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場合一般都是由唐渣渣這貨來掌控的,他一如既往的瞪了眼張文玉,這一瞪就好像中間遺失的一年多的時間根本就不存在似的,說:“張文玉。”本來是驚愕、疑問的詞兒,被唐渣渣就這麽平平的慣有的陳述語氣給表達了出來。


    張文玉這才硬著頭皮掐著笑臉,“唐總,荊總,你們也過來這裏吃飯啊?”


    荊軻揉了下鼻尖指了指張文玉,“世界還真是夠小的,啊?好你個膽大包天的張文玉。”說著對身後的劉雲諾和羅剛說:“劉總監和羅剛了?”


    兩人都狗腿的往前擠,“荊總,荊總?”


    荊軻指了指張文玉,對羅剛和劉雲諾說:“再加四個位置。”爾後瞪了眼張文玉,道:“臭丫頭辮子見了老領導了還傻愣著?不打算陪我們幾個喝一杯?”


    張文玉咬牙,說:“啊?我這不和幾個朋友一起,要不改天我請您……”


    唐渣渣和荊軻倆同時瞪了眼磨嘰的張文玉,“那不是和你一起的那個美女作家嗎?都一塊來。”


    林然自來熟跟幾位老板掐著笑,“嗬嗬,幾位大老板還認得我啊?那,什麽,要不這樣,張文玉去跟你的幾位老領導喝幾杯吧?我,我就和他倆一起吃頓便飯好了。”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林然想開溜還能省點錢了。


    最後形式所逼,林然硬著頭皮把張文玉給成功送到了唐渣渣他們的餐桌上,自己的腳底跟抹了油似的邊往出走邊說:“人在你們幾位大老板手裏我放心哦!聽說今天是七夕情人節,容易發生什麽滴,張文玉要是出什麽事兒了我可會舉報你們幾位大人物滴哦!”說完不管不顧張文玉殺了她的眼神搖晃著手爪子趕緊的跑吧!


    外麵劉雲諾堵住林然的去路,“好你個死丫頭,你既然認識我們顧總?竟然連我們家大老板都認識……”


    林然推了推劉雲諾,“表姐,您趕進去吧!改天再給您解釋,這不是之前不知道你家老板是誰嗎?”


    羅剛是有眼色滴,他看了看荊軻和唐渣渣的臉色,此刻看顧子越的眼神八成是不靠譜的。便把張文玉安排在了荊軻的邊上,張文玉唿了口氣,這個小小的舉動被顧子越看見後眼裏那股頹廢的戾氣更加凝重。


    這場人為地不期而遇因為有了唐渣渣和荊軻,張文玉才不會那麽特別的尷尬,隻是那個劉雲諾對她倒是由今早的崇拜和奉承變成了嫉妒。


    劉雲諾此刻倒是摸不清楚張文玉為什麽會和禦馬的幾位老板們這麽熟悉了?可是她還是會審時度勢端起酒杯對著張文玉笑得非常的職業,說:“張小姐,我敬你一杯,不知道今天我的提議張小姐考慮的怎麽樣了?”


    張文玉起身和劉雲諾碰了下杯,說:“不好意思劉總,我已經是leam傳媒的員工了。以後說不定我們還會有機會合作的。”


    聽著大家唧唧喳喳的聊天下來,荊軻眯了眯眸子問張文玉,“哎?張文玉,你一個助理出身的人怎麽就去做什麽創藝了?而且還是cosy這麽大的行業跨度,你怎麽還有這方麵的天賦了?在我手下做事那麽久我竟然沒發現?”


    劉雲諾本身就是個人精這算是聽明白了便說:“哦?原來張小姐原來是禦馬的員工啊?”說著一股自來熟但又不讓人討厭的語氣說:“那今晚得多喝幾杯了哦!竟然放棄了我們禦馬投奔了l傳媒,罰酒三杯哦!”說完,劉雲諾看了看隔著一把空凳子的顧子越,說道:“顧總,您說說看張小姐是不是該罰啊?”


