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雪染還活著,這件事情讓楊小桃吃驚不已,對於楊小桃投來不解的目光,宇文修隻是給予了一個安撫的眼神。


    不過今日穆雪染活沒活著,對於楊小桃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穆雪染這是來砸場子嗎?


    隻見穆雪染淒涼一笑,慢慢撩開左側臉頰的發絲,赫然是兩道猙獰的疤痕,穆雪染看到宇文修微微皺眉,淒厲嘶吼道“修哥哥,你看看,你都對雪染做了什麽?”


    而站在穆雪染身邊的人,看到那兩道疤痕後,頓時在她身邊退開。


    宇文修和楊小桃都未說話,而是冷冷的看著她。


    穆雪染看著眼前的一對璧人,好似刺激她一般,如野獸一樣,用手指戳著臉上那兩條可怖的傷疤,尖叫道“都是因為你們!都是因為你們!”然後又指向楊小桃撕心裂肺的吼道“都是因為你,我才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修哥哥才會不要我的!”


    見到如此瘋魔一般穆雪染,楊小桃冷聲道“沒有人要害你,害了你的人,是你自己。”


    穆雪染瘋狂的搖著頭“不對,害我的人是你,就是你,都是因為你。”


    這時一旁的縣太爺,微微皺起眉頭,今日他未帶衙役來,無法帶走鬧事女子,隻能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


    楊小桃並不想和她多費口舌,撇了一旁的宇文修一眼,那意思是幹緊處理好,不然別想娶老娘。


    宇文修立馬皺眉看了一眼,站在人群裏的黑日白夜,就在黑日白夜要靠近穆雪染時。


    穆雪染瘋狂的笑了起來,仇恨夾雜著失望的目光看向宇文修“修哥哥,你還要送雪染去那個地獄嗎?”說完,穆雪染看了一眼,向她靠近的白夜和黑日,聲音淒冷至極“今日我來,就是告訴你們,我還活著!”


    話音剛落,穆雪染快速吹了一個口哨,頓時她身後出現兩個人,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原本穆雪染站著的地方,已經空空如也,而黑日和白夜也隨之消失,應該是追出去了。


    楊小桃和宇文修對視了一眼,穆雪染這是來宣戰嗎?不得不說穆雪染還真會挑時間,你開心是吧,她就跳出來膈應你,她不舒服你們也別想愜意。


    楊小桃微微歎了口氣,看了一圈在場的眾人,大夥們顯然都愣住了,為了緩和氣氛,隻能把婚禮繼續下去,楊小桃看了一眼旁邊的燕妞,燕妞為她重新戴上了紅布。


    也在宇文修的示意下,婚禮接續,不過那突然出現的女子,在眾人心中,留下了種子,所以熱鬧之餘,不時有人會小聲的議論起剛才的那一幕。


    等楊小桃被送入新房後,就一手扯掉了頭上的紅布,聽著外麵的喧嚷聲,她卻是眉頭緊皺,穆雪染今日突然跑來,到底是想告訴他們什麽?


    難道真如穆雪染說的,就隻為了告訴他們,她還活著嗎?


    楊小桃坐在屋中,想了一天,也沒有個頭緒,但是穆雪染心思歹毒,她必須考慮周全。


    而屋外的人們,早已被喜悅的氣氛所感染,好似忘了剛才的不愉快,三兩結對交頭接耳的談笑聲,敬酒劃拳叫嚷聲。


    就在楊小桃在屋中,在屋中既無聊,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時,房門被輕輕的推開了。


    燕妞小心翼翼關上房門後,就見楊小桃已經直接掀開了紅蓋頭,立馬緊張道“桃子姐,我娘說了,這紅蓋頭可不能隨便掀的。”說著,燕妞把手中端著的糕點,放在一旁的梨木雕花桌上,又走到楊小桃身邊,拿起散落在旁的紅布,就要重新為楊小桃蓋好。


    楊小桃翻了個白眼,阻止道“你難道就讓我戴著這個,坐在屋裏坐一天不成?”


    燕妞看著楊小桃不情願的模樣,隻能暫時放下手中的紅布,才又走到桌子旁,端起剛才她端進來的糕點盤道“娘說,你肯定餓了,讓我偷偷那些吃的給你墊墊肚子。”


    正說著,楊小桃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下,立馬引的燕妞笑出了聲。


    楊小桃撇撇嘴,認真解釋道“是我肚子裏那個小的餓了。”


    燕妞也不與她爭辯,而是把手中盤子遞到了楊小桃麵前。


    楊小桃挑了一塊,放進嘴中,輕輕嚼了起來,再看燕妞正好奇的看著自己,便說道“你也吃些?”


    燕妞直搖頭,一臉嫌棄道“我才不要呢,這東西也就你愛吃,想想我都酸了。”


    楊小桃本不愛吃酸,但自從懷了孕後,吃啥吐啥,隻有酸的東西,她是百吃不厭。


    燕妞見楊小桃連吃了好幾塊,笑著道“娘說,酸兒辣女,桃子姐這迴肚子裏,肯定是個胖小子。”


    “就你貧嘴!”楊小桃笑罵了一句,又拿起一塊,往嘴裏塞去,不時還看了看自己的小腹,無論孩子是男是女,肯定是個愛吃酸的孩子。


    燕妞像想起什麽,原本笑嘻嘻的臉上,也淡了幾分擔憂道“桃子姐,今日突然出現的那個姑娘,沒把你嚇著吧!”


