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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半月清冷,偶爾有輕微的蟲鳴,敞開的窗牖被夜風吹得前後搖晃,室內的月華不斷地變換著模樣。


    邪雪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這時候畫麵中憑空出現了一個黑影,我的心立刻懸到了半空中,惋惜道:“難到是采花大盜,真是可憐了一朵嬌嫩的花,從此便要枯萎。”


    景琛剛喝了一口茶,聽我這麽一說有些嗆住了,好不容易緩過一陣,鄙視道:“你能不能用正常的思維思考問題,采花大盜隻是好色,我相信他不會願意將自己的姓名搭進去的。這裏機關重重,瘴氣的範圍之廣,外人便是想進來,也是要掂量掂量的。”


    我還想再和他辯駁幾句的時候,黑影的麵容便清晰了,那人竟然是司徒易。


    廣袤無垠的黑夜靜沉得可怕,那彎蒼黑色的月亮洋洋灑灑地傾瀉冰涼寂寥。


    畢竟是司徒易親自建造的房屋,自然對屋內的陳設很是熟悉,從另外一方麵講,這屋子裏麵的東西少得實在沒有什麽可以絆住腳,他僅僅憑著朦朧月色便輕易地來到邪雪睡覺的房間。


    看了看床上擺成大字的人,他寵溺地搖了搖頭,蹲下身去撿起地上的被子,然後輕輕蓋住暴露在涼風月色裏的人。


    司徒易還在擔心她會不會不習慣而睡不著覺,結果沒有想到,這姑娘睡得人事不省,失眠的隻有他自己而已。


    這麽些年來,失眠似乎都是凡人才應該經曆的事情,沒想到今兒個輪到他了。沒有雪兒的屋子似乎又迴到了從前一個人的時候,無所謂冷暖,隻是一個可以歇腳的地方。


    才半天沒見,司徒易便有些想她了。那樣切切的思念在寂寥的黑夜無聲地放大,像是心底最陰暗處的困獸突然掙脫了束縛,猙獰地咆哮著,一點點蠶食人的理智。


    第一次那樣的想見到一個人,這樣的念頭讓司徒易有些疑惑,疑惑得心煩氣躁。


    司徒易原本伸出手想將邪雪額前的發絲擱在腦後,隻伸出一半便又停在半空中,最後慢慢縮了迴來,搖了搖頭生怕看清心裏的異樣。


    其實邪雪一直醒著,發現有人進來了,剛開始滿是防備,不久就知道來人是司徒易。八年的朝夕相處,他身上的味道早已經爛熟於心,何況她對他還有見不得光的感情。於是她幹脆將計就計,裝成一幅熟睡的模樣,他的一切深情都沒有逃過她偵探似的眼睛。


    而我也沒有露看掉滾出她眼眶的淚珠,比今晚的月光更加晶瑩。


    愛情這檔子事情可真讓我抖不清楚。


    難怪景琛常常鄙視我引以為豪的智商,連我自己都覺得這檔子事兒就像一團漿糊,任我思路多清晰都覺得不夠用。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正常的人都會往幹柴烈火,越燒越烈的方向想。可是一人一獸,縱然是帥得天怒人怨的獸,我還是接受不了****滾床單的現實。


    這般排斥地或許不隻有我一人,司徒易也是這樣,若不是這個理由,我想不出其他原因來解釋他為什麽將邪雪安排到離自己一段距離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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