    職場精英各個分身乏術,劉雲諾一個二本畢業生在溪海市這樣的國際城市能夠混到項目總監的職位可不是吃素的,她早都感覺到他們家顧總和這位天賦超窮的張文玉之間有著某種特別複雜的故事。


    顧子越掀了掀他那慵懶到幾乎處於睡眠狀態的眼簾,看向張文玉的眼神帶著一股吃人的戾氣,冷到了零下幾度的聲線,道:“當然得喝。在我的地盤上公然投靠l傳媒,自己喝三杯白酒此事翻篇兒;其他的事情劉總看著給罰。”


    此刻一桌十幾個人都不說話,劉雲諾也是給難住了,這個張文玉是她該得罪的人嗎?萬一弄巧成拙了怎麽辦?


    此刻,唐渣渣瞪了眼顧子越,“怎麽一點兒都不爺們了你?剛剛都說了不談工作的,扯什麽扯了?你要她喝三杯白酒先問問荊總同意不?”


    顧子越眯著眸子瞪著唐渣渣,“你閉嘴,我說的是她在我的地盤上公然投靠l傳媒的事兒,跟工作無關。”爾後看著張文玉指著她麵前的一瓶五糧液和那種大玻璃杯,“喝,三杯。”


    張文玉倏地抬眸對上顧子越猩紅的眸子,臉上的表情一如往日,公事公辦的態度,“顧總,我和l傳媒的章總本來就比較熟,之前已經達成去他們公司上班的意向。”說到此,張文玉瞥了眼麵色有點緊張的劉雲諾,說“今天我到貴公司應聘隻是想給自己多條選擇的機會,可我不知道章總會在你們的招聘會上,他那句話純屬開個玩笑而已。所以,這三杯酒我不喝。”她也不能說是劉雲諾找不到合適的人拉她來禦馬的,那樣不但得罪了劉雲諾,反而更加狠扇了自己和顧子越一個臉嘛!


    顧子越看著張文玉點頭,“很好。張文玉,你有種,對比之後你選擇了l傳媒對吧?好,那就明天一早等著章偉的公司關門好了。”


    荊軻狠狠瞪了眼顧子越,“老三,你神經病發作了嗎?吃飯。”這兩年來顧子越雖然沒跟他們幾個說那天晚上的事情,但是荊軻心裏最清楚一點,明明是他把張文玉安排到房間照顧顧子越的,可是第二天大家都收的一個消息卻是顧子越和羅西要結婚了?!消息傳得微乎其微說是有可能將是奉子成婚。


    那天上班後,荊軻的郵箱裏收到了張文玉的緊急辭職信件,說是家裏出了點大事著急迴家,從此杳無音信。從此,顧子越就變了個人似的整天一副昏昏欲睡的懶散樣子,就連之前泡吧的愛好都懶得泡了,泡妞更加是興致全無,導致那些鶯鶯燕燕想在顧家太子爺身上撈油水的女人們很是不爽。


    另外一桌都是各個部門的主管以上級別的管理層,大家知道顧子越發起神經了怪嚇人的此刻懶得八卦低頭吃飯最明智了。而和顧子越一桌的幾個副總包括劉雲諾在內的幾位可就不好過了,這坐著都覺得額頭汗噠噠的。更加尷尬的是劉雲諾,她真的沒有別的意思,除了作為女人的第六感覺嫉妒了下下張文玉外,她發誓沒有打算激起顧子越如此激動的情緒。


    張文玉抖了下睫毛,抬眸看著顧子越,“顧總的意思是,我喝了這三杯酒你就不會找章偉事兒?”


    顧子越眯著狹長的眸子唇角勾了抹嚇人的弧度,喉嚨動了動,那帶著幽光的眼神恨不得把張文玉給活活掐死,“是的。”


    張文玉深唿吸,“好,希望顧總說話算數,我喝。”說著自己就開始給自己倒酒,對身邊的荊軻說:“荊總可要為我作證哦!”


