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玥沒去深究他話裏的『絕對不會』,也就不知道和普通的『不會』完全是兩個意思,她隻覺得得了白起言的承諾,身家性命就有了保障,所以有點開心地繼續疊著手裏的小石子,等著白起言曬完月亮的那一刻。


    白起言曬月亮的時間不知道是怎麽算的,孟玥覺得待了沒多久,他就開口說要走,所以她就隻好拍拍衣服上的灰,準備迴去,隻是才剛走了一步,就覺得頭一陣痛。


    白起言正準備讓孟玥走他前麵,但一轉身,身邊卻早就沒了孟玥的蹤影,他皺著眉感受著空氣中殘留的『同行印』痕跡,氣極反笑。


    他對著空無一人的地麵,語氣算不得好:「未清,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


    孟玥覺得頭痛的時候,身子就立馬掉進了一個黑洞裏,她似乎是被人隔空給抓走,但至於到了哪裏,她則不太確定。


    秘境各處長得都大差不差,孟玥實在是很難分辨,她難得喊出係統,說道:「你知道這兒路怎麽走嗎?」


    眼前出現的仍舊是一批茂密的樹林,跟之前遇到長孫塵的地方不能說百分百相像,隻能說是99%,要是沒有地圖,鬼才能走的出去。


    好在係統這個時候沒掉鏈子,給孟玥指明了方向,說:【往東邊一直走,就到了。】


    東邊是一片綠不見底的灌木叢,如果不是係統說,孟玥是絕對不會選那裏當路走,因為根本就沒有路。


    孟玥邊走,邊砍著叢生的枝條,雖然有些枝條長著尖刺,會偶爾在她衣服上劃破兩道口子,但至少都沒傷到內裏,再加上沒有不長眼的靈獸出來擋路,所以她這條路走的還算通暢。


    「到這裏了,還要走嗎?」眼前的景色豁然開朗,那些肆意生長著的植物似乎都故意避開這處洞府似的,洞府周圍愣是連一根雜草都沒有。


    係統說:【宿主進去吧,裏麵有你想要的東西。】


    孟玥理所應當地認為這是穿書主角都擁有的珍寶奇遇,便興沖沖地往洞府裏麵走,但出乎她意料的是,一路走下來都分外安全。


    對,安全。


    陷阱、陣法那些先放在旁外,洞府常年不見日光,陰暗潮濕,卻連一隻爬蟲都沒有。


    孟玥雖然覺得有些怪異,但有著係統作擔保,她還是一步一步朝著裏麵走,等走到頭了,她發現那表麵上威嚴十分的洞府,最裏麵卻是一間生活氣息很重的房間。


    裏頭擺著的各樣陳設,雖然上了年歲,但看的出是主人精心準備的,梳妝檯上放著的桃木簪子,價格並不昂貴,卻是人費了大心思,用小刀一點一點刻出來的。


    孟玥隨意地拿起一根簪子,就見著簪子末端的花苞下頭,被人刻了小小的兩個字『月牙』。


    主人的名字是叫月牙嗎?


    孟玥又拿起來幾根簪子,上頭確實都如第一根簪子一樣,末端刻著『月牙』兩個字。


    這房間與其說是藏寶室,不如說更像是女子的閨房,孟玥硬是沒發現哪裏有珍寶的痕跡,隻好再問著係統:「你說這裏有我想要的東西,我想要的東西是什麽?」


    係統說:【你再往裏走,裏麵還有一間房。】


    孟玥隻好先放下手頭的簪子,推開房內的小門,又往裏頭那間房走了走,裏頭的空間就更小,隻擺著一張小榻,上頭睡了個女人。


    女人的容貌,透著股熟悉。


    孟玥大著膽子,慢慢往前走了兩步,發現小榻上沉睡著的女人,跟她在血戒畫像上看到的那個女人很相似,隻不過眼前的這個女人比起畫像上的女人,要滄桑些,眉眼間也有著些許冷厲,不復畫中人的柔美。


    那副畫是許久之前的了,畫中人自然年歲也會往上漲,孟玥認為此人就是畫中的女人,隻不過因為變老了,所以才和以前不再相像。


    女人閉著眼睛,若不是她沒有唿吸,孟玥真要以為她就是在這處睡著而已。


    這間房子裏隻有這個人,係統說她要的東西,總不至於是這個女人。


    孟玥又仔仔細細,上上下下地打量起這女人身上的細微之處,最後她發現在女人的脖子上,懸著一根鏈子,鏈子上則掛著一枚戒指。


    一枚與她的血戒款式相同,模樣類似,但花型卻更為複雜更為精美的戒指。


    孟玥抬起手,將兩枚戒指細細比對後,發現確實是一對兒的款式,如此以後,她更加確信這個女人就是畫卷上的人。


    女人頸上懸掛著的戒指,與孟玥尚未滴血前的血戒一上,生著鏽斑,看上去樸素到了簡陋的地步。


    孟玥試著伸出手指,想像上一次那樣,通過血來讓戒指復原。


    ......


    與此同時,白起言還停留在孟玥消失的斜坡,再一次地看著空無一人的地麵,說道:「未清,我知道你在這裏,出來吧。」


    周圍沒有人,隻有浩蕩的林海被晚風吹出陣陣波濤,原本孟玥坐著的地方,慢慢出現一團黑影,黑影在月光下慢慢凝聚成人形,最後變成了鄧誌先的模樣。


    但模樣是鄧誌先的,嗓音卻不同,不再是以前渾厚的男聲,而是一道冷厲的女聲,她挑著眉,有些挑釁地說:「你認得我?」


    「不止是認得。」白起言問她,「你是什麽時候給孟玥下同行印的?」


    這話讓未清更來了興致,她用手指勾著唇角,饒有興味地看著白起言,道:「還知道同行印,你的身份不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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