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躺在了自己熟悉的床上,趙若之也依然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睡覺前她給周以發的消息道晚安也遲遲沒有迴信。


    他還在刑警隊忙嗎?為什麽過去一個半小時都沒有迴信呢?


    趙若之越想越沒有辦法入睡,索性起床穿衣,繞著小區跑步。


    跑完五公裏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洗完澡再次躺迴床上的時候周以才發來“晚安”兩個字。


    趙若之編輯消息發過去:這麽晚了還沒睡嗎?


    這次很快就得到了迴複:還有一些事要處理,你怎麽還沒睡?


    “我睡不著。”


    “迴到家裏反而不習慣了嗎?”


    “是你不在我身邊有點不習慣。”


    周以迴複了一個擁抱的表情。


    “明天陪你。”周以又編輯了一條消息迴複。


    趙若之放下手機,嚐試著再次入睡。不知過了多久,才淺淺地睡著。


    第二天白天又感覺腰酸背痛脖子僵的,還不如不睡覺。


    剛吃過早飯,趙若之叮囑艾米麗在家好好陪著趙萍萍,便自己開著車來到了周以的刑警隊。


    周以一夜沒睡,這時候正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休息。一聽到辦公室門口有動靜,抬頭看去,門口站著給他帶了早飯的趙若之。


    “吃點東西再休息吧。”趙若之把早餐在周以的辦公桌上放下,“我給你帶了媽媽熬的皮蛋瘦肉粥。”


    趙若之剛進到辦公室就聞到一股香煙味,轉頭看煙灰缸,果然有幾根香煙屁股。


    “又開始抽煙了嗎?”趙若之問周以,“是不是案子很棘手?”


    周以連忙把煙灰缸扔到垃圾桶裏,解釋道:“以後不抽了,案子再棘手也不抽了。”


    趙若之沒說什麽,而是從周以的抽屜裏找出一包煙和打火機,自己拿出一根,銜在嘴裏點燃。


    剛抽了一口就被嗆得直流眼淚。


    “你這是幹什麽?”周以一把奪過趙若之已經點燃的煙,“你明明很討厭抽煙。”


    趙若之一邊咳嗽一邊說:“如果我自己也抽煙,就不會覺得那麽討厭了。”


    “抽煙對身體不好。”


    “我覺得不應該勉強你戒煙。我們在一起之後,我都沒有什麽能幫你做的。”趙若之說。


    “我不需要你幫我做什麽,更不是需要你以這種方式幫我做些什麽。”


    趙若之看著周以布滿血色的雙眼,哽咽著說:“你的工作已經這麽辛苦了,我不希望你因為我而變得更辛苦。”


    周以把趙若之攬入懷重,緊緊的抱著,說:“一大清早的怎麽又哭了?為了你而做一些改變是高興的事,一點都不辛苦。”


    “真的嗎?”


    周以幫趙若之擦幹眼淚,說:“真的。”


    “那你以後晚上加班我來陪你好不好?這樣你不用抽煙就能提神了。”


    周以看著趙若之今天穿的白色紗質上衣,輕薄得像是一撕就破。他皺了皺眉,拿起掛在椅背上的黑色製服,將趙若之裹得嚴嚴實實。


    “穿這麽少,別著涼了。”


    “要是你晚上來陪我的話,我擔心……”


    “擔心什麽?”趙若之假裝沒聽明白。


    趙若之感覺到周以的身體滾燙,心中升起一絲後悔。


    周以知道趙若之是明知故問,便直接低頭,在趙若之的鎖骨上親吻。


    趙若之被周以弄得麵紅耳赤,低聲責怪道:“在這裏不太好吧?萬一一會兒有人進來……”隨後她便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周以抱著她進了休息室。


    休息室裏有一張上下鋪的床,供特聘小組的成員平時休息使用。休息室本就不大,這張上下鋪的床就占據了大部分的空間,以至於這間休息室內根本不能做什麽幅度過大的動作。


    “原來你早有預謀啊!”


    周以動作熟練地打開包裝,在趙若之耳邊用著誘人的男低音說道:“如果你現在就想要一個孩子的話,我就不用這麽麻煩了。”


    趙若之不客氣地擰了一把周以的大腿,剛擰完她就後悔了,隻覺得男人的雄性氣息更旺了。


    “剛才還抽著煙呢,現在就想要孩子?優生優育懂不懂?”


    周以低哼一聲,完全沒有理會趙若之的威脅。


    “都聽老婆的,你說什麽時候要孩子就什麽時候要。”


    趙若之迴嘴道:“什麽時候是你老婆了?還有一個未婚妻在前麵呢!”


    “老一輩口頭約定的事,不能當真。”周以的唿吸開始變重,“她要錢,我給她就是了。”


    “那什麽可以當真?”


