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異樣的情緒


    聽到男子的話以後,寒明月似乎有些無力感,這裏明明就是楚府,而從裏麵出來的人卻告訴她,他並不認識楚淇楓這個人,就好像關於楚淇楓這個人是她幻想出來的一般。


    難道真的是這樣嗎?


    “你快說啊,你若是不認識楓少,那你在這楚府做什麽啊?”連心見男子一臉平靜眼神狐疑的看著她們,剛剛她的那番話自己聽到以後都很吃驚,恐怕她家小姐的驚訝一點也不比自己少吧,為了打消寒明月胡思亂想,連心這可是第一次對一個人這樣兇巴巴的。


    好像眼前的這個男子若是不迴答,下一秒連心就會對他動手一樣,此刻,連心的雙手已經在不斷的收緊中。


    也許是男子被連心的那副氣勢所嚇著了,也許是因為他本就打算這樣說,隻是剛剛的話沒有說完才造成了這樣的誤會,隻聽見男子慢悠悠的說到:“你們想要知道什麽我可是一點也不知道,我隻是這個府上請來臨時給他們看府的,你們既然是這個府上主人的朋友,那你們應該知道這個府上的主人去了哪裏吧。”男子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直接的澆在了寒明月和連心的身上。


    從頭涼到腳。


    他這是什麽意思?她的迴答讓連心甚至突然接不上話了。


    男子關上門以後,連心這才走到馬車的旁邊,本來她是打算讓寒明月來楚淇楓這裏散散心的,可是現在看來,寒明月的心裏似乎更糟糕了。


    寒明月就那樣坐在馬車裏,對著外麵的連心說到:“連心,剛剛那個人的意思是楚淇楓這整個府上的人全部消失不見了嗎?”這下不僅連楚淇楓不見了,就連四喜以及那些下人都不見了,這碩大的府苑現在就一個看府的。


    這讓人怎麽接受?


    而且楚淇楓從來都沒有跟她說過關於他要離開南都這件事情啊?


    連心也接受不了這樣的一個事實,依然樂觀的想著:“小姐,說不定楓少是去辦什麽重要的事情了,很快就迴來了呢。”可是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連她自己心裏也沒有辦法相信這麽撇腳的借口,又怎麽說服的了寒明月呢?


    連心一臉的苦笑,雖然隔著簾布,可是連心知道寒明月的臉色一定不太好。


    寒明月聽完以後,臉上竟然是滿滿的冷笑。


    看的大岞和小岞二人直冒冷汗,這樣的寒明月看上去太詭異了。


    “大哥,少主離開的時候沒有告訴她去了哪裏嗎?”小岞很不解的問道,以楚淇楓的性格,不是走到哪裏都會給寒明月報備一聲的嘛。


    現在是什麽情況。


    “應該沒有吧,少主離開的那晚上不是很著急嘛。”大岞迴答著,在黑暗中看著寒明月的馬車,竟然開始八卦起來。


    “那我們是不是應該把少主去了那裏這件事情告訴她一聲呢?”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這個小岞竟然開始不討厭寒明月了。這段時間的觀察來看,寒明月至少和其他的姑娘是不一樣的,之前他如此抗拒寒明月的原因,就是因為他覺得保護一個女子總是比男子要麻煩很多。


    此刻她的觀點似乎有些改觀了,對寒明月的態度也好了好多。


    大岞轉頭看了看自己的弟弟,似乎有些不相信他也會關心人。


    “算了吧,少主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大岞最終決定道,雖然當時楚淇楓也沒有告訴過他們,對於楚淇楓的離開他們也是自己發現的,可是他們不能幹涉楚淇楓的任何事情,合適當初他們留下來的時候所答應楚淇楓的要求。


    雖然知道寒明月有可能會著急,可是他們還是不能管這件事情,他們的目的是保護寒明月的安全不是嗎?


    “連心我們迴府吧。”一陣沉默以後,寒明月極為平靜的說道。隻是在迴去的路上,這馬車裏的氣氛變得更沉默了。


    如果一個人每天都在某人身邊打轉,即使從來沒有說過話,可是突然有一天那個人消失了,某個人一定會很不喜歡。


    寒明月就是這樣,當她從那個男子的口中聽到這個楚府的人都不見的時候,她的心莫名的一陣慌亂,而她心裏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會不會永遠看不到楚淇楓這個人。


    自己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想到這個可能,她竟然會有一種想要哭的衝動,想到之前每次看到楚淇楓那種別扭的情緒,難道自己喜歡上他了嗎?