    張文玉此刻的唇角帶著曾經最職業的官方笑容,心裏在滴血,是他把她吃幹抹淨轉身就娶了羅西的,他憑什麽對她這樣?還要殃及她身邊的朋友。


    看著張文玉端著滿滿一大杯白酒放到嘴邊眼睛都不眨一下時,顧子越的身體打了個趔趄,她果然對他沒有半點感情,一直都是他自己在自作多情。她可以為了一個章偉喝三杯白酒;可以為了一個背叛她八年感情的初戀無證開車去當馬路殺手;而她卻親手扼殺了她和他的孩子。罷了,世界上的女人又不是她張文玉一個,此刻他才明白了羅西那口口聲聲的病太愛情,他又何嚐不是呢?


    此刻荊軻急了,張文玉給他當了幾乎五年的助理,她的酒量他還不清楚嗎?紅的、啤的湊活唬弄人可以,但是白酒估計就她手上那隻杯子半杯就趴下了。可是他被唐渣渣給摁著,不讓他出手。


    唐渣渣是誰啊?他就是要看看顧子越到底對麵前這個女人能狠到什麽程度?明明愛的要死非要這麽折磨有病吧?


    眼看著張文玉就要把那杯白酒喝下了,而她身邊的荊軻和唐渣渣卻眉頭不皺一下的漠不關心,顧子越微微闔了下眼,“嗤~”一聲,嗤笑的同時長臂一伸奪過張文玉嘴邊的酒杯,帶著苦澀的譏笑,“臭丫頭,還真喝?”說著,自己給自己個台階下了仰頭將那杯酒喝了,翻了翻酒杯,咧著嘴瞪了眼張文玉,“和你開個玩笑,吃飯吧!”


    幾位副總、總監們哪裏敢八怪了,低聲唿一口氣趕緊吃飯。


    而唐渣渣能放過他就不是唐渣渣了,他瞪了眼顧子越撇撇嘴說:“我還以為你丫的能夠多狠呢?矯情。”說完,看了看腕表,說:“趕緊吃飯,完了送我和老大去機場,趕在十二點前要迴到江城。”


    兩位欽差大臣中午才到,這就要連夜剛迴去,可真是夠忙的哦!看來真是當老板的比他們當員工的要勞心勞肺啊!幾位高層在心裏暗暗同情了一把唐渣渣和荊軻。


    突然,聽見唐渣渣悠閑的說:“今天過節啊!我們倆當然要迴去陪老婆孩子了。”說著意有所指的瞥了眼還在垂眸靜坐的張文玉,對顧子越說:“能跟你比啊?是吧大哥!”


    荊軻掀了掀眼皮子瞪了眼顧子越,說:“收斂著點,這是在溪海可不是江城,禦馬剛剛在這裏站住腳跟別得罪那麽多仇家。”


    唐渣渣和荊軻是羅剛送去機場的,在上車前,唐渣渣長臂搭在顧子越的肩上,說:“老三,你丫的就甭矯情、甭較真了,都廢了那麽大的周折了,這人都給你主動送上們了你卻擺什麽臭架子了?我告訴你哦!今晚,就是個絕好的時機,你難道沒覺得你倆這緣分是天注定的嗎?”


    顧子越嫌棄的推開唐渣渣那貨不會好意的嘴臉,“趕緊走走走,看著你丫的那張沒安好心的嘴臉小爺就鬧心,趕緊滾蛋。”


    唐渣渣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顧子越一眼,“良辰美景,等你消息。走了。”


    看著唐渣渣他們的車子朝著機場方向開去,張文玉“唿”吐了口氣,轉身就去文寶軒的門前的路口攔車。


    顧子越看著她走的極快的背影,不溫不火的喊了聲,“文玉?”


    張文玉咬了下唇頓住腳轉身,“顧總,有什麽事?”


    顧子越本來在激勵壓製心裏的怒火,此刻蹭地一陣不爽一把抓起張文玉的手臂就直接塞進車子將車門鎖上,揚長而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前妻,不可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梧桐斜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梧桐斜影並收藏前妻,不可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