,隻是怕你一個人。當然你也不會一個人,那個常來找你看病的藥衣姑娘,我看得出來你很喜歡她。可我不喜歡她,一點兒也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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