    連心在一旁一直觀察這寒明月的臉色,發現寒明月的那張臉從難看卻慢慢的爬上了一絲絲緋紅,最後就像是熟透額蘋果一樣。


    她以為寒明月身體不適,立刻伸出手放在了寒明月的額頭上,“小姐,你這是怎麽了?”一邊說著自己的另一隻手還搭在了自己的額頭上麵。


    寒明月立刻拉開連心的手,躲避的說到:“我沒事。”說完便將身子轉了轉,留給連心一個清冷的背影。


    楚淇楓此刻正坐在床沿邊上,臉色很不好的等候著祁隱的醒來。根本不知道當他再為一個人心急火燎的時候,另一個人也是在擔心著他的安危。


    四喜和其他的人則是站在不遠處,眼睛卻仔細的看著這邊,當無門傳來這個不好的消息的時候,楚淇楓根本來不及多想,便帶著府上的人都過來了,其實楚府的人都是無門的,所以楚淇楓現在所做的也隻是讓他們迴到無門而已。


    “到底是怎麽迴事?”楚淇楓嚴肅的問道,在他的眼裏,沒有什麽事情是祁隱做不了的,而且從小到大他從來都沒看到過祁隱的不適,就連他從小到大都很少生病,因為他身邊有一個善於用毒也善於解毒的高手。她的身體早已被祁隱訓練的百毒不侵了。“老頭子的身子不是一向很好嘛,怎麽會變成這樣的?”


    此刻祁隱正麵容慈祥的躺在床榻之上,安靜的睡著了,臉色有些發白,可是卻沒有半點蘇醒的跡象。


    “少主。”關雲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了,因為祁隱這樣他們也覺得很突然,似乎也沒有緩過神來,而且這件事情他們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楚淇楓。


    畢竟門主交代過的,關於他的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告訴楚淇楓。


    “不是讓你們照顧好老頭子嘛,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你們誰來負這個責?”楚淇楓聲音及其的冷漠,和之前那副嬉笑的模樣完全不一樣,就好像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一般。


    雖然平時楚淇楓表麵上看上去和祁隱的關係並不像是父子,可是楚淇楓是很在乎祁隱的,看著祁隱既沒受傷也沒有中毒卻依然躺在這裏,他的心裏真的很著急。


    當他聽到祁隱受傷的消息以後,立刻馬不停蹄的往迴趕,甚至連一點消息都沒有告訴寒明月,也就這樣錯過了寒明月所謂的生辰。


    “少主,關雲覺得有一件事情你還是應該知道的。”關雲也不管餘老三是否攔著他,鼓起勇氣便走上前去,對楚淇楓鄭重其事的說到:“其實老門主這樣的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隻是少主你不知道而已,老門主也一直告誡我們不準我們告訴少主你,老門主這個病從少主你很小的時候就有了,當年老門主年輕的時候被奸人所陷害,身中劇毒,後來好不容易才保住了性命,可是最後毒已經進入了五髒六腑,遊走在血液中,所以每隔幾年老門主總是會這樣毫無預兆的沉睡一段時間。”


    可是這個情況去年才發生過,按照經驗應該不會這樣才對啊,所以關雲和餘老三商量著才把楚淇楓叫迴來的。


    “你說什麽,老頭子這樣子已經不是一兩次了?”楚淇楓很是驚訝,“為什麽沒有一個人告訴我這件事情情。”震怒的氣息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深深的感受到他的怒氣。


    眾人都不敢多言,隻能乖乖的站在那裏。


    “三叔,若不是今天老頭子這樣了,你們是不是打算瞞我一輩子啊?”楚淇楓看著床榻之上那安靜的睡容,原本並不算蒼白的頭發好像突然全白了,臉上也出現了一些皺紋,楚淇楓見狀,突然有些自責了,這些年自己到底幹了一些什麽。


    任性的離家,一個人在南都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出了任何的事情都有老頭子替他善後,雖然知道自己並不是祁隱的親生孩子,可是祁隱對他的關心和愛護絕不比任何一個做父親的差,甚至超過了很多父親所做的。


    雖然父子兩之間的相處總是以一種非同尋常的模式---父親倒是像個孩子,而兒子卻又一副好似父親的老沉姿態,這也讓他們父子之間並沒有隔閡。


    “少爺,你別擔心,老門主過些時間就會醒過來的。”餘老三見楚淇楓的臉色不太好,遂好心的說到。


    “好了,你們出去吧。我想單獨陪陪老頭子。”楚淇楓的語氣恢複了尋常,隻是聲音裏還透著一股冷意。


    四喜走在最後麵,看了一眼楚淇楓以後,悄悄的替他把門關上了。


    “父親,對不起,楓兒的任性讓你受累了。”楚淇楓握著祁隱的手有些愧疚的說到,這是楚淇楓第一次對祁隱說出這麽煽情的話,可是祁隱現在睡著了,根本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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