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這會兒更急了,顧不得臉上的疼痛朝著沈孝琴吼道“你胡說什麽?還不滾迴去!”


    而被人提起青樓出身的清河,臉上也是一陣青一陣白,自己的身份她是跟李明商量好都瞞著的,為什麽這個女人會知道?


    躺在木架上的黃氏頓時直接氣暈了過去,李喜兒也顧不得什麽,直接跪爬著到了黃氏身邊喊著“娘你咋了?娘!”


    李大業直接就像遭受了晴天霹靂一般,頹廢的呆愣著,這都是怎麽了?他們李家是造了什麽孽啊!


    楊小桃在沈孝琴突然出現,和從她嘴裏蹦出的一番話來,也極為吃驚,但是她也定了定神,問向一邊跪著的定子道“你是什麽時候看見我挖出東西的?”


    定子此時都嚇傻了,胡亂的應付道“就是快完工的那幾日。”


    楊小桃頓時嘴角一勾,作揖對高桌上的縣太爺道“大人,小女子有人證,可以證明此人說謊。”


    縣太爺趕忙問道“是何人?”縣太爺現在是一團亂,隻想趕緊把這些事情處理完。


    “請縣太爺命人,去趟我的雲來酒樓找來兩個人,胡氏胡月牙和王氏王雪蓮,她二人可為小女子作證。”楊小桃迴道。


    “來人,去將這二人帶過來。”縣太爺立馬吩咐一邊的捕快,捕快領命後,就直接帶了兩個人,離開了衙門。


    縣太爺看著堂下跪著的沈孝琴,皺了下眉頭道“你是何人?告的可是堂下跪著的李明?”


    沈孝琴抹了把臉上的淚道“迴大人的話,民婦沈氏,所告之人正是這人。”沈孝琴指著一邊怒瞪自己的李明,繼續道“民婦本是李明的結發之妻,一直以來都是恪守婦道,孝順公婆,夫君本是個書生,中了秀才以後,就一直以前途為由,常年不在家,民婦日夜思念夫君,好不容易等到他迴來,他卻丟給民婦一張休書。”


    說到這沈秀琴淚水已經流滿了臉頰,她又指著一邊想當隱形人的清河道“他就是想娶這個青樓女子,才會要休了民女的,求大人還民婦一個公道。”說完沈秀琴就給縣太爺猛地磕了好幾個頭。


    縣太爺此時臉上明顯有些怒色,他雖然也好美色,但是對於自己的結發之妻,那確實極為尊重的,直接怒道“李明,沈氏說的可屬實?”


    李明立馬解釋道“大人,不是學生非要修她啊,學生跟她商量了,納清河為妾,她死活不同意,學生這才。”李明的臉上的表情就是他也是不得已為之的。


    “啪!”縣太爺敲完手中驚堂木,怒道“所以這就是你就要拋棄糟糠之妻的理由?我們元明開國以來,最是看重忠,孝二字,而你還是個讀書之人,簡直罪加一等!”


    “大人饒命啊!大人!”李明頓時嚇得連喊求饒,然後又指向身後的清河道“是她!是她!都是她勾引我的,才會這樣的!”


    清河頓時大驚失色,她怎麽就瞎了眼看上這種人,忙磕了頭道“大人,奴家雖然是青樓女子,但是事情絕不是像他說的那樣,請大人明察秋毫。”清河暗想,反正這李家估計是完了,自己還好還沒根李明成親,先撇幹淨自己才行。


    清河繼續開口道“大人,奴家還沒跟他成親,奴家還不是他家的人,請大人明鑒。”


    李明頓時破口大罵道“你個賤婦,一切都是你出的注意,現在想撇的一幹二淨,沒毛!”


    “啪!”“肅靜!”驚堂木和縣太爺的聲音一前一後的響起,頓時嚇得二人閉了嘴。


    “李明你說,注意都是她出的?是何意啊?”縣太爺察覺二人對話中的不妥,繼續問道。


    “就是。”李明剛想開口,就被清河大聲打斷道“李明!”眼睛裏的警告之色不言而喻。


    李明頓時語塞,他如果直接說了,不就什麽都完了嗎?剛才自己是氣急了。


    “就是如何?”縣太爺怒聲問道。


    “大人,剛才學生隻是氣急,胡言亂語而已!”李明連忙解釋道。


    就在這時,捕快已經帶著胡氏和黃氏進了衙門,胡氏和王氏一臉莫名其妙的看了眼堂內站著的楊小桃後,就急忙跪著下來。


    縣太爺看到二人後,就問向楊小桃道“可是這二人?”


    楊小桃本來還在看狗咬狗的戲碼,但是現在被打斷了迴道“正是!”


    “那她二人如何能證明,他說的是假話?”縣太爺指著一邊跪著的定子道。


    楊小桃上前一步說道“嬸子,你們別怕,我問什麽你們照實說就行。”見二人點頭。


    楊小桃開口問道“大人,這二人也是當時小女子家蓋新房時,請來的廚娘,小女子問完,大人自會明白。”


    縣太爺點頭默許後,楊小桃看向胡氏和王氏二人道“嬸子,我家蓋新房快完工時,我是不是說過,把晚飯一並做了。”


    胡月牙點頭道“是啊,當時快完工那幾日,小桃你說多加一餐的。”


    楊小桃笑著又問道“那每日是誰最後一個走的?幫我鎖院門的?”


