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世界上多的是以己度人,感同身受的寥寥無幾。


    而我在那一刻對蘇情的理解,真的太晚了……


    我捏著手機,幾次點開蘇情的微信,我想為過去的自己道個歉,大拇指幾次敲出「對不起」後,又退了迴去。


    道歉的話,懺悔的話,我都沒有再說。


    兩個不相愛的人,最好的相處放棄就是死了一樣。


    那一刻,我仰頭望著天唿了一打口氣,並在心裏期盼她這輩子有個好的歸宿。


    最後,我給蘇情轉了兩千塊錢,那是孩子的撫養費。我跟她的交集,到那已經足夠。


    文宿說晚點來找我,她真的來了。


    那天晚上十一點,文宿敲響了我的門。打開門看到她的時候,我的腦海裏不斷閃過一句話「她就是個婊子,讓她滾。」


    而我站在門邊,說的話卻是,「有事嗎?」


    我用一個問句給了她機會。


    文宿沖我笑了一下,然後從我身前鑽進去,「不是說了來找你嗎?」


    她卸了妝,身上穿著一身毛茸茸的睡衣,頭髮紮成一個低馬尾。細細的髮絲從額角落下,垂下側臉。


    我站在門口沒有說話,我的理智告訴我:這個女人是不愛我的,我應該把她扔出去。


    可是我的心,又告訴我:愛情也是需要付出努力的,她也許隻是沒有看到我的真心。


    我的理智又說:這個女人就是沒有心的,她在玩弄感情,在用自己的身體圈錢。


    我的心爭辯:可是她來找我了,她丟開那個小男生來找我了,也許,她也有一點點喜歡我。什麽東西不是起於微末呢?


    我的心還沒有跟理智掰扯清楚,我的腳已經不受控的去飲水機前拿了個杯子,給她倒水。


    我把水給她端過去,然後質問她:「那個男的是誰?」


    文宿端著水坐在沙發上,盯著滿目愁容的我噗嗤一笑:「你在吃醋嗎?是因為江馳?!」


    「你知道的,我愛你!我在等你跟我結婚。」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根本無法相信那是我說出來的話。


    我這輩子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如此矯情的說這樣的話,可那的確是我的真心話。


    「嗯。」她笑盈盈的看著我,「這麽大決心?」


    我站在她前麵,像一個虔誠的衛士。


    文宿又說:「我們這樣難道不好嗎?你還沒看出來嗎?我是更愛你的,這麽晚了,我還來哄你。」


    我盯著她發亮的眼睛,心裏的煩悶慢慢減少,暖流在心裏湧動。


    她的確來哄我了。


    第40章 結局


    文宿這個婊子,就是這樣隨便的就把我哄好了。我一麵知道她的絕情一麵期待長久,我仍對那虛邈的愛情抱有期待。


    那晚,文宿在我那裏住了下來。她把一夜的陪伴當作是哄我的資本。而我,確實吃那一套,第二天穿上衣服,就去給她重新買了一束黑玫瑰,玫瑰放在她的床頭,我才去上班。


    我沒有再去問那個江馳的事。


    我們就這樣不清不楚的過下去,我將那稱為及時享樂,我不再期盼一份穩定的婚姻,也不再奢求一個愛情的結晶。


    鬼知道結晶的種子,是不是我的。


    但我需要更多的錢是事實,畢竟,包養一個文宿的確不便宜。


    是的,經歷和江馳同在的日子,我在心裏將文宿的關係,重新定義為「包養」。隻有這樣我才能說服自己,不去幹預她的其他伴侶。


    事實上,那也不是什麽伴侶。


    那隻是女人自由化以後的一種玩樂:花錢享受情慾。


    文宿這樣的女人,沒有愛情。


    到十二月來臨,我和肖子的決戰到來。肖子在這段時間裏,跟我們銀行的行長搭上了關係。自然而然的,我在銀行裏一些擦邊違規的單子被扒了出來,再加上之前投資肖子中介的事,我被冠上違規的名聲。


    在十二月十號,我被辭退了。


    因為前段時間的揮霍,我的存款所剩無幾。文宿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所以,你馬上就要變窮了,是嗎?」


    她沒有關心我的心情,而是詢問我的錢。


    我迴答:「總會有辦法的。」


    辦法是想不到的,因為我真的不會做別的。


    「你沒什麽辦法的。」文宿直言。


    我愣了愣,「我會努力的。」


    文宿從我身邊站了起來,「丁主任,人首先應該養活自己。」


    她把十二月的五萬塊退給了我,「我們先這樣吧,用這點錢,活下去。」


    文宿把帳算清,跟我劃清界限。


    那天以後,我再沒有見過她。


    我去她店裏找她,店鋪被轉了。


    我給她打電話,打不通了。


    微信也拉黑了。


    一個人,就這樣消失在塵世中。


    她離開的半個月,我看完了整本《卡門》,我理解了她想要的自由,那種極度的自由。


    可是,我的思念在身體裏泛濫,我夜夜夢到她,我無法放下她。


    我想再見她一麵。


    ——


    故事說完,已經是晚上。


    圍觀跳樓的過客,已經散了。


    周循感嘆:「兄弟,你這是中了她的毒了。」


    旁邊的消防員連連點頭。


    就在此時,文宿出現在樓頂,她穿了一件灰色的皮草,搭配黑色連衣裙。飄逸的長髮在寒風中飛舞,她給人的感覺較之前,更加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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