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喜地對係統說:「統子,這好像是金子做的哎!你能檢測一下嗎?」


    係統滿腦子問號:「這有什麽用?」


    「金子啊!」黎清激動極了,「你知道現在金價多少錢一克嗎?我要是把這東西帶迴去就發財了。」


    係統麵無表情:「你做夢。」


    黎清又倒在床上,幽幽看向窗外,憂鬱地說:「我這一生,或許就是不值得的。」


    房間門恰好打開,顧銘津進來時便看見黎清鬱鬱寡歡的樣子。


    「在想什麽?」他問。


    「蔣軼……」黎清幽幽地說。


    顧銘津臉色一下冰冷起來,眼中的柔情絲毫不剩。


    黎清任他盯著,依然保持著憂鬱的模樣。


    但不多時,顧銘津手中拿著一樣東西再次出現。


    黎清一眼認了出來:「我的日記本,還給我!」


    他想去搶,但昨晚被折騰了一晚的身體不爭氣,連爬起床都很難做到。


    顧銘津拿出打火機,撕下一頁日記本,問他:「還想要嗎?」


    黎清發出憤怒的低吼:「你憑什麽撕我的東西?!」


    顧銘津麵無表情,點燃打火機,火焰從日記頁下角舔舐,沒過幾秒就化成了灰燼。


    黎清捂住心口,心痛得仿佛說不出話。


    顧銘津就站在他麵前,一頁一頁撕下日記本,一頁一頁燒掉,仿佛想把他對蔣軼的感情也燒毀。


    黎清紅著眼睛盯著顧銘津,眼淚倔強地不肯流下。


    他喜極而泣,對係統喊:「統子你看到了吧,這不是我動的手!」


    這個該死的讓他提心弔膽的道具終於給毀掉了。


    顧銘津聲音平靜地問他:「很痛苦嗎?」


    黎清抬眸,透過朦朧淚光看向顧銘津,眼淚啪的掉了下來。


    他沒說話,但他心中是由衷感謝的。


    顧銘津聲音冰冷地說:「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心軟。」


    *


    黎清覺得自己現在成了一隻名副其實的金絲雀,他腳上的鏈子都是黃金色的。


    顧銘津在家的時間更多了,黎清被拖上.床的次數也更多了。


    在某次經過了昏天黑地,暗無天日的洗禮後,黎清對係統感嘆:「原來以為顧銘津技術已經很好了,沒想到還能再上一層樓。主角果然是主角。」


    他咂嘴:「真厲害。」


    係統連續在休息室待了整整三天三夜,被八卦的係統同事們圍著探聽消息,那些起鬧的笑聲讓係統此刻明明已經離開了休息室,仿佛還在耳邊迴響。


    係統從未有過的呆滯,語速都慢了很多:「宿主……可以離開這個世界嗎?」


    黎清:「可是我還沒有玩……咳咳,還沒有完成任務呢。」


    他說得義正言辭。


    係統:「馬上走完最後劇情線,我讓你無痛離開。」


    黎清依依不捨,期期艾艾地說:「現在劇情都變了,我沒有劇情線了。」


    「有的!」係統說,「根據xxx原理,再根據ooo理論推斷,宿主一開始的劇情線是,傷害主角受,被主角攻發現,再被主角攻報復,最後迴來用自己的死去推動攻受感情發展。所以你現在去死就可以了。」


    黎清:「啊,會不會太隨便了?」


    他還沒有玩夠呢!


    係統:「不隨便,這邊為您準備了很多種死亡方式,有車禍身亡,被雷劈死,走在路上被神經病砍死,遊泳溺水死亡。」


    「如果宿主想死得更有價值一點,還有見義勇為被捅死,為了救小朋友被車撞死,用自己的身體掩蓋炸彈拯救群眾……您選擇哪個呢?」


    看得出來,係統很心急,為了讓黎清早點去死,甚至連敬語都說出來了。


    黎清低頭沉思:「我考慮考慮。」


    係統暴躁地說:「別考慮了,快去死吧!」


    黎清很難過,心想他和係統怎麽走到了今天這步,還勸他去死。


    正難過著,顧銘津來了。


    看見黎清失魂落魄的神情,顧銘津目光一黯。


    黎清身上是斑駁的紅痕,他沒有給黎清衣服,黎清便隻能勉強蜷縮在薄毯中,但露出來的皮膚上都充斥著屬於他的私人氣息和印記。


    顧銘津原來不是一個縱慾的人,卻不知為何,總沉湎於黎清身上。


    曾經,他和黎清住在顧家時,他以為黎清是他的男友,總是克製自己的欲.望,隻有在周末才顯露一些。


    那時候黎清到最後會抽泣著小聲求他,緊緊抓住他的手臂,仿佛他是唯一的支柱,他讓黎清喊什麽,黎清都會喊。


    他那會覺得黎清很乖。


    但現在他知道,黎清是個很倔的人。


    倔得,他讓黎清說句好聽的話,黎清都隻會死死咬住唇不說話,即使聲音已經從唇間溢出來,卻依然不認輸。


    但顧銘津有的是時間,一天不行就兩天,兩天不行就三天。


    黎清最後還是向他求饒了。


    顧銘津將手裏的藥遞給黎清:「去上藥。」


    黎清隻看了一眼,就認出了上麵的字,臉頰通紅:「我不。」


    顧銘津麵無表情:「那我幫你。」


    黎清手抖了下:「你無恥!」


    「是嗎。」顧銘津打開盒子,擰開藥管蓋子,將藥的膏體擠在指尖,垂眸看他,淡淡道,「如果我不做點什麽,真是辜負了你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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