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臉皮厚的堪比城牆,他將莫晚桐的衣服、頭發整理了下,再將她抱起放到凳子上坐好,這才出門拿過楊程手上的檢查見過仔細看了看,道:“大夫有沒有說要我和你姐再過去?”


    楊程趕緊擺手,“別,姐夫,人家楊大夫說了,您千萬別過去了什麽事兒沒有,下班後她和我姐通話囑咐幾句就行了。”


    唐渣渣又不是不知道楊大夫對他有多麽的恐慌了甚至說一見到他就鄒眉,原因是他屁事太多,比那些大媽大嬸還要嘮叨的說,各種細節都問,總之能問的也問不能問的他也要問,人家楊大夫當了一輩子婦產科主治醫師了竟然被他給搞的一看他陪著莫晚桐來做產檢就頭疼。


    楊程將車子開到門診大樓的門口,唐渣渣拉開門小心翼翼的將莫晚桐半擁半抱的塞進後座,爾後替她關好車門在繞到另一側彎腰上車。


    楊程將車子緩緩的穩穩地掉了個頭緩緩離開,莫晚桐朝著車子外麵瞥了一眼便急急地拍了下楊程的靠背,“程子,開慢點。”說話的同時她一直看著車窗外麵的一幕。


    “怎麽了?”唐渣渣順著莫晚桐的視線看了過去的同時問道。


    莫晚桐看著一位全副武裝的女子,淡淡的說:“盛銘,你看那個戴貝雷帽的女的像誰?”


    唐渣渣微微蹙眉,“像~羅西?”他也不是完全確定。


    莫晚桐繼續看著那位女子,“我也覺得像是她。”


    羅西穿了套淺紫色的休閑衛衣,休閑運動鞋子,頭上戴了頂和衣服顏色差不多的貝雷帽,戴著偌大的墨鏡幾乎整張臉的一大半兒就被遮住了。但熟悉她的人還是一眼能夠認出那就是羅西。


    此時的羅西在門診大樓的台階上站著,突然一輛掛著特殊車牌的越野停在了羅西的跟前,車上下來一位年輕的男子,也是戴著大大的黑色墨鏡臉遮擋的看不清他的輪廓但是能夠感覺到是位不凡的男子。男子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由於是那種吉普的越野而座位有點高,男子攬著羅西的腰將她抱進了副駕駛座,替她將安全帶係上,若有似無的在她的唇角落了個吻這才將車門關上繞到駕駛座上,車子一個帥氣的掉頭疾馳而去,超過了唐渣渣他們的座駕。


    莫晚桐和唐渣渣相互看了對方一眼,莫晚桐說:“羅西?”依女人的第六感覺來判斷羅西和那個男的關係不一般絕對超出了普通朋友的界限,而且,莫晚桐覺得羅西的打扮和穿著有點像是孕婦?這個想法著實把她給嚇了一大跳,她不會和那個男人?莫晚桐變換著臉上豐富多彩的表情,搖了搖頭立馬將自己的想法否定了。雖然她不是什麽貞潔烈女可是以她的死腦筋和一根筋的想法就是作為一個婚內女人怎麽可以隨便和別的男人有暖昧,還敢有孩子?!


    也正是因為如此即萌又直性子的莫晚桐才使得唐渣渣跟她都走到那麽艱難的一步了都不願意放棄,他寧可放棄一大半的事業都要換迴她的心,因為她是那麽的值得,無人能及;無愛的空殼婚姻她固守了三年,他怎麽不可能傾其所有的去愛她!


    唐渣渣修長的手指捏了捏莫晚桐變換著表情的臉,“是,羅西。”


    莫晚桐歪著頭看著唐渣渣,忽閃著睫毛,道:“那個,上上個月聽說羅西去國外度假了,是和顧子越一起的還是?”


    唐渣渣瞪了她一眼,“別人家的事情少操心。”他和顧子越他們幾個可以說從穿開襠褲就一起玩,到年少輕狂時一起到處瘋狂到處惹事,再到如今各自都有了自己的家,他們也實現了當年的夢想雄霸商界的傳奇,可是,家庭、愛情、婚姻,誰都管不了誰。特別是顧子越和羅西,不像唐渣渣和莫晚桐,沒有哪個長輩可以主宰得了他們,更沒有千絲萬縷幾代人的攪合。


    唐渣渣的話聽在別人的耳朵裏像是個冷漠無情的人,無情到連自己的兄弟都不顧及,其實聽在莫晚桐的耳朵裏那是另外一層意思,很明顯,顧子越不可能陪著羅西去度假。


    見莫晚桐還在糾結,唐渣渣在她的發定揉了揉,“那個男人我認識,老三他們院裏的,現在應該和羅西在一個單位。”


    莫晚桐抿著唇點頭,拍了下楊程的靠背,道:“走吧!”走了好遠的距離了,莫晚桐才對唐渣渣說:“今天這事兒別告訴顧子越哦?”