    周以沒說話,隻是伸手在枕頭底下摸索著。


    他拉過趙若之的左手,摸黑把一個涼涼的金屬環套在了趙若之的無名指上。


    趙若之的心髒開開始狂跳:“你給我的手指上套上了什麽東西。”


    “你問我什麽可以當真,我已經迴答你了。”


    趙若之在黑暗中感受著無名指上金屬圈的質地,心中的情緒難以平靜。


    同樣沒有辦法平靜的,是被周以撩得火熱的身體。


    隨著一次次的起伏跌宕,兩人已經達到了一種忘我的境界。


    趙若之喘著氣趴在周以結實的胸膛上,不敢相信這個男人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向她求婚。


    周以看著趙若之欲言又止的樣子,覺得好笑:“你這什麽表情?是剛才不夠過癮嗎?”


    “你休想再折騰我一次。”趙若之捏住周以的下巴,感受著他新長出來堅硬的胡茬,“你居然就這樣在一間烏漆嘛黑的休息室裏,用這麽低俗的方式向我求婚?”


    “這件事我已經想了很久了,隻是覺得今天擇日不如撞日。”周以的心情格外愉快,“要是覺得不滿意,我可以再重新來一次。”


    “別別別。”趙若之連連搖頭,要不是被周以折騰得渾身無力,趙若之早就從床上跳起來,能離他多遠就離他多遠。“這種需要體力的求婚我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那你想要什麽樣的求婚?我再不補給你。”


    趙若之想了想,說:“至少你要手捧鮮花,單膝跪地,然後拿出戒指向我求婚吧?”


    “那我試試看。”周以準備要動,卻被趙若之阻止。


    “求婚都求了,哪有重來一次的道理?”


    “那你答應我嗎?”周以的心砰砰狂跳,明明之前還對答案胸有成竹,真的道了這一刻,還是忍不住會緊張。


    趙若之把戴著鑽石戒指的手舉到麵前,翻來覆去看了又看,吊足了周以的胃口,這才緩緩開口道:“戒指很適合我,我就收下了。你的求婚我也答應了,隻是……”


    “隻是什麽?”周以的心髒在此時好似要停跳一般。


    “隻是現在還不是結婚的時候,在人前我們最好還是保持低調。”


    趙若之取下戒指,穿在自己的項鏈上。


    “你看,正好在胸口。”


    話剛說完,周以的氣息又再一次將她包裹。


    休息室門外,sara站在門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卻隻聽休息室內的動靜持續了一上午都沒有要停的意思。


    薑允墨看sara在休息室門口站了一上午,便也好奇地來到休息室門口,跟sara一起站著。他想不明白裏麵為什麽會有人在打架。


    祝新成經過休息室,見薑允墨和sara並排站在休息室門口,便好奇地站在他們後麵,聽這聲音,便挪不動腳了。


    “哇!我們老大真猛!”祝新成招唿曹甸來休息室門口“聽戰”。


    曹甸也是目瞪口呆。


    “不愧是老大,昨天從美國飛迴來,一晚沒睡,今天還運動了一上午,體力真好。”


    薑允墨覺得曹甸和祝新成一定是聽明白了什麽,便問道:“你們聽得出來誰贏誰輸嗎?”


    祝新成和曹甸相互看了一眼,憋著笑:“小屁孩你知道裏麵在幹嘛麽?”


    “不是在打架嗎?”薑允墨有點兒生氣,“這麽大動靜我還聽不出來,你們當我傻子呢?”


    “小傻子成年了嗎?”曹甸憋得臉都紅了。


    “我上個月就成年了,你罵誰傻呢!”


    “sara聽不明白很正常,沒人教過她。你一個大男人,怎麽連動作片都沒看過?”祝新成拍拍薑允墨的背,說:“哥我這兒有不少片子,你有空帶著sara一起研究研究,以後我們看現場直播的機會應該不會少了。”


    薑允墨和sara被祝新成和曹甸弄得一頭霧水。好在休息室內的“打鬥”已經停止。


    周以從裏麵出來,被門口的一排人嚇到了。


    曹甸和祝新成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頭朝著天花板,向相反方向離開。剩下sara和祝新成像是柱子一樣立在休息室門口。


    這迴換周以忍不住臉紅了:“你們在這裏幹嘛?”


    “老大,我有事跟你說。”sara本就有事匯報,奈何周以一直不出來,隻能站在門口等。


    “老大,你跟誰打架呢?你贏了嗎?”薑允墨跳到周以的麵前,迫切想要知道“戰況”。


    “我……”周以覺得大庭廣眾之下跟小孩子講這事不太合適,“當然是我贏了。”


    “哇,老大真厲害。”薑允墨自始至終都不知道裏麵不是在打架,自然是把老大誇上天才能拿到更多科研經費。


    周以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問sara:“你這麽急著找我有什麽事嗎?”


    “十年前的周家滅門案有線索了。昨天你一迴來就在忙別的事,我一直沒來得及匯報。”


    “把資料帶上,來會議室吧。”


    隨著周以這看似平常的一句話,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即將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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