    王雪蓮道“當然每次都是我跟月牙最後走的,每迴幫工們幹完活,吃完飯,我們都要收拾完菜,然後洗幹淨盤子碗啥的,才會離開,院門也一直是我們鎖的啊。”


    胡月牙點頭,又不解的看向楊小桃道“小桃你忘了嗎?你們家院子的鑰匙,還是你給我們的。”


    楊小桃安撫道“我當然記得。”然後指著一邊的定子問道“你們可見過他?”


    王雪蓮想了想道“有些眼熟。”


    “我想起來了!”胡月牙突然說道“這不是你家在鎮子上請的一個泥瓦匠嗎?”


    楊小桃又說道“那你們每迴走時,可見過他?”


    胡月牙道“我記得他,因為他每迴都是第一個走的,不可能見到的。”


    楊小桃聽完胡月牙這話,臉上的笑容也更明顯了,她撇了邊上直發抖的定子,對著縣太爺作揖道“大人,小女子問完了。”


    問到這裏,其實事情已經真相大白了,縣太爺又拿起驚堂木“啪!”的一聲落下後道“定子,你可知道作偽證是什麽下場?”


    定子聽完楊小桃跟胡氏二人的對話,已經慌了,根本不知道如何去迴話了,隻能跪著那不停的抖著。


    “這兩個人,都是楊小桃酒樓裏的幫工,肯定是她們串通好的。”李明還有些不死心叫著。


    楊小桃輕聲道“今天來衙門,可是臨時決定的,而我一直就在這裏,如何串通?”


    “大人,是他們給了十兩銀子,讓小的這麽說的,他們說如果小的不按他們說的做,不僅他們會倒黴,小的也會遭殃的,讓小的咬死了不放,就一定不會有事的。”這時定子終於忍不住了。


    這話一出口,李明直接瘋了似的吼道“你胡說什麽?”


    “大人,小的沒胡說,小的說的都是真的,大人明察。”定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什麽都說了,他可不想坐牢。


    “啪!”驚堂木的聲音再次響起,縣太爺大聲道“事情已經查明,李家蓄意陷害楊小桃,證據確鑿,根據楊小桃的要求本官判李家所以產業和現有的銀兩都歸小溪村的學院所有,至於李家的房子交由楊小桃一並處理,而李家所有人,都必須在一日內,搬離小溪村。”


    縣太爺喘了口氣又道“李家設計陷害楊小桃,每人重大二十個板子,李明拋棄糟糠之妻一事,李明罪加一等,再打三十大板,關進大牢等候發落,定子作偽證也拖下去打上二十個板子,以儆效尤。”


    “退堂!”縣太爺舒了一口氣,這事情總算結束了。


    而李明這是卻喊道“大人,這事情都是那個賤婦出的主意啊,跟學生沒關係啊!”


    ......


    迴村的途中,馬車裏宇文修懶散的斜靠在左側。


    這馬車裏的設計跟普通的馬車很不一樣,馬車的車廂裏鋪墊著厚厚一層的毛毯,中間放著一張精致的小木桌,木桌和車廂好像是一體的,極為平穩,車廂的後側擺著一些小木櫃,而車廂的廂壁上又加了厚厚的墊子,所以靠上去極為舒服。


    楊小桃撇了一眼宇文修道“你還真是會享受啊!”


    宇文修笑而不語的,倒了一杯水推到了楊小桃麵前道“你提前去了酒樓,原來是為了這事?”


    楊小桃一愣,又恢複了平常的表情道“既然知道他們是有意陷害,我也不能什麽都不準備,本以為用不上的,但是防範於未然不是更好?”


    宇文修勾起一個邪魅的微笑,這個小女人果然也是有手段的。


    “清河的事情?是你派人告訴沈孝琴的吧!”楊小桃的語氣很肯定,因為憑沈孝琴的本事,是根本查不出來的。


    宇文修又給自己倒了杯水後道“被你發現的了?”


    “什麽時候知道的?”楊小桃漫不經心的拿起杯子,輕輕的呡了一口。


    “樂兒被綁架時,順便查了李家所以人的底細。”宇文修說這話的時候,像說著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楊小桃也沒太表露出過多的驚訝,從今天縣太爺對宇文修的態度上來說,宇文修想做這點小事,應該也很容易吧。


    到了村子以後,樂兒和秋落已經下學了,春芽正帶著他們在家門口張望著,楊小桃趕忙下了馬車。


    “娘親,你可算迴來了,樂兒知道壞人又來了,好擔心的!”樂兒一見馬車裏下來的楊小桃,立馬跑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楊小桃的大腿。


    楊小桃心中一暖,原來樂兒還是很在乎她這個娘親的,勸慰道“娘親不是好好的迴來了嗎?樂兒不用擔心。”


    “咦?”楊小桃話剛落,樂兒就咦了一聲,看著楊小桃身後的馬車道“這馬車是我們家的嗎?好漂亮啊!”


    樂兒鬆開了抱著楊小桃腿,拍著小手,就跑到了楊小桃身後的馬車邊,開心這摸摸那摸摸的。


    這時跟著楊小桃下來的宇文修道“當然啦,樂兒喜歡嗎?”


    “喜歡!”隨著樂兒的一聲喜歡,楊小桃一拍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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