    唐渣渣薄唇勾了勾,“小爺又不白癡,難道還嫌他們倆不夠折騰了。”


    羅西迴到錦秀名苑的家時,顧子越竟然在家裏,這是她沒有想到的,一年多了她白天從來沒有看見顧子越在家裏呆過。


    家裏的阿姨看見羅西迴來便笑嘻嘻的上前接過她手裏的行李箱,問道:“少奶奶迴來了?您出差迴來怎麽也不提前來個電話好讓少爺去接你。”


    羅西瞥了眼沙發上的顧子越,直接上樓,對阿姨說:“哦!我有人接,所以就不麻煩別人了。”說完,她一手扶著樓梯一手扶著腰,對阿姨說:“張阿姨,給我做個酸菜魚,要清淡點的,多放點酸菜就可以了。”


    張媽一聽先是一愣再一琢磨羅西話裏的意思,笑得合不攏嘴,道:“好好好,張媽這就給你做你最吃得酸菜魚。”都說完了,張媽瞥了眼紋絲未動的顧子越,問羅西道:“那,少奶奶和少爺下午迴老宅子吃飯嗎?夫人都問了好幾趟了。”


    羅西已經走到了二樓的樓梯口,餘光瞥見顧子越始終沒有抬頭看她一眼,便轉身看著一樓的阿姨,說:“去啊!我好久都沒過去看他們了。”說完還補充了句,“哦對了張阿姨,麻煩你告訴我媽一聲,就說我懷孕了,讓他們都高興高興。”


    顧子越依然沒有抬頭,羅西緊緊握著拳頭,看來顧子越鐵了心是要無視她了,這麽大個定時炸彈都把他給砸不行嘛?還是他的聽力出了問題根本就沒有聽見她說的話?


    張阿姨激動地差點跳了起來,“是嗎?哎喲!我這就給老宅子掛電話過去匯報一聲,這可真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啊……”


    “打掉。”突然,顧子越的兩個字驚得張阿姨的下巴差點給掉了,正在歡唿雀躍的話語都咽了迴去,瞪著驚得眼睛看看顧子越再看看樓梯上高高在上的羅西,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羅西笑得心花怒放,俯視著客廳裏的顧子越,緩緩將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收起,冷冷的沒有任何溫度的聲線,道:“越,你胡說什麽了?這可是我們倆的結晶,你們顧家人盼星星盼月亮盼來的寶貝孫子,你竟然敢要我打掉?”


    顧子越將手裏的報紙扔到一邊,緩緩起身朝著樓上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的走了上去,直到他欺身將她逼到樓梯扶手的拐角,由於身高的懸殊,顧子越微微彎了彎腰,不高不低的聲音,冷如撒旦,“羅西,聰明的女人分兩種,不作死就不會死的女人也分兩種,我給你一下午的時間思考,如果你選擇大聰明,不打算作死,也不打算因為你搭上整個羅家和齊家,你就繼續,執迷不悟,我奉陪到底。”


    羅西咽了口唾沫瞪著一點兒都不生氣的顧子越,“你,什麽意思?什麽什麽齊家?不懂……”


    顧子越往後倒退了兩步給羅西讓開道兒,“你不適合做演員,所以你別來惡心我,免得我真的一個忍不住把所有的事情都撕開了,使你們羅家的名譽掃地。”


    羅西昂了昂下巴朝著臥室走去,道:“那也是你們顧家的名聲一起掃地,不是嗎?”


    顧子越眯著細長的眸子瞪著羅西的後腦勺,道:“你覺得我他媽的是傻子還是凱子?竟然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我還是顧子越嗎?”


    在羅西甩上門的時候,顧子越跨上前擋住門板,道:“羅西,這一年多來,我們是相互折磨著可是捫心自問你傷害到我了嗎?嗯?”


    羅西不住的吞著口水眼裏氤氳一大片,瞪著一臉嫌棄她的顧子越,“你到底要傷害我到什麽程度才可以罷休,我到底做錯什麽了?”


