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桃看著眼前詭異的畫麵,這二人就這麽坐著,互相對望著,從兩人對望的神情來說,楊小桃覺得他們是認識的。


    楊小桃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兩人明顯都想用自己的眼神,瞪死對方的架勢。


    “娘親,叔叔們是在比誰的眼睛大嗎?”樂兒突然的一句話,讓詭異的氣氛又尷尬起來。


    隻見二人,同時扭過頭,露出一副誰都不願意看見對方的樣子。


    楊小桃在這麽尷尬的氛圍中,不知道說點啥的時候。


    夏南生依然用他溫柔的嗓音開口道“為何你會出現在小桃家?”


    “要你管!”宇文修冷聲迴道。


    “你們很熟麽?”宇文修突然看向楊小桃問道。


    “我跟小桃自然是熟的。”還沒等楊小桃迴答,夏南生接口道。


    “誰問你了?”宇文修不滿的斜看著,一邊的夏南生。


    “你們認識?”楊小桃看眼前二人,如同鬥雞一般,小聲的問道。


    “不認識!”宇文修和夏南生一口迴聲道。


    “呃......”楊小桃語塞了,心中暗想,這明顯當她是傻子啊,你們一看就是認識的好不?


    “我餓了,做飯!”宇文修沒頭沒腦的丟下一句話。


    “你也不怕撐死。”楊小桃不滿的嘀咕道,又轉頭問夏南生道“南生,要留下一起用個便飯嗎?”


    “他不吃!”宇文修直接說道。


    “還真有點餓了,那我就不客氣了!”夏南生沒搭理宇文修,而是對楊小桃笑道。


    楊小桃看了看麵前的二人,搖了搖頭,牽著樂兒去了廚房。


    “哥,迴去吧!”夏南生收起總是掛在臉上的笑容說道。


    “別叫我哥,我們沒那麽熟。”宇文修語氣又冷了幾分。


    “爹,極為掛念你。”夏南生淡淡的說道。


    “十二年前的事情,你以為一句想念,就能當作沒發生過嗎?”這是宇文修強忍心中的怒火道。


    十二年前,夏府。


    十二年前的夏府中一片熱鬧的景色,今天是他們家少爺的十歲生辰,也就是在這日,改變了這位小少爺的一生。


    當時的夏精忠雖是小小的京城府尹,但很受當今皇帝青睞,很多人借夏精忠長子十歲生辰,紛紛前往巴結討好。


    夏精忠當時正處於意氣風發的時候,而且正值壯年,家中美妾眾多。


    就在那日,小壽星夏長蘇的生母,夏府嫡母,被人陷害,老套的情節,捉奸在床,當時夏家嫡母沈濃昏迷不醒,衣衫不整,身邊躺著一個赤裸男子。


    夏精忠大怒,直接當場用冷水潑醒沈氏,活活打死了,而邊上十歲的夏長蘇哭求不止,沈濃臨死之前,口中一直喊著“我沒有!我沒有!”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沈濃絕美的臉上,給夏長蘇留下的神情,是那麽絕望,那麽淒涼,又是那麽的不舍!


    而此事並沒有就此結束,沈濃身邊的貼身丫頭綠翠,告發說,其實沈氏早就和他人有染,夏長蘇並不是夏精忠的兒子,夏精忠氣急,直接把夏長蘇關了起來,等候處置。


    從小伺候夏長蘇的奶娘不忍,偷偷的把夏長蘇放走,隻告訴他,“孩子你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再也不要迴來了,綠翠被白氏收買了,你留下隻有死路一條。”


    夏長蘇一直跑一直跑,最後體力不支昏倒在樹林,被當時路過的殺手閣閣主撿了迴去。


    小小的人兒,從此性情大變,改名換姓,曆經各種非人的訓練,把自己生生培養成了一個冰冷的殺人利器,從普通的殺手一步一步走到殺手閣閣主之位。


    他恨夏家,恨白氏,他想過報仇,無數個夜晚,他蹲坐在夏家夏精忠的書房的屋頂上,冷冷的看著裏麵那個絕情的男人。


    男人總是拿著一張畫像,輕輕撫摸著畫像上人兒的臉,那是沈氏的畫像,宇文修的手緊握成了拳頭,歎了口氣又轉身離去。


    而白氏便是夏南生的生母,白氏在沈氏死後,便成功上位,坐上了夏家嫡妻的位子,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報應,白氏做了嫡妻位置以後的第五年,便得了重病,請遍名醫都無法醫治。


    白氏日日憔悴,終是抵不過一死的命運,死前留下一封悔過書,說當年之事都是她所為,夏精忠悔之一晚,隻能日日拿著沈濃的畫像,悔不當初。


    沒錯當日的夏長蘇就是現在的宇文修。


    “為何當初的事情,你就是不能釋懷呢?”夏南生無奈道。


    當時他八歲,本是很喜歡的哥哥,突然不見了,他每每問起,父親總是不願提起的樣子,母親也隻是對他搖頭。


    直到六年前,母親突然重病離世,他才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釋懷?夏少爺如此安逸的一生,怎能體會親母含冤之死,親父拋棄之痛。”宇文修咬牙切齒道。


    “當年之事,母親已經受到懲罰了不是嗎?”夏南生的聲音也冷了幾分。


    當初他母親突患惡疾,他也覺得蹊蹺,再加上那封悔過的信件,他明察暗訪後才得知,母親哪是患的什麽惡疾,分明是中了毒。


    難道這事跟眼前的宇文修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白氏死有餘辜!”宇文修不屑道。


    “可那她也是我的生母!”夏南生雖然能理解宇文修的痛,但是死的是他的母親,如何能叫他對他一點怨恨沒有呢?


