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有幾日就是春獵,是以,都衛軍需得在獵場裏提前修整布置,搜尋獵場裏是否有傷人的猛獸。


    未時初刻,天烏沉沉的。


    東長街人跡罕至,一條長長的寬敞街道上駛來一輛馬車。


    詔獄外,獄卒候在外麵。


    馬車停在詔獄外,杭奕打開馬車門,候在一側,恭聲道:「二爺,到了。」


    褚桓換了一身藍白相間的錦緞長袍,銀冠束髮,長眉冷肅。


    他起身走下馬車,候在外麵的獄卒各個躬身低頭,待柱子進去了才敢直起身。


    詔獄裏昏暗陰冷,兩側點著蠟燭,簇著火苗。


    許玄幟在一處幹淨的房裏,房裏布置簡易,隻放了一張桌子與一張隨意搭放的板床。


    聽見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他站起身,看向從房門走過的人,淡聲道:「二爺,留一口氣,三日後下官有個交差的。」


    牢房裏陰暗潮濕,地上隻鋪了一層薄薄的枯草。


    韓斐醒來時,發現自己在詔獄裏,當即嚇得頭皮發麻,他砸著牢門,嘶聲吶喊,獄卒過來將他揍了一頓,說他犯了大罪,三日後問斬。


    這對他來說就是晴天霹靂!


    什麽大罪!他根本不知道!


    他讓獄卒去找韓大將軍,獄卒卻告訴他,找誰也沒用了,韓大將軍在臨安城的兵權都交給淮王了,這臨安城的天變了。


    雖然韓府還有兵力,可都在城外,根本不可能進來。


    以往在臨安城興風作浪的韓三公子一夜之間淪為階下囚,再過三日,就上了斷頭台。


    韓斐靠坐在牆壁上,朝著鐵門憤怒嘶吼著,「老子不信!快去喊我爹來!再不放了我,等我出去後,老子一個個宰了你們!」


    他身上那身金貴的錦緞長袍早已髒汙不堪,頭冠往一邊彎斜,眼簾處一片烏青,嘴角亦是一圈烏青,顯然是被毒打了一頓。


    「放我出去!」


    「等老子出去了,一個個宰了你們!」


    韓斐用後腦勺撞了撞牆,對昨晚的記憶完全是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事,又為何一覺醒來會身在牢房。


    他隻記得自己原本在留香館喝著酒,下一刻就暈過去了,等他再有記憶時,是被一個蒙著麵巾的人/大口的灌著酒。


    那兩大壇酒全部灌進了肚子裏,沒一會他就醉的不省人事。


    遠處傳來腳步聲,韓斐『刷』的一下站起身跑到鐵柱前,雙手抓著牢門的鐵欄朝外看去,隻見被燭光照的微涼的過道上走來兩人。


    為首的男人穿著藍白相間的錦緞長袍,銀冠束髮,偉岸身軀修長挺拔,冷俊的長眉下,一雙深黑的眸冰冷陰鷙,隻是一眼便讓韓斐渾身猶如在荊刺上滾了一圈,骨頭縫裏都冒著寒氣。


    待他們走得近了,韓斐才看清,竟是二皇子淮王殿下!


    跟在他身後的,正是他的貼身護衛,杭奕。


    杭奕打開牢門的鎖,推開牢門,候在一側。


    韓斐緊緊抓著冰冷的鐵柱,看著褚桓走進牢房,心猛地一沉,就連嘴巴也哆嗦了幾下,「淮王殿下,你,你,你要做什麽?!」


    他鬆開抓著鐵柱的手往後退步,看著淮王冷俊的五官冰冷寒涼,尤其是那雙漆黑的眸,狠且戾,讓他後背寒毛直豎。


    直到後背撞在牆壁上,才無可退路。


    「淮王殿下,我與你往日無怨今日無仇,你——啊!!」


    韓斐痛苦的慘叫,因為疼痛,五官都扭曲在一起。


    他的手腕被褚桓硬生生掰斷了,劇烈的疼痛衝擊著大腦,還未從當下的疼痛中緩過來,左手腕又是『哢嚓』一聲。


    「啊!!」


    韓斐疼的悽厲慘叫,兩隻手垂落下去。


    褚桓冷眼看著跪坐在地上的韓斐,朝杭奕招了下手,杭奕走來,問道:「二爺有何吩咐?」


    褚桓冷淡道:「把腳剁了。」


    杭奕頷首:「是!」


    韓斐嚇得頭皮發麻,疼的嗚嗚大叫著,見到杭奕拔劍過來時,瞳孔劇烈緊縮。


    明亮的劍影一閃而過,牢房裏爆發出韓斐慘烈的尖叫。


    褚桓掀起眼簾,看著鐵窗外烏沉沉的天,取出一方幹淨的帕子擦拭著根根手指,平靜道:「那玩意也剁了。」


    杭奕忽的覺得襠下一涼。


    韓斐原本疼的眼淚直流,渾身都是冷汗,雙腳被生生砍掉,鮮紅的血流了一地,可他偏生暈不過去。


    再聽到淮王的話,韓斐嚇得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杭奕手起刀落,剛暈倒的韓斐頭皮『刷』的一麻,一股強烈刺骨的劇痛從下身席捲全身——


    許玄幟帶著大夫走到牢房外時,看了眼韓斐的狀況,他搭下眼簾,心裏暗暗『嘖』了一聲。


    褚桓丟下帕子,走出牢房,經過許玄幟身邊時,冷淡道:「留了一口氣。」


    許玄幟:……


    第74章 救她?


    韓斐早已疼暈過去了, 這下是出氣多進氣少。


    跟進來的大夫看到這一幕,嚇得身子發抖,額頭冷汗直冒。


    他捏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見杭奕插劍迴鞘從他身邊經過時,嚇得往一旁避開, 後背緊緊貼著冰冷的鐵柱, 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不過是臨安醫館裏的大夫, 被官爺帶到詔獄來, 何曾見過這種駭人的場麵。


    那一主一仆已經出了詔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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