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臨淵眸子澄澈,哽咽的點頭。


    「為師猜想,我們應該身處他們的夢境裏,有人設計。」


    陳臨淵止住哭聲,「嗯。」


    「那人是誰呢?寓意何為?」


    林生塵低頭思考,絲毫沒有發現陳臨淵突然眼睛一閉,手指握緊,再睜開雙眼,戾氣一閃。


    「不會是吳澤吧?」林生塵還在推測,他搖搖頭,「應該不會,他沒這麽閑。」


    「誰閑了?」


    吳澤聲音很冷,從頭上方流出,如毒蛇咬的林生塵僵了脖子,不敢抬頭。


    這是換人了,這麽快,怎麽會這樣?


    「我……,我是說啊,家裏的鴨丟了,自然不會是您拿的。」


    林生塵聲音都不穩了,感覺自己命不久矣。


    吳澤沒有說話,他抬起手輕輕觸碰臉頰,還存留些餘溫的淚水落在手尖。


    心痛如刀割痛徹心扉的感覺又再次襲向他,吳澤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好像閉了眼,等再次睜開時,心好痛,想哭。


    除了心疼,好像還有情愫升起,是對眼前人的肖想,是欲望。


    吳澤滿眼厭惡,平復情緒。


    「本君記得,你想要本君放了你。」


    吳澤抬眉,眼睛雖然哭的紅一圈,卻擋不住王者霸氣,不屑英俊的臉沒有被淚水影響半分。


    一直不敢抬頭的林生塵,突然正視吳澤的眼睛,神色沉穩,沒了剛才的慌張。


    「記錯了,我是來感化你的,等你善心歸來,我才能走。」


    餘千秋還有些喘息,深深感受到,自己好像剛才很害怕吳澤,這種感覺稍縱即逝,很快不見蹤跡。


    「感化本君?」吳澤轉身,沒有迴頭,「你確實做的很好,本君被你感化的,又善心的送幾個廢物陪楊將軍去了。」


    餘千秋愕然,怒氣上來,吳澤直接離開,沒有再理會其他,絲毫不多加停留。


    幾日過後,吳澤緩了過來,他還是不清楚之前自己為何會有無端反應。


    他隨意的扶在王椅上,半瞌著睡眼。


    這時金殿外走來一位男子,他磕頭行禮道:「拜見君上,君上要調查的都已經明了。」


    吳澤微抬眼皮。


    那人緊張的咽口水,繼續道:「君上料事如神,天山派不死心,正在聯合其他門派,一起打我們的主意。」


    吳澤絲毫沒半點驚慌,他不羈一笑,「哪隻狗最勤快?」


    那人精靈,趕忙答道:「是孤燈觀,他多次往天山派裏跑,出謀劃策,獻盡了殷勤。」


    吳澤嘲諷一笑,「小門小派想當忠犬,本君心情大好,很願意滿足他的美夢。」


    「君上何時要出征,需要多少人馬。」


    「明日,」吳澤突然冷笑,「把餘千秋帶上,本君有好戲給他瞧瞧。」


    「是。」


    晴空萬裏,孤燈觀被人硬闖。


    鋪天蓋地的洪流從天際俯衝,房屋,石階,玉台上,血屍成群。


    一位玄黑龍繡衣袍男子緩緩走在廝殺的戰場上,他嘴角冷冷勾起,撥開血霧,男子絕美的臉龐滿是傲氣,強大的氣場襲卷開來。


    遠處身穿掌門衣袍的老者見到男子,一劍擊殺數十人,朝他嗬斥道:「吳澤,你個冷血無情的東西,是神州的蛀蟲,遲早要遭受世人懲罰,身首異處。」


    吳澤停下腳步,一笑,悠悠道:「本君也這麽覺得,不過本君在等著呢?這麽久了,也沒有人來找本君,讓本君怎麽不得好死?」


    老者再次擊殺襲來的敵人,心中如磐石般堅定道:「你放心,有天山門在,你死期不遠了。」


    「是嗎?就是那個好死不死長的像蛤蟆的妖精,它要拿不堪一擊的小門派來攻打本君?」


    他沒有管老者氣的臉一紅,繼續道:「本君還以為他是個智者,想不到如此愚蠢,本君隻能勉為其難收了他。真是沒有一個不讓本君操心的,費神啊。」


    「你……」


    「本君有些乏了,是時候送送客了。」


    吳澤說完,身形隱遁。修為令人捉摸不透,老者金身防禦,放大五感撲捉吳澤。


    一道氣波從背後迎來,老者用劍一擋,誰知正好中了吳澤的計。


    就在他轉身提劍的一剎那,背後一掌而至。


    眼看老者就要暴斃身亡,一旁霜花銀劍猛然出現,與吳澤對上,相撞的法力如水上漣漪盪開,把周圍人震的四分五裂。


    藍光下,餘千秋極致的容顏絕然,他一襲素袍鼓動,玉手緊握劍柄,麵色從容的對上吳澤陰冷的眸子。


    吳澤肉眼可見的憤怒,不過他一手化開,穩穩飄落數十裏,沒有再出手。


    「吳澤,停手吧。」餘千秋站在他對麵,用身形擋住老者。


    吳澤隨意一動,似看戲般冷笑出聲,「好啊,本君滿足你。」


    第22章 本君寵你


    吳澤一手揮出,把打鬥的人震開。


    「都給本君停下,有好戲看。」


    眾人察覺端倪,暫且止熄,分成兩派,提劍各自站在對立麵。


    「吳澤,收手吧。」


    餘千秋還在求情。


    吳澤隻是輕輕一瞥,「隻要你說什麽,本君都會準許,畢竟本君這麽寵愛你,放縱你。」


    餘千秋一驚,場上的人都一懵住,都沒有聽說過吳澤有心儀之人,現在看來應該不假。吳澤自負,根本不會聽任何人的勸說,始終是擋者必死,而餘千秋就是不一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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