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黎就那樣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緩緩的慢慢的將手拿了下來,深唿吸,不,臉不能再毀了,唐盛銘沒了,他徹底的從她的世界裏一丁點希望都不給她留的沒了,她還要活著,她不想就這麽死了;不,她本身已經死了,她隻是頂著一張叫做陌黎的臉,藏著一顆徐默的心而已,徐默從今往後連心帶肺還有這張皮囊都死了,她就是陌黎。


    緩緩閉上眼睛深唿吸,靠著浴室裏牆壁坐在地上仰著頭閉上疲憊的眼睛小息來片刻,陌黎放了一池熱水泡了個澡再將自己重新搭理來一番,站在落地窗看著這座不夜城靜靜地沉浸在天幕之下們第一次感覺到其實活著活著不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了?!


    冷傲,傲哥,對,她現在隻有抓住冷傲,緊緊的把他抓住,她就可以安全的活著。即使他們知道了或者說他們已經知道了她就是徐默,她隻要有冷傲這個靠山,唐盛銘定不會把她怎麽樣的,她知道冷傲對於唐盛銘來說有多麽的重要。


    陌黎拿起電話做了個深唿吸爾後斜倚在床幃上,撥出了冷傲的電話,冷傲的電話是四十八小時開機狀態,幾聲之後冷傲便接起了電話,隻是瞥一眼便知道是陌黎打來的,慵懶而不悅的聲音,道:“誰啊這麽晚了?”


    陌黎吞了口口水,沐浴過後本身就很清新,此刻卻裝著睡衣濃濃的迷糊勁兒,慵懶的打著哈欠道:“傲哥,是我,陌黎啊!”報上大名後便擔心道:“傲哥,你的腳沒事吧?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麽擔心你了,可是那些人太能喝了,喝的迷迷糊糊的這不才覺得好點了就趕緊給你打個電話問問你怎麽樣了?”


    冷傲厭惡的闔了下眼睛,“還好了,沒殘了,不過這段時間估計得悠著點了。”


    陌黎咬了下唇,“傲哥,對不起啊!都是我不好,非要過什麽生日辦什麽生日宴會了,現在這麽多人都為了我的這個生日宴會而傷的傷,醉的醉~”


    冷傲深唿吸看了看腕表,道:“說什麽了?別瞎想,睡覺,明天早上還要上班了,我沒事。”


    陌黎急了帶著哭聲道:“可是傲哥,唐總他……”


    冷傲微微蹙眉緊張道:“唐總怎麽了?”


    陌黎吱吱嗚嗚道:“他~他,好像給~喝醉了~”


    冷傲,“嗨!”一聲道:“我還以為怎麽了?喝醉了很正常的,我們幾個哪個沒喝醉過,天天醉生夢死都正常的,唐總現在是有家的人了一門心思在嫂夫人身上醉的少了,我告訴你陌黎,你是有所不知啊!唐總前些年也就是二十歲出頭那幾年的時候幾乎是夜夜醉個半死,這算是個什麽事兒嘛!好了睡覺睡覺,我還以為唐總被人給上了呢大驚小怪的~”


    陌黎起了個半死,話鋒一轉,道:“哦!那看來是我多慮了,傲哥你在醫院嗎?我過來照顧你吧?”


    冷傲一聽汗噠噠的摸摸頭,“沒、沒、沒,已經迴家了,深更半夜的就別跑了,這沒事了,明天都要上班,忙忙的。”


    翌日一早,凡是昨晚參加過陌黎生日的入住客人都被警方給控製了起來。其中,米拉和弗蘭在香格裏拉酒店下榻也被警方控製住了。原因是,聽說昨晚有人攜帶違禁藥品進了酒店。警方正在加大力度排查。


    等莫晚桐迷迷糊糊醒來時,感覺自己都找不著方向了,房間的窗簾沒有拉開還是黑黢黢一片,她腦子是清醒的知道自己此刻處於何地。渾身根本就動不了,就是台下胳膊都很困難,微微側臉過去,循著微弱的光線感覺身邊是沒有禽獸不如的某渣渣了。看了看窗口想下地打開窗簾,可是動不了了啊!想罵他可是懶得張嘴了,即使張嘴她也沒有力氣罵人了。隻是氣鼓鼓的在心裏一遍又一遍詛咒某人的八代祖先了。


    偌大的房間靜的出奇,莫晚桐實在想起來可是起不來啊!她緩緩抬起藕臂到處摸了摸電話也摸著,突然房門被人從外麵吐口,這才漏進來一點光線,她蹙眉便可見門口的某人衣冠楚楚的看著她的方向。此刻隻想撈起枕頭砸過去,可是她鬧不起來啊!


