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在長椅子上,被突然冒出來的金色的小立方體,吼的一個機靈的源琢月,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要抬手捂住了耳朵。


    但忽然想起來,自己現在正在玩一場長達七天的扮演遊戲,所以她理應遵從人設,在有人注視著的地方,不應該做出什麽與人設不符的舉動。


    於是她隻是將自己的目光落在了,之前匆匆離去,而現在又突如其來的,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金色的小立方體身上。


    而隨即那個金色的小立方體,看見頂著摩拉克斯的殼子,端著一派從容自若的溫良神色,以那雙矍鑠的金眸望向自己的時候。


    而時那低沉溫暖的聲線,也在金色的小立方體的腦子響起:“……看來,你的事情已經忙完了。”


    那輕緩溫和的語氣,就像是與暫別重逢的朋友,打了一個招唿。


    就隻是這麽一句簡短,並且尋常的一句話,卻讓聽到這句話的金色的小立方體,發出了極為震驚的聲音:“你、你剛才都沒張嘴?!”


    “不錯。”源琢月眉眼微彎,仿佛勾勒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而此時他的唇,依舊是閉合著的,但所要表達的話語已經清晰的傳入了金色的小立方體的耳中:“你昨夜不是與我說過,就理論而言,這具身軀之中所蘊含的力量,可以完全由我支配與掌控。”


    “可你卻無法給予我引導,教授我如何使用這些力量……所以我隻能嚐試著去摸索,如今看來,我這自學的成效還算不錯。”她對著金色的小立方體問道:“應當是如此吧?若不然你為何會這般驚訝?”


    而金色的小地方體迴道:“是有些驚訝,你為什麽會自己摸索出來這麽一個傳音之法?”


    對於源琢月能夠調用這具軀殼之中蘊含的力量,金色的小立方體並不驚訝,因為他知道摩拉克斯與源琢月,同出一源。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源琢月與摩拉克斯可以算作同一個‘個體’。


    在摩拉克斯不在的情況下,這具身軀之中所蘊含的權與力,那優先的支配與掌控的權利,自然落在了源琢月的手中。


    所以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之中,源琢月能利用,這具身軀之中所蘊含的力量,整出什麽稀奇古怪的花活。


    金色的小立方體都不會覺得太過奇怪。


    但調用力量與調用力量之間還是有區別的,凡事都需要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就像是一個不會遊泳的旱鴨子,不可能掉到水裏麵的時候,自己就突然學會了遊泳。


    源琢月目前所使用的傳音之法,已經算是比較精妙,甚至相較於普通人而言,也是有些許難度的術法。


    而源琢月隻不過,用了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就摸索出了一套完善的傳音之法,並且能將自己所表達的意思,給清晰的傳入到他的腦中。


    正因如此,才令金色的小立方體那麽驚訝。


    而源琢月迴道:“旁人又看不到你,我若一直與你交流,在有心之人的觀察之下,豈不是一直在自言自語?”


    金色的小立方體聞言,剛想誇源琢月心思縝密,但忽然意識到了什麽,用著有些冷漠的聲音迴道:“你不要扯這麽多,給我轉移話題!你現在不應該告訴我,你為什麽在警察局裏呢?”


    而後金色的小立方體的聲音,顯得越來越激動了起來:“你該不會真的幹了什麽壞事?所以被抓過來的吧?”


    麵對這樣的質疑,源琢月並未有任何惱怒之意,依舊是一片風輕雲淡的迴道:“若我真的是犯了什麽事,現在應當是在留置室內,而非是這個接待室。”


    金色的小立方體依舊顯得十分的遲疑:“那你為什麽會在警察局?”


    而源琢月答道:“此事……就說來話長了。”


    金色的小立方體也好沒氣的道:“別扯那些有的沒的,一句話能夠說清楚的事情,不要整出來那麽多的彎彎繞繞。”


    “那好吧……”源琢月似是故意用那種略帶歎息的語調說道,再配上她那溫潤和煦的神情。


    仿佛就像是一位長者,寵溺的看著一個不懂事的孩子,這樣的神情姿態,看著金色的小立方體隻覺得自己背後發毛。


    生怕眼前這個家夥,是不是要以此為基礎,再整出一些幺蛾子,來折騰他。


    而突如其來的一陣哭鬧聲音,打斷了源琢月與金色的小立方體的交流,而金色的小立方體循聲望去。


    就見到一個頭發花白,衣衫襤褸,甚至於有些邋遢的老太太,從一個房間之中衝了出來。


    一邊哭著一邊喊道:“我要迴家,我要迴家!”


    然後一溜煙就跑到了,正坐在接待室的金屬長椅之上的源琢月身邊,而後像個鵪鶉似的縮在了源琢月的身側,像是驚懼的躲避著什麽。


    而跟隨著老太太的腳步,一同追出來的兩位警察,都沒有追趕上老太太,那迅捷的步伐。最後看到老人家,並沒有直接衝出去警察局的大門,而是在源琢月的身旁落座。


    縮在她的身邊,揪著她的衣擺,才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而隨後兩位警察對視了一眼,那位男性警察,不動聲色的走到了,靠門的那一邊。以免這個老太太又突然來了一個突然衝刺,直接跑到大街上,對自己的生命安全,造成一些威脅。


    而那個女警,則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老人家的身邊,然後溫聲細語的說道:“老太太,我們就是要送你迴家呀,你不要怕。你還記不記得自己的家是住在哪裏呀?或者是家裏的電話號碼?有記得的嗎?”


    而這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聽著這接二連三的詢問,又向源琢月所在的方向縮了縮。


    然後梗著脖子,有些氣鼓鼓的道:“我不要你們送!我女婿在這裏,我要讓他帶我迴去!”


    而老太太的這些話語,以及如今展現出來的姿態,不僅看的兩個警察一愣一愣的,看的金色的小立方體,也隻覺得滿頭的問號。


    最後還是之前就與源琢月有過接觸,並且將自己的手機交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說是要聯係,無情將她拋棄的同伴的那位男警察。


    對著源琢月,發出了有些疑問的聲音:“這個老太太口中的女婿……該不會指的是你吧?你們不是不認識嗎?”


    這位年輕警察的提問,也算是替金色的小立方體,將心中的疑問宣之於口。


    而源琢月隻得有些無奈,開口解釋道:“於今日清晨之前,我不曾見過這位老人家。”


    而老太太聞言立即些不高興的反駁道:“見過的!見過的!”


    “見過好多次了!你每次都不穿衣服的,躺在我閨女的被窩裏,門也不關,也不知道避諱一下。”老太太說這些話的時候,話語之中帶上了訓斥的意味:“之前天冷的時候,也是這樣,我怕你凍著,還特意給你把被子蓋上了。”


    “都和我閨女睡到一個被窩裏了,當然就是我的女婿啊!要不然那可就是耍流氓了!流氓被抓到了,那可是要被槍斃的!”說著老太太又拍了拍源琢月的手背,語重心長的說道:“你長得這麽俊俏,要是被槍斃了,那該多可惜呀!”


    金色的小立方體立即就發出了一聲尖銳的爆鳴:“源琢月,你這個家夥都幹了什麽啊?!這個老太太,都說你沒穿衣服,躺她女兒被窩裏了!她還怕你冷著給你蓋被子了!??”


    麵對這像是炸麥一樣,在她耳邊狂轟亂炸的金色的小立方體發,所發出來的噪音。


    源琢月則是,一臉無辜的迴道:“你連我的辯解都不屑於聽,就直接給我定下了此等罪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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