    楊小桃搖了搖頭,她不過是有些吃驚,嚇著到不至於。


    見楊小桃搖頭不語,燕妞也是個會看臉色的,立馬轉移了話題“桃子姐,你吃好了,就把蓋頭蓋上,外麵還有其他事,我得先出去了。”


    楊小桃朝他點點頭,燕妞就轉身往門口走去,等燕妞消失在門口,房門再次關上,楊小桃放下了手中剛才咬了一半的糕點,歎了一口氣。


    不是她不願意說,穆雪染的事情,燕妞還是少知道些為好,畢竟沾上了,就是個大麻煩。


    隨著天微微暗下,屋外的喧鬧也慢慢淡了下來,楊小桃透過屋內的窗戶,模模糊糊的看著逐漸離去的身影。


    宇文修送走最後一批客人後,才轉身往屋內走去,他今日喝了不少酒,雖然被穆雪染的出現,弄的有些不愉快,但是今日可是他和楊小桃的大喜之日。


    搖搖晃晃的往新房走去,宇文修推開門時,就見一抹俏麗紅色身影,安安靜靜的坐在床榻邊緣。


    趙嬸子端著一個托盤,跟著宇文修進入屋中,笑著道“新郎該給新娘揭蓋頭了。”


    宇文修便一步一步的往楊小桃的方向走去,今日開始,這個女子便是她的妻,是他活在世上的一個理由。


    接過趙嬸子遞給他的玉如意,宇文修動作極慢的挑起楊小桃頭上的紅布。


    頓時,一張清麗的麵孔出現在他麵前,白皙的小臉上,彎彎的柳眉,如同星空一般的雙眸,精致小巧的鼻子,兩片紅唇微微張開,好像兩片帶露的花瓣,這般美好的女子,應是他上輩子求來的福氣。


    楊小桃不知道宇文修在想些什麽,但是一直被他這麽盯著,俏臉微微有些發紅,這男人怎麽如此看她,像似沒見過一般,不過宇文修今日穿上紅色的喜服,比平日裏更好看了。


    看著二人這般模樣,趙嬸子輕咳了兩聲道“酒放在這裏了,你兩別忘了喝交杯酒。”本按著規矩是,趙嬸子是應該看著二人喝完交杯酒的,但是此時她站在這裏,感覺太過多餘,便匆匆忙忙的離開,臨出門時,還不忘為二人關上的房門。


    見趙嬸子離開,楊小桃本想像以前那般,但是此時氣氛太過曖昧,她一時不知做和反應。


    宇文修就那麽直勾勾的看著她,楊小桃剛想開口轉移話題,卻被宇文修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宇文修太了解楊小桃了,如果讓楊小桃開口,肯定要破壞這麽好的氣氛。


    好在楊小桃雖不滿,卻還是乖乖的沒有出聲。


    宇文修轉身,拿起桌子上擺放的酒壺,為他和楊小桃各自倒上了一杯,端起兩隻小巧的酒杯,一隻遞給了楊小桃。


    楊小桃接過酒杯後,宇文修走到楊小桃身邊坐下道“娘子,該喝交杯酒了。”說著,宇文修輕輕抬起,楊小桃握住酒杯的胳膊,與自己拿著酒杯的胳膊慢慢交錯開。


    宇文修深情注視的目光,讓楊小桃隻能跟隨著他的動作,待二人飲下交杯酒。


    宇文修拿過楊小桃手中的空杯,大手一揮,兩隻酒杯,就在楊小桃震驚的目光中,穩穩的停在了一米多外的梨木雕花桌上。


    還未等楊小桃看清楚宇文修是怎麽做到時,宇文修已經捧起楊小桃的小臉,額頭相抵聲音裏灌滿了溫柔“從此以後,你便是我,我便是你。”


    緊跟著,楊小桃就感覺唇上傳來一片溫熱之感,還未等她做出反應,宇文修的大手已經不老實的在她身上遊走。


    楊小桃使出吃奶的勁,才推開二人之間的一點距離,嬌嗔道“小心孩子。”說完後,原本微微有些紅潤的小臉,多了一絲猶豫之色,今日本就是她和宇文修的洞房花燭之夜,她不想在今日拒絕他,但是想到腹中的孩子,楊小桃不得不開口提醒。


    宇文修此時已經喘著粗氣,俯在楊小桃的耳邊,輕聲道“我問過大夫了,孩子滿三個月,隻要我小心些,不礙事。”


    話音剛落,宇文修大手已經挑開了楊小桃身上的衣帶。


    漆黑的夜晚,外麵飄著點點雪花,除了這些,隻剩下那對刻畫了鸞鳳和鳴的紅燭上,跳動著活躍的小火苗。


    屋外,樂兒看著不遠處,幾個擠成一團,貼在她娘親房門外的人影,疑惑道“秋落哥哥,他們在做什麽?”


    秋落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黑日,你別推我啊!”春芽咬牙的看向,不停往門口湊的黑日小聲埋怨道。


    黑日看了一眼春芽小聲調侃道“你一個姑娘,也跑來湊什麽熱鬧。”說完又看向,獨自在站牆邊的白夜道“白夜你說是不是,這些個姑娘也不害臊。”


    白夜對著黑日,丟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並未理會,不過那時不時把腦袋往門縫處靠靠的小細節,卻沒逃過其他人的眼睛。


    孔木瑤輕聲提醒道“你們小聲點,一會吵著夫人他們,有你們好果子吃。”


    張紜兒幫腔道“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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