    “唐盛銘?”莫晚桐的聲音喵喵的響起。聽得某人心裏一顫一顫的心疼,兩步走到窗前彎腰看著她,“梅子,醒了?”


    莫晚桐瞪了唐渣渣一眼,癟著嘴,“唐盛銘,你個禽獸~我,我要上洗手間。”


    唐渣渣低頭在她的額頭落個吻,“好,我抱你去。”


    伺候莫晚桐洗漱完畢,再給她放了溫水倒進牛奶後將她小心翼翼放進浴室裏,沉沉的聲線,說:“好好泡會兒,我給你弄吃的。”


    本來想給他發火兒的可是現在竟然一個字都不願意說了,隻是嘟著嘴瞪了他一眼,“給家裏打電話了沒?”聲音軟的使他的心尖頃刻間變成了繞指柔。


    唐渣渣薄唇勾了勾,伸手拽著她的鼻尖寵溺的搖了搖,沉而黯啞的聲線,道:“打了,都乖得很,這會兒估計已經在上課了!”


    莫晚桐嘟著抬著柔若無骨的的手拿下他修長的爪子塞進嘴裏咬了一口,不但沒有把他咬疼反而是他的唇角彎的更加的可愛,低頭在她的唇角落個了吻,“就知道你個小東西舍不得,嗯!”


    莫晚桐撇撇嘴,“才沒有舍不得了,人家是現在沒有力氣,等我有力氣了再好好收拾你,哼!”


    這柔軟的狠話聽得唐渣渣都快哈哈大笑了,不過他隻是將唇角的弧度扯得更加大了些,“我不介意你天天都這副貓咪的小樣兒!”


    莫晚桐狠狠地剜了眼唐渣渣,“臭不要臉的,以後想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給老娘少幹,都怪你整天招蜂引蝶的招惹那些爛桃花、野菜花,都不擔心你的小命兒。”


    唐渣渣笑得嘚瑟摸著鼻尖看著莫晚桐痞痞道:“小爺哪裏有招蜂引蝶了,都是那些臭蟲粘著我不放,煩都煩死了,你以後就經常陪著我懂嗎?”


    莫晚桐憤憤道:“才不要了,萬一被你那些個野花兒心腸一個歹毒把要給我喝了,再來個打包送人,那我豈不是要入地獄了麽。”


    唐渣渣的眸子眯了眯,看著莫晚桐,篤定而狠戾,道:“除非誰他媽的活膩了。”


    因為聲音突然高了八分貝使一直垂眸瀲灩搭拉著眼皮子的莫晚桐渾身打了個顫兒,昂著下巴瞪著他,“你幹嘛那麽大聲音,嚇我一跳~”


    唐渣渣瞪著莫晚桐,“以後不許瞎說。”那樣子好像是誰把他家祖墳給刨了似的嚇人。


    莫晚桐嘟著嘴垂下了眼簾,“不說就是了你那麽嚇人幹嘛~”


    唐渣渣看著她晶瑩剔透的玉體浸泡在牛奶裏,身上到處都是他的傑作,喉嚨滾動了幾下低頭在她嘟著的唇瓣上吻了吻,“像這樣的話不許說,記住了。”


    莫晚桐瞪著他,見他墨澈的眸子一直瞪著她,便淺笑兮兮的探著頭在他的唇角蜻蜓點水的吻了下,“知道了!”


    他這才雙手捧著她的臉低頭狠狠地掠了幾個綿長的深吻,道:“我去給你弄早餐。”


    見他眉飛色舞的出了房間,莫晚桐迴頭看著他的背影,依然矯健挺拔,哪裏有一點點疲憊的跡象,可是每次明明最累的人是他,可為什麽動不了的人卻總是她了?這個問題估計是莫晚桐每次都會去想,可是每次都想不通的一個問題了。


    等唐渣渣再次出去時顧子越在客廳裏坐著敲電腦,抬頭掀了掀眼皮子,“又下不了床了。”


    唐渣渣瞪了眼顧子越,“有消息過來嗎?”


    顧子越盯著電腦屏幕,就唐渣渣進去這會兒時間他丫的抽了一對煙蒂在煙灰缸裏,唐渣渣嫌棄的扇了扇鼻端,“把窗戶打開讓煙霧流通下。”說完便進了廚房間。


    顧子越對著廚房撇撇嘴,“哎?老四。”


    唐渣渣給把廚房送來的早餐進微波爐,“說?”


    顧子越繼續醉生夢死的吐著煙圈,道:“聽說他們查出來那玩意兒是純進口的,貨真價實,人說了做個三天三夜都不是問題的,你丫不會把人直接給做的……”


    唐渣渣把衝好的牛奶和幾個小菜放到托盤裏,再重新從微波爐裏拿出漢堡,瞪了眼顧子越,“我看你是想找死。”完了就端著托盤進了臥室。


    顧子越撇撇嘴吐著煙圈,嘀咕道:“飯都吃不了了還好意思威脅人,趄!”


