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興趣。」秦飛依舊冷漠拒絕。


    周圍有人變了臉色,如狼似虎的眼光釘在秦飛身上,似要將他洞穿,麵上的瘋狂與秦飛的冷靜形成分明的對比。


    秦飛仿佛將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上,把那些在賭局裏沉浮的人踩在腳下,最後高傲的對此不屑於顧,他惹了眾怒,將那些人的瘋狂推到了頂點。


    唐姐嘴角的笑容絲毫未動,翻身下了賭桌,「不勉強,莊家輪換,下一個莊家上吧。」


    一語既定,旁邊的人又圍了上來,仿佛剛剛隻是一個小插曲,秦飛淹沒在了人群裏,目光跟著那個唐姐消失在了二樓的樓梯口。


    他到目前為止有了幾個猜測,一是客棧老闆要麽是玩家要麽是npc,二是這個客棧或許隻有他其他都是npc,再就是其他玩家可能任務不一樣。


    但是他想到這,突然想起靳櫟不是跟他組隊進的副本麽,轉了一圈也沒見影子,是時間點還沒進副本還是沒出房間?


    秦飛正想著,那新上的莊家嘲諷的話語就鑽進了他耳朵裏,「看著一張小白臉,沒想到真是個慫蛋,不敢上賭桌這不是孬種嗎哈哈哈。」


    周圍也哈哈大笑了起來,因為莊家又將話題帶到了秦飛身上,秦飛又被人讓了出來,焦點繼續迴到了秦飛上。


    秦飛算是摸到了點規則,莊家說的話一定程度上影響著賭局裏的人,輕嘆了一聲,看向那個踩雷的新莊家,長相比較普通,頭髮衣著淩亂,麵色瘋狂,但目光卻是比較犀利。


    「你想跟我賭?」秦飛抬了抬下巴,作出了個高傲的模樣。


    新莊家對秦飛的態度非常不滿,麵色陰沉著,「是條狗都能擺出你這種高人一等的姿態嗎?」


    「你如果有實力,就不需要嘲諷我了,你這不是狗都不如?」秦飛反諷迴去,目光神情很是淡然,「你是怕……做不起這莊家吧。」


    新莊家臉色一變再變,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話。


    秦飛輕笑了一聲,這時旁邊有人起鬧了,好幾個壯漢站在了新莊家後邊,看似是在給他撐腰,但其實是在對秦飛施壓,有人推搡著秦飛讓他到了賭桌麵前,都在叫囂著兩個人賭一把。


    秦飛皺了皺眉頭,躲開那些人的手,挪了幾步勉強站在了個比較幹淨的位置。


    周圍人依舊叫嚷著,非要讓秦飛進賭局。


    秦飛趁著沒人注意,藏在桌子下的手摸出了判官匕首,然後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周圍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賭,但老這麽玩沒意思,我定個規則。」秦飛麵上沒什麽表情,但周圍人都能看出他的狠勁,他對新莊家說道:「輪流做莊,依舊是猜大小,賭注嘛……一條命,怎麽樣?」


    不就是比誰瘋比誰狠嗎?玩不死你們。


    周圍人臉色的瘋狂絲毫未褪,興奮的迎合著,新莊家猶豫了一下,被推上了屠宰場。


    「開!開!開!」


    「四四六,大!」


    「五五六,大!」


    「六六六,豹子!」


    秦飛一共做了三次莊家,那個新莊家的男人最後臉色一白,拿著骰盅的手止不住的顫抖,似乎是沒料到秦飛的運氣會這麽好,幾乎把把都能猜對,而他不但錯了,還被秦飛給吃了。


    秦飛摸過匕首湊近那個人,能看到那人眼中的恐懼,他笑了笑,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道:「今日留一線,他日好相見,不要總眼紅別人,也不掂量下自己的斤兩。」


    他直起身,將匕首在那人手臂上劃了一下,在眾人麵前說道:「這條命我收下了,先讓你放點血,等我想要了再來拿。」


    其他人見血便狂,粗糙的大手又開始相互推搡著,秦飛幾個轉身從包圍圈裏擠了出來,看著這賭局麵上有些凝重。


    「噗。」


    秦飛的耳朵捕捉到了一聲輕笑,他轉頭看向發出聲音的角落裏,是一個遮的嚴嚴實實的男人。


    他將匕首別到後腰上,忽略了幾個盯著他的惡毒的視線,向角落走去,坐到了那個男人身邊,緊挨著男人,輕聲說道:「你現在才進來?」


    「不,還看了一場好戲。」靳櫟伸手勾了勾遮在麵上的圍巾,看著秦飛的眼睛裏仿佛閃著光,他往秦飛那偏了偏,「親愛的,你太善良了。」


    「你應該切塊肉下來,讓他出點血,根本無濟於事,他醒不過來的。」靳櫟指了指依舊沉浮在賭桌上的那個輸給秦飛的玩家,轉而又看向秦飛,嘴唇勾了勾,「不過我以前教你的,你還沒忘啊,我還以為你讀了書去搞研究了,就把這些東西給忘了。」


    秦飛看著那個輸得越來越多的人,嘆了口氣,很多人都不太明白「及時收手」這四個字,有時候就算知道卻未必能控製得住,所以隻能自求多福,自作自受。


    他偏頭和靳櫟對視著,淡聲道:「我過目不忘。」


    靳櫟彎了彎眉眼,伸手點了點秦飛的腦門,「我覺得我那部分腦子,就是給你了,你把腦子還給我。」


    「你有本事來拿?」秦飛挑了挑眉,伸出食指輕敲了下太陽穴,挑釁道。


    靳櫟突然伸手扣住了秦飛的腰,貼近了他,熱氣噴灑在他的耳朵上,一會兒就紅透了,偏偏還故意壓低了聲音說道:「我要你整個人,才不隻要一個腦子。」


    秦飛覺得耳朵癢癢的,推開靳櫟碰了碰發燙的耳廓,看到靳櫟那得意的樣子,他忽然也升起了點興趣,掐住靳櫟的臉,很狂妄的揚起下巴,說道:「那你賺大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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