    顧子越的手一鬆,使得羅西差點跌坐在地上嚇得她臉色蒼白一扒住門框,麵目猙獰的瞪著顧子越,“顧子越,你休想拿掉我肚子裏的孩子。”


    顧子越似笑非笑的看著羅西,“我還真懶得去做。”說完,轉身邊下樓邊說:“我相信到時候齊天宇都幫不了你,到那時候,即使齊天宇給我跪下磕頭,我都不會饒了他。你就作吧!”


    顧子越下樓後,張阿姨還在一樓的廚房門口愣著。顧子越瞥了眼阿姨,道:“什麽吃的都不要給她做,現在去藥店買一盒米非司酮迴來給她。”


    張阿姨“噗通”一聲給顧子越跪在了低聲,哭著搖頭,道:“少爺,不敢啊!這可是條人命啊~不管怎麽樣,少奶奶她對您是一片癡心,對顧家老宅子的每個長輩……”


    顧子越眯著眸子吼道:“閉嘴。”


    張媽趕緊閉上嘴仰著頭看著顧子越,淚眼婆娑道:“少爺,這個事兒您……”


    顧子越的眸子迷得更加細長,冷颼颼的一個字,“滾。”


    張媽跪著往前移了一步打算抱著顧子越大腿求情,可是差點就被顧子越抬起的腳給踢到頭上,他的腳踢在半空時還上緩緩收迴,瞪著張阿姨,“你和羅西私通一氣,以為顧家上下都是死人嗎?老東西給你條活路你還不願意走,非要跟著她找死嗎?”


    張阿姨哭天抹淚道:“大少爺,您就饒了我,饒了我家小姐吧?我錯了,可是……”


    “張阿姨,起來?誰讓你跪地上的?跪天跪地跪父母,你一把年紀了憑什麽給一個畜生跪,起來,我看誰敢讓你離開這裏。”


    顧子越又一次搭拉著眼皮子,迴頭瞥了眼樓上的羅西,恩了下自己的電話,說:“你們幾個進來。”


    很快門裏進來四位人高馬大的小夥子,其中一位年紀稍微大點的上前道:“三哥,什麽事?”


    顧子越指了指房子,道:“三十秒內使家裏的所有通訊癱瘓掉。”


    男子點頭,“好的三哥。”


    羅西一臉驚慌趕緊迴頭進臥室拿自己的電話,可是等她拿起電話準備打電話求助時,手機自動關機,床頭的座機處於黑屏。


    “哢嚓”一聲,羅西的手機從二樓摔了下來,碎了一地,指著幾位小夥子吼道:“你們,你們一群強盜,私闖民宅,我要告你們…….顧子越~我要殺了你,你竟然敢非法囚禁我……”


    張阿姨哭著向顧子越求情,道:“大少爺啊……您不看佛麵看僧麵……”


    “你,再說一句話我就現在把你給送進局子去,你信不信。”顧子越指著張阿姨嗬斥道。


    羅西直接靠著欄杆臉色發白,手摸了摸腹部,良久才說:“我們談談吧?”


    顧子越一個手勢,幾位小夥子出門繼續我在他們的車子裏等候差遣。


    顧子越這才緩緩迴頭看著羅西,“不用了,我想,二十四小時內你爹會找我的,否則,你會被你們單位開除,到那時無論是誰都挽救不了。你繼續思考我給的問題。”


    羅西摸著肚子咽了口唾沫,“越,我,我同意打掉孩子,你現在就去給我買藥,我吃,我吃還不行嗎?求你,不要告訴我爸爸,我求你了。”


    顧子越眯了眯眸子搖頭,“羅西,我真的替那麽多喜歡你的長輩們感到可恥,替齊天宇那個王八蛋感到寒心。你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親手殺了可見你的心有多麽的惡毒。”


    羅西使勁的搖頭,“顧子越,你不理解我的處境,你沒有資格這樣說我,我今天所有的狼狽不堪都是怪我眼瞎了愛上了你,錯就錯在我中了魔的愛你……”


    顧子越陰森森吼道:“閉嘴,你沒有資格談愛。”吼完,他仰頭“哈哈~”大笑,道:“一個女人愛一個男人的目的就是占有、就是和另外一個男人睡覺生孩子嗎?”


    羅西嘶聲揭底的哭訴道:“那你呢?你不照樣心裏裝著張文玉那個賤人~那個總是清高到不可一世的綠茶婊嗎?”


    顧子越的眸子皺的隻見兩道幽光射出,冷如撒旦的聲線,“羅西,是你自己非要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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