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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易的臉上刹那閃過一絲不悅,快得讓人無法捕捉。


    他緩緩伸出手,抬起小乞兒的下巴,拇指揚起輕輕擦拭小乞兒嘴角的血漬,像是教訓,可無可否認地包含著心疼:“是誰教的你,渾身都是傷,卻還要逞強說不痛?”


    小乞兒堅定地說著,眼睛裏有費力隱忍的淚光:“不會有人教我了,娘親咽氣之前告訴我。從今以後都是我一個人了,冷了,餓了,痛了,都要自己想辦法,所以一定不要哭。”


    那樣咬著嘴唇的倔強表情真是像極了念邪,我已經能夠百分之百確定,她定是念邪的娘親無疑。


    司徒易靜默了一會兒,說出了連自己都難以相信的話:“我也是一個人,不如,今後你便跟著我。”


    說話間,司徒易的手便搭在了小乞兒的肩膀上。也就是他的手觸摸到她肩膀的那刹那,他發現多年來,踏破鐵鞋尋找的毒媒體質的女子就是麵前這個衣衫襤褸的小乞兒。


    我的手裏拽著手絹,原打算拿來揩淚用的,我心目中的悲情戲似乎是偏離了煽情的軌道,向著狗血的方向漸行漸遠。


    世上的事情哪兒能事事那麽湊巧。


    我兀自抒發了自己的感歎:“好好一個傷感的前奏,這過度未免太狗血了點。”


    景琛神色清閑,淡淡道:“我覺得還好。”


    我有些不服:“我總結了一下,現在的情況是司徒易尋找了很久的人沒有找到,無意中救了一個女子,居然好巧不巧便就是他要找的人。這個事情就好比,你父親冷落你的母親,在外麵有了一個年輕漂亮的情人,可那個情人剛好是正和你打得火熱的姑娘。你說這劇情狗血不狗血?”


    景琛怔愣半晌,冷冷笑了一聲:“你舉的例子倒是狗血到極致了。”


    我感覺到他的態度極其不友善,趕緊湊到他的麵前,用肘黏膩地捅了捅他的腰,小心翼翼道:“說正事兒,你猜她會答應跟著司徒易走嗎?”


    景琛白了我一眼,轉而笑得風姿綽約,托著腮譏誚道:“符生,豬腦子都比你的腦子好使。你以為念邪真是你生的啊。”


    我是識時務的人,景琛又開始對我進行人身攻擊,我說不過他避其鋒芒才好,我一步一步地向後退去,遠離他才是明智之舉。


    此時,司徒易已經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小乞兒,坦誠道:“你先別慌著做決定,我收留你,並不是要讓你當牛做馬,但是你也不能什麽都不做。等你十五歲以後,我便要借你的身體種毒,毒成的時候便是你生命的終結。這樣你可願意?”


    “願意。”小乞兒沒有再考慮,答應得極快,像是早就想好的答案,如今隻是照本宣科地讀了出來。


    司徒易說出條件之前,心裏是端著的,其實他很怕她不答應,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暗自鬆了一口氣。


    可看到那凍得青紫的薄唇竟然勾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他突然有些猶豫。


    小乞兒由坐姿改成了跪姿,叩了叩首,懇求道:“恩人,既然以後我要跟著你,便不願再用以前的名字了,你贈我一個名字吧。”


    這麽一會兒,這雪又下大了幾分,晦暗的天穹越來越密集地往人間拋灑刺骨寒心的飄絮。


    司徒易平攤著手掌去捧天上飄落的雪花,似信手拈來又似深思熟慮了良久,曼聲道:“今年的大雪下得邪乎,我在這樣的天氣裏遇見你,從今以後你就叫邪雪吧,這‘邪’不與邪惡的‘邪’同音,而和‘上邪’的‘邪’同音。”


    我在嘴裏念叨著,邪雪,念邪。司徒易一定很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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