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都不要想!


    霍望第一個不同意:「滾開吧你,我們不可能跟你迴去。」


    黃牽國被個小崽子噎了,陰惻惻的盯著郎淵:「隻要你們跟我迴去,要什麽條件,你開。」


    郎鳶偏頭看向郎淵,意味不明的笑了聲,用手肘戳戳他的胸膛:「喂,人跟你說話呢。」


    郎淵抿唇,伸手撫上他的後腰。


    溫熱的手掌心貼在他的腰上,輕輕揉按。


    郎鳶嗤笑,扭頭看向黃牽國:「想讓我們迴去送死?」


    「你就直說得了,西南基地發生什麽事了。」張羌不耐煩插話。


    他們不是什麽任人宰割的布娃娃,有自己的考量。


    真相不清不楚,怎麽可能任憑他幾句話就不管不顧的跟他們迴去?


    黃牽國蹙眉沉吟了許久。


    秘書給他撐傘的手幾乎要支撐不住,他才猶豫道:「西南基地真的出事了。」


    他們站在山洞門口,聽著暴雨裏的黃牽國娓娓道來。


    原來,他們在手機直播間裏看到的評論狂歡,真不是錯覺。


    背後那股造成全球喪屍化的神秘力量,已經出現。


    「人類高層,將那股外星係力量稱為『阿特洛斯文明』,那是個殘暴的種族,它們飄蕩在宇宙間,沒有固定住所,以虐殺各個星係的文明為樂。」


    「我們地球,就是其中一個無辜的文明。」


    「上層得到可靠消息,阿特洛斯文明將會在半個月後,直接攻打西南基地。他們有明確的目標——郎淵。」


    郎淵之前對付斯坎南和白灼的畫麵,早已經通過手機直播間傳送到阿特洛斯人眼中。


    他們認為郎淵是地球最強大的異能者。


    隻要把他弄死,那麽接下來收拾其餘人類將毫無阻礙。


    也就是說,如果郎淵撐不住……其他人死亡的進程就會更加快速。


    「所以我們星球所遭受的這一切,對阿特洛斯文明來說,就是一場虐殺娛樂?」


    霍望聽完黃牽國的解釋,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眸。


    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都很不好。


    一條接一條的信息炸下來,他們腦子都麻木了。


    張羌掏出直播間一看,裏麵詭異的評論還在快速翻滾。


    【都殺了,把他們都殺了啊!】


    【磨磨唧唧幹什麽,廢話什麽,抓緊時間準備,馬上進發!】


    【項墟呢,項墟!把他帶出來,他是我們進入地球的引者,把他帶上啊!】


    【我要讓他親眼看著這個星球覆滅!】


    ……


    張羌猛然攥緊手機,額角的青筋一跳一跳,最終還是忍無可忍,猛地把手機往地上狠狠一擲!


    「啪!」的一聲。


    手機直播間四分五裂。


    材料碎片肆濺,又瞬間消失。


    一個嶄新的手機直播間重新出現在他的衣服口袋裏。


    張羌暗罵了一句髒話:「該死的!」


    *


    入了夜,山洞外麵的傾盆暴雨還在嘩啦啦下。


    郎鳶一行人圍坐在火堆前吃火鍋,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


    霍望心裏藏不住事兒,憂心忡忡的咬著筷子:「事情是不是沒辦法再挽迴了?」


    阿特洛斯的殘暴文明……真的非得要害死他們人類不成?


    「別說人類了,現在外麵連隻動物都看不見。」


    雨水下麵,滋生的全是細菌。


    植物存活不了,更別說動物。


    隻不過雨霧掩蓋了蕭條,他們看不見這幅人間慘劇的全貌。。


    「那我們……」霍望欲言又止。


    大家都不說話。


    霍望忍不住扯扯霍禧的衣袖:「哥哥……」


    霍禧給他燙了一塊兒牛肚,輕聲安慰:「別急,天塌下來,有哥哥頂著。」


    就算是死,也是他先死。


    「現在是天要塌下來了,頂在最上麵的是郎淵……」


    郎鳶幽幽嘆了口氣。


    他們現在就相當於被架在火上烤了。


    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


    那該死的阿特洛斯文明,怎麽就盯著郎淵這一隻羊咩咩薅……


    「沒事,吃飯。」


    郎淵伸手按住他後腦勺,揉了一把。


    *


    十多天後,郎鳶們幾人在山洞門口打撲克牌,幽幽的望著暴雨水霧,聽著山洞裏麵傳出來的古怪聲響,眼底滿是無奈和生無可戀。


    半晌,霍禧把撲克牌一丟,一把抱起霍望,轉身進了帳篷。


    「哥!」


    霍望驚唿,下意識抱緊他的脖頸。


    扭迴頭一看,郎淵和郎鳶兩人坐在山洞門口,手裏還捏著撲克牌,滿臉生無可戀的望著他倆。


    「哥……」霍望壓低聲音,臉色爆紅。


    很快,旖旎低沉的喘息聲和悶聲就多了兩道。


    郎鳶和郎淵對視一眼,耳朵尖都紅了。


    張羌和夏訊兩人是欲望期到了,不得不解決。


    張羌不是什麽扭扭捏捏的人,他不想忍受萬蟻噬骨的痛苦,加上夏訊並不介意兩人互相幫助解決,他倆就滾到一塊兒去了。


    上床的聲音響了兩天,夏訊估摸著是下麵那個,聲音從一開始的痛苦,到現在的愉悅低哼,聲音都啞了。


    霍禧和霍望倆個……純粹是玩兒的。


    「好熱……」


    郎鳶羞出一身汗,把撲克牌一丟,望著山洞外的雨霧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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