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園這種地方人員比較雜,誰都可以說這是他的地盤,但誰都清楚各自有各自的營生,不會擅自越界把手伸出去,因為伸手弄不好就惹著另一夥人。


    這不,萬大方就惹著了另一夥人。


    萬大方在公園有自己的營生,那個交錢踢人的女人不是他一夥人,女人一夥的男人自然就跳出來。


    若是平常間,萬大方也不會因退錢的事情給另一夥人結梁子,然而,老大認識的人挨打,他必須得退錢。


    況且他已經知道老大、張大乾是進化人,才巴不得把事情鬧大正好自己搶占公園一帶的地盤,把別人掌管的營生搶到自己手裏。


    “你丫的給老子聽好了,從今兒起,公園一帶不管誰、不管幹什麽營生都得仰仗老子,都得老子說了才可以幹!”萬大方一手叉腰,一隻手一揮一揮的,很有氣勢的樣子。


    公園一帶地盤多年來是若幹股勢力和平共處河水不犯井水,萬大方居然口吐狂言宣布獨吞。


    萬大方是什麽東西大家知根知底,與陳大明夥在一起,手下也沒有幾個小兄弟,除了幹坑蒙拐騙的事情還是幹坑蒙拐騙的事情,根本沒有像樣的實力,在場勢力即便誰都害怕也不會害怕萬大方、陳大明兩隻弱雞。


    原本看熱鬧的若幹股勢力不幹了,紛紛站出來宣誓自己在公園一帶勢力存在。


    “五個公交站是老子的地盤,你丫的吃來試試!”


    “二十五家餐館你說拿去就拿得去,還得看老子的拳頭認不認!”


    “ok廳、發廊、洗澡房隻要你敢染指,老子分分鍾滅了你丫的!”


    “從現在起,你敢踏入公園半步,女人就可以打斷你的狗腿!”


    “兄弟們,捶死丫的,讓丫的曉得啥叫口吐狂言的下場!”


    十幾個五大三粗男人衝向萬大方、陳大明,要捶兩人。


    “老子還沒說話,反了你們不成!”張大乾手一揚,手中銀光一閃,十幾顆銀白色珠子嗖嗖飛出手掌,正中那些衝向萬大方的男人。


    “啊、啊、啊、啊……”公園響起一片慘叫聲。


    有人仰麵倒地,有人手捂額頭站立不穩,有人暈頭轉向,有人昏迷過去。


    張大乾手掌凝冰彈,一舉砸傷數人。


    “你們不是要捶我嗎,來呀,來捶呀!”萬大方洋洋得意樣子指點那些額頭突著血包的人,然後臉一沉,狠狠道,“從今兒起,要在公園一帶混,就得給老子懂規矩!”


    秦厚原本不說話,沒想到萬大方把他作為靠山公然折騰起來了,他喝道:“多嘴!”


    “是老大,小的現在就閉嘴!”萬大方把秦厚抬出來。


    一個少年而已,人畜無害樣子,居然是萬大方老大,一眾人驚疑,這人哪有老大的樣子。


    張大乾見眾人對秦厚的老大有所質疑,走到公園大門前。


    公園大門由兩扇鐵門組成,每扇門高約二米、寬約六米,由鋼管鋼架焊接而成,一扇門不少於兩千斤。


    張大乾看看門,一隻手抓住一根鋼管,隻聽哢嚓一聲,整扇門已經被他單手舉起。


    “啊!”女人嚇得尖叫出聲。


    男人嚇得趕緊跑到一邊躲避,害怕張大乾把鋼門扔地上時壓著了自己。


    張大乾說:“他是我老大,有不服的先過我這關,然後再找我老大麻煩。”


    一眾普通人,一拳頭砸下去不過一百多斤力量,一隻手能舉起五十斤都稱得上大力士了,誰還敢在一隻手舉起幾千斤鋼門的進化人麵前不服氣。


    萬大方、陳大明乘熱打鐵,跑過去把額頭上砸出血包的人叫到一起辦交涉,態度強硬,“從今兒起,公園一帶所有營生,歸他萬大方、陳大明管,服不服,不服手上見!”


    在絕對實力麵前,沒有人不服氣,地盤交接順利。


    成大方、陳大明去折騰他們的事情,秦厚蹲在季老師麵前,看著季老師撕扯成巾巾吊吊的上衣,光著連小褲也沒穿的下半身,jj都嚇得躲進叢林的樣子差點兒笑出聲。


    季老師在學校算得上德才兼備的老師,三觀正確,做學生政治思想工作一套一套的,年年評為優秀教師,是其他教師學習的典範。


    秦厚實在是想不通,禦苑大酒店有的是小姐姐,且絕對安全,他怎麽跑到這種地方丟人現眼。


    季老師見秦厚表情就知道秦厚在嘲笑自己,他說:“秦厚同學,我冤枉啊?”


    秦厚哦了聲,說:“他們把你抓到這裏來的?那就報案吧!”


    “別,別……”季老師驚慌道,“弄成這個樣子我怎麽說得清楚。”


    “警察偵破啊,案情這麽清楚,有什麽說不清楚的。”秦厚不以為然的樣子。


    季老師哭爛了一張臉:“事情已經這樣,我就獨自承擔痛苦吧。”


    秦厚心忖,自己造孽,難道還要別人跟著你受罪。


    他始終認為,季老師既然要去公園,逃付應該出的五十塊錢沒有一點道理,季老師行為不道德,很無恥,還不要臉,因此被人撕爛衣服、脫掉褲子,挨了拳腳並不冤枉,做得受得,自己造孽自己受罪活該。


    季老師其實還是有點冤枉,他四十來歲,正是如虎年齡,住在禦苑大酒店天天看著小姐姐,欲*火焚燒難以熬煎,他也找過小姐姐,然而價格低的都要上千塊,還是吃快餐。


    他工資才幾個錢啊,給了小姐姐拿什麽錢給家裏老婆,況且他的工資卡一直在老婆手裏。


    偶然發現,公園晚上五十塊。


    兩相對比,公園真的好便宜,季老師於是做出決定,去公園解決生理問題。


    俗話說得好啊,身下不管是小姐姐還是大娘,隻須閉上眼睛,動作、感受就那麽迴事,激動過後一樣疲備一樣舒適。


    他去過公園好幾次,雖說行為鬼鬼祟祟,到也十分順利。


    夜晚的公園黑漆漆的,陰森駭人,他不敢帶有效證件和更多的錢進去,每次隻隨身帶五十塊,事情辦了交錢走人。


    誰也沒想到的是,這次揣在身上的五十塊錢不知何時搞丟了,事情過後掏不出錢給女人。


    女人抓住他不放手,他向女人賭咒發誓,叫女人等著他立馬迴去把錢拿來。


    可是隻有女人才知道,到公園白吃白喝的人還少嗎,有時她一晚上遇幾個白吃白喝的人呢。


    她才不管季老師是有道德的人、講信譽的人、誠懇老實的人、說話算數的人,她拉著季老師大喊大叫,幾個男人衝過來,把季老師揍成現在的樣子。


    秦厚突然站起身,也不說話,轉身向大門走去。


    “秦厚同學!”季老師大驚失色,他清楚自己的處境,秦厚不幫自己,自己是什麽後果……


    “季老師曾教育我,‘一個人要有大局觀、要有預判的能力,一時的逞強就會把大家拖入生死境地。’我曾向季老師保證,若是再遇到救人的事情一定袖手旁觀。公園這麽多人,我打不過他們,若是救季老師,怕是都要死在一起,季老師還是另想辦法脫身吧。”秦厚話完,繼續向大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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