    “既然我們都有殺母之仇,你又何必擺出一副好弟弟的模樣?”宇文修冷哼道。


    “我在意的不過是年邁的父親罷了!”夏南生知道父親雖然已經坐上宰相職位,小妹又成了當朝皇帝的寵妃,位高權重,但是這幾年一直活在悔恨之中,一直在派人到處尋找當年逃走的夏長蘇。


    “吃飯了!”楊小桃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其實楊小桃早就做好飯了,她不是故意偷聽這事情的,但是想進來招唿二人吃飯的時候,聽見二人在說話,沒好意思出聲製止,又好奇心作祟,就站在門口偷聽了些。


    兩人見楊小桃端著菜進來,同時閉上了嘴巴。


    飯桌子上的氣氛讓楊小桃十分尷尬。


    “沒想到小桃做菜的手藝如此之好,想必以後開了酒樓,生意肯定好的很啊!”夏南生出聲打斷了尷尬的氣氛。


    “娘親做的東西,最好吃了!”樂兒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甜甜的說道。


    “過獎了!”楊小桃尷尬的笑道。


    楊小桃餘光瞥到邊上的宇文修身上,這家夥一副凍死人的表情盯著夏南生,而夏南生已經恢複了平時溫文爾雅的樣子,直接無視了宇文修。


    “趕緊吃完滾蛋!”宇文修看見夏南生就很不爽。


    “這可是小桃家,去留你說了不算!”夏南生朝宇文修微微一笑,像是說,這又不是你家,想攆我走,我還偏不走了。


    “白癡!”宇文修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然後低頭吃飯。


    其實夏南生好奇的是,楊小桃怎麽會跟宇文修認識的,宇文修居然還堂而皇之的住在這裏,楊小桃說過她丈夫病死了,所以宇文修跟楊小桃絕對不是那種關係,但是宇文修住在楊小桃家裏,夏南生心裏總是有點不舒服,他也不知道為什麽。


    心中矛盾時,突然一個想法,讓他大吃一驚,自己好像格外在意這個女子,難不成?


    吃完飯,夏南生還是沒有厚臉皮的留下,說等楊小桃的酒樓開張,自己一定會去捧場的。


    而從夏南生走後,宇文修就一直盯著楊小桃看。


    “你這麽盯著我做啥?”楊小桃終於被盯得有些受不了。


    “你跟他怎麽認識的?”宇文修的語氣沒有平時的吊兒郎當。


    “就這麽認識的啊。”楊小桃隨意迴道。


    “以後離他遠點。”宇文修如此突然的話,楊小桃很是奇怪,自己跟什麽人接觸跟他有什麽關係,就迴道“要你管!”


    宇文修聽完她這話,表情更是冷了幾分,好像你要是再敢跟他走近些,就試試看的表情。


    “神經病!”楊小桃被他看的有些發毛,又嘴硬的頂了句。


    宇文修一把抓住楊小桃的小胳膊,然後用力一拉,宇文修直接把楊小桃壓在身下。


    “你可以試試!”宇文修按住楊小桃掙紮的小手,威脅道。


    “你放開我,宇文修你個王八蛋,放開我!”楊小桃努力的掙紮著,但是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力氣出奇的大,她一時掙紮不開。


    “以後不許跟他走這麽近,聽見沒有!”宇文修並沒理會楊小桃,還是冷聲的說道。


    “宇文修,你弄疼我了,你放開我!”楊小桃並沒搭理宇文修的話,還是努力的掙紮著。


    “嗚嗚~嗚~”樂兒剛從裏屋跑出正廳,看見這個場景嚇的直接哭了起來。


    宇文修聽見哭聲,神情一震,自己這是在做什麽啊?立馬放開了楊小桃,楊小桃剛得到自由,“啪!”一擊耳光甩在宇文修的臉上說道“宇文修,你太過分了!”


    楊小桃立刻抱起一邊害怕而大哭的樂兒,進了裏屋。


    宇文修被打的還有點懵,自己這是怎麽了?而躲在暗處的,黑日和白夜也是吃了一驚,閣主被那個女人甩了一個耳光,閣主居然沒直接殺了那女人,那女人命真大!


    “看戲看夠沒?”宇文修冷聲道。


    一轉眼黑日白夜已經出現在宇文修的麵前,現在他們出現也不用避著楊小桃了,反正她也是知道的。


    “什麽事情?”宇文修問道。


    “閣主,剛才收到消息,事情已經有眉目了!”白夜恭敬的迴道。


    “還有雪染小姐說你再不迴去,她就要絕食了。”黑日補充道。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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