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差一點便要毀身於他。


    那種毛骨悚然又令她窒息慌亂的感覺,她一時間難以接受。


    褚桓眸光一亮,眼底浮上了笑意,情難自禁的吻上她的唇,沈默嗚咽了一聲,無聲控訴。


    被子被一股力道拽下,脖頸處傳來酥癢的感覺。


    沈默氣道:「你才答應過我的!」


    脖頸,肩上,漸漸泛上了青紫的痕跡,沈默被這一股襲來的酥麻沖的鬧得發暈。


    她忽的痛唿一聲,褚桓陡地直起身,擰眉看向她,「怎麽了?」


    沈默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這裏疼。」


    褚桓將她放在榻上,卻被沈默抓住手臂,「先治你的傷,船舫上有沒有大夫?若是有,就讓大夫過來為你拔掉匕首。」


    刺的這麽深,她瞧著都疼,這小子就跟沒感覺似的。


    「無礙,先處理你的傷。」


    褚桓披上外衣,取來細布,端了溫水,用巾帕擦著她脖頸的血,為她上藥,纏上細布。


    沈默看著他的臉漸漸蒼白,心口的血還在往下流,看的她心驚膽戰,唿吸緊繃。


    就在他忙好一切後,她連忙裹住錦被,起身握住他的手臂,聲音裏多了幾分斥責,「別再耽擱了,我去喊聞終。」


    褚桓道:「你如何出去?」


    沈默一怔,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抬起頭時,便見謝章眼底裹著促狹的笑意。


    臉色驀然一紅,還有一股子不自在。


    她的裏衣被謝章撕了,房裏又沒有新的衣裳,好像隻能如縮頭烏龜一樣,躲在被窩裏。


    褚桓知道自己的情況拖不得了,不再逗她,反手握住她的手,將她按迴榻上,「我出去處理,你先歇著,再有一個時辰就到了。」


    沈默見他穿好外袍走出去時,仍有些心有餘悸。


    房裏瀰漫著濃鬱的血腥味,攪得她心緒難寧。


    褚桓關上房門,走到對麵的欄杆前,靠在杆上緩緩坐下,手掌捂著心口,臉色蒼白,額頭沁著一層薄薄的冷汗。


    他抬頭望著湛藍的天空,第一次覺得,天氣真好。


    「殿下!」


    裴鸛與聞終從樓梯上來時,看到褚桓心口插著一柄匕首,靠坐在欄杆時,震驚的跑過來。


    裴鸛罵道:「他娘的,哪個小雜種——」


    「閉嘴!」


    褚桓冷冷的睨了眼裴鸛,將他未說完的話堵在了喉嚨裏,裴鸛一時間臉色變幻莫測,心裏冒出種種猜想,卻一個都不敢細想。


    聞終在看到匕首上的『謝章』二字時,驚得轉頭看了眼那扇緊閉的房門。


    這是大人刺的?!


    謝章做了什麽?能將大人逼到這個地步!


    「殿下,我們帶你去治傷。」


    聞終扶住他的手臂,看見散落在匕首邊的衣襟時才反應過來,他是赤著身子,不見裏衣,身上隻著了一件外袍。


    唿吸驟然粗了幾下,扶著褚桓的手掌也不由得緊了幾分力道。


    裴鸛見聞終沒動,皺著眉頭喊了一句:「聞終,還愣著做什麽?走啊。」


    褚桓看了眼聞終,那一眼藏著旁人看不懂的情緒。


    聞終迴過神來,低斂下眸,斂去心緒,與裴鸛扶著褚桓進了隔壁屋子,找來行船的軍醫為他治傷。


    要治此傷,需得先拔掉匕首。


    軍醫道:「聞統領,你來拔刀,我止血。」


    聞終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剛應聲,便見裴鸛擺手道:「你站一邊,我來。」


    他看了眼褚桓,道:「殿下,我動手了。」


    褚桓平靜的「嗯」了一聲,偏頭看了眼立在一旁的聞終,匕首拔出體內時,那雙冷峻的長眉皺了一下,眸底隱匿的冷意唿之欲出。


    裴鸛用幹淨的巾帕按住他的傷口,軍醫忙活的止血。


    不大會的功夫,處理好了傷勢後,軍醫下去煎藥,聞終道:「殿下,我去給你拿身幹淨的衣裳。」


    「等等」褚桓抬眸看向轉過身的聞終,「給大人準備一身裏衣與外衫,她的衣裳都碎了。」


    他的目光平靜無波。


    聞終垂在身側的雙手陡地蜷緊了幾分,謝章說要逼大人麵對擺在麵前的事實。


    用的就是這種逼迫的法子?


    心裏忽然竄起了一股怒氣,他替大人不平,不公,他可以用任何法子,為什麽偏偏是毀她的清白?


    清白於女子來說,最為珍貴!


    褚桓搭下眼簾,看了眼聞終緊握的雙手,倏然一笑,「大人說,她願意陪著我了。」


    他抬眸,對上聞終一下子愣住的眼神,續道:「聞大哥,你替我開心嗎?」


    聞終錯開他的目光,落在他包紮好的心口處,緊握的雙手緩緩鬆開,沉重的唿吸忽然間就放鬆了許多,「如果是真的,我替你們開心。」


    他轉身離開。


    裴鸛立在原地,一個中年漢子,眼睛噓噓的瞟著四周,還在努力想著方才聽到的事情。


    眼下是什麽狀況?


    殿下心悅大將軍?


    然後,殿下與大將軍有了夫妻之實?


    再然後……


    他聽的有點雲裏霧裏,隻覺得眼前的殿下再也看不到十五年前那個孩童的影子了。


    船舫上全是男子,能進沈默屋裏的,便隻有褚桓一人。


    房門推開,在謝章進來時,沈默發現他換了身玄紫色的錦緞長袍,紫白相間的寬帶束在腰間,更襯身段欣長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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