    與此同時被警察帶走的人裏麵當然少不了陌黎了,開什麽玩笑了?敢給江城第一少酒裏下料的人還真是沒有,這也太膽大了,這都可以。


    陌黎剛開始嘴還死硬,一句接一句,“你們有完沒完了,我可是sm傳媒的總監,耽誤了我的時間和事情你們擋的起嗎?”


    可是警察根本就不搭理她,被她給嚷嚷的急了一位製服男子瞪了她一眼,道:“你再敢聒噪一句,就再訂你個幹擾民警執法的罪名夠你個臭娘們尿一壺的還敢嘴硬。”


    在陌黎正在和警察歪歪時,隻見幾個民警帶著好幾個雙手被拷著的人進來了,其中就有米拉和弗蘭。陌黎吞了口唾沫對著米拉和弗蘭微微搖頭,表示他們根本就不認識。


    經過對陌黎邀請來的十幾位國外朋友所攜帶的物品檢查和核查,他們都帶了自己使用的一種維生素e片,可是打開裏麵另有玄機。而他們昨晚給唐渣渣的冰白裏麵放了三顆進去,多虧那貨在涼水裏泡了好久不然估計莫晚桐不會像現在這樣,還可以泡澡。


    一共是十一個人,每個人身上攜帶的保健品都不一樣,有的是口香糖的模樣,有的是vc、而有的是ve總之都是貼著正規的保健品標簽,就連海關都可以蒙哄過去,實則裏麵全部是迷幻類藥品和毒、品。


    這次是他們第二次計入江城了,隻從蘭明陽被抓後,他們在我國的買家就斷了下家,這次就是借著給陌黎過生日,旅遊來江城,在陳明和彪哥的暗箱操作下和幾家地下場子及買家街頭,在再表哥的操作下在幾家掛羊頭賣狗肉的酒吧踩點兒的。


    他們在江城的牽線人本來就是陌黎,起初的規劃是要陳管家倆口子幫助陌黎控製了唐渣渣,他們在整個亞洲的市場都是指日可待的。他們為了這個計劃深謀遠慮籌劃了好幾年。


    所有人被移交司法部門處理,事情暫時從表麵上看著好像和陌黎沒有直接的關係,她在審問時,哭天抹淚的說:“我也不清楚,我隻是和他們認識根本就不知道他們攜帶來違禁物品更加不知道他們給我們唐總下了這種東西......”


    警察抬頭看著哭得淅瀝嘩啦的陌黎,“那你說說,你是怎麽知道他們給唐總下了藥的?”


    陌黎,“我.......”和警察對視著不知道該如何把這話給圓迴來?!


    突然審訊室的門打開進來個人在審訊陌黎的警察耳邊說了句什麽,那位審訊陌黎的警察道:“好,讓他倆進來吧!”


    門裏進來的人是唐渣渣和顧子越。陌黎麵前一亮,“唐總、顧總?”他倆是來保釋她出去的嗎?”


    隻見幾位警察給兩位爺搬著凳子,“唐總和顧總請


    坐,你們看這都驚動了您二位大忙人我們真是過意不去啊!”


    唐渣渣一個手勢,警察閉嘴,他一直都盯著陌黎的那張臉在看,他明明是帶著某種騰騰殺氣在看人,可是就那樣都會把人了給看暈,也真是隻有他江城第一少才可以。


    唐渣渣將手裏的一遝子資料和一個優盤給警察放到桌子上,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扣了兩聲,道:“這些東西是昨晚梅梅國際的宴會全程監控錄像,及......我房間門口的監控錄像。”緊了緊身上是西裝衣襟,翹著二郎腿,用手指推了推那一遝資料,“這些是我在醫院的化驗結果,及......”他總是慢慢騰騰吊著所有人的胃口,說:“陌黎,原名徐默,江城第一大案的死囚犯蘭明陽前妻的所有資料,八個小時前已經不是sm的員工。你們想要什麽配合隨時找我或者顧總都可以,失陪。”


    緩緩起身走到陌黎跟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就憑著這張皮還想控製我,做夢做多了吧!嗯。”狠狠鬆開手,陌黎跌坐在了地上,顧子越給唐渣渣遞上濕巾紙。他接過來擦了擦抬過陌黎下巴的手指,將紙巾拋了個非常完美的拋物線扔進門口的垃圾箱裏,轉身走人。


    身後幾位警察麵麵相覷,這,這,這太特麽的牛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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