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五華山皇宮,翊坤宮的龍床上,身材高大魁梧的朱皇帝,環抱著大李妃潔白如玉的嬌軀,不由自主的深歎一口氣。


    女人多了就麻煩啊,一個個爭風吃醋,爭寵撒嬌,恨不得朱皇帝天天留在後宮,寵幸他們這幫女妖精。


    沒辦法啊,朱皇帝太忙了,在外打仗快一年了,朝廷裏又有一大堆要事,等著自己出手搞定。


    後宮裏,也不得安生,一個個排著隊,等著寵幸。


    每天睡在那個地方,也要費盡心思,耗腦汁,費腰子,流精血。


    至於翻牌子啥的,朱皇帝肯定不會考慮了,有些後宮妃嬪,是必須睡的,且不能搞亂順序啊。


    劉盈是皇後,還有嫡長子皇子,王氏是懿安皇後,安撫永曆舊臣,小郡主和楊氏是從龍功臣。


    且,她們這些女人,都懷上朱皇帝的小孩,肯定會排在李海嶽麵前,千萬不能亂啊。


    “你啊,別多想了”


    “朕今天晚上,沒有迴來吃晚餐,那是朝廷大大事啊”


    “不然你以為啊”


    “你知道的,去吃沐王府晚宴的路上,都出現滿清韃子了,全是剃了光頭的滿洲大內侍衛,血滴子”


    “再有一點”


    “今晚的沐王府,可熱鬧了,六部尚書和兵部侍郎都去了,還有幾十個雲南的地主豪強”


    “所以說,朕之所以去沐王府,並不是為了吃飯喝酒,沒那麽簡單的”


    “如今啊,大明的朝廷,剛剛穩定下來,朕富有天下,國事太繁忙,除了領兵打仗,也要處理好內政啊”


    沒辦法啊,朱皇帝軍政一把抓,後宮也要安撫好,一個個妃嬪都不是省油的燈。


    身下的美貌小少婦,她的老子是李晉王,正帶著兩萬多明軍,駐紮在湖廣常德城,死戰滿清的五省經略洪老狗。


    所以說,朱皇帝必須把李海嶽睡爽了,睡踏實了,戰神李晉王,才能更加努力的,給朱家天下賣命啊。


    小郡主沐婉瑜,早上的時候,就知道朱皇帝要夜宿景仁宮,幹脆就不跟著迴宮了,直接提出留宿沐王府。


    沒辦法啊,嬌滴滴的小郡主,朱皇帝也要哄好,畢竟她老子是黔國公,也要領兵征伐滇西北的土司。


    “哦、、”


    “陛下啊”


    體力恢複的差不多了,李妃一個大翻身,潔白香糯的嬌軀,就纏繞上來了,趴在雄壯的龍體上麵。


    再用傲人曼妙的姿本,用力蹭了幾下,鳳眼裏盡是妖嬈的挑逗,極其嫵媚動人。


    身材高挑的她,擁有一雙修長而勻稱的大長腿,優雅且直挺,充滿了野性和少婦魅力。


    “妾身是陛下的女人”


    “絕不會胡攪蠻纏,更不敢蠻橫無理”


    “妾身知道陛下,忙於國事,就是等到天亮,也會等下去的”


    頓了一下,再用力蹭了幾下,發現下麵的朱皇帝,又有點蠢蠢欲動了,李妃內心得意了不少。


    心中暗道,大家都是女人,身上都是二兩肉團,憑什麽某些人,就能得到獨寵啊。


    這不,試一下就知道了,朱皇帝還是那個老樣子,餓狼撲食,壯如熊羆,永遠都是喂不飽。


    “嗚咽、、”


    玩弄了一會,龍榻上,被挑起欲火的朱皇帝,正想來一個梅開二度的時候。


    懷中的李妃,突然傳出若無若有的哭泣聲,誘人白皙的肩膀,也隨著微微顫抖著。


    “咋了?”


    “讓朕瞧瞧,弄疼你了?”


    剛來了興致的朱皇帝,好似被人掐住了喉管,一下子就熄火蔫了。


    納悶不已的他,本以為剛才太粗暴了,可能弄疼了吧,立馬伸出大粗手,挑起李海嶽的嬌顏。


    淚眼婆娑,晶瑩的淚珠滑落臉頰,滴落在潔白無瑕的嬌軀上,楚楚可憐之態,動人心弦至極??。


    “嗚咽、、”??


    “陛下啊”


    “妾身不想活了”


    “陛下啊”


    “臣妾的家父,冤枉啊,不白之冤啊”


    “陛下啊,家父冤屈啊”


    “如今是滿城風雨,謠言四起,到處都在傳播家父的惡言”


    “妾身深在後宮,都能聽到外麵的閑言碎語,走到哪裏,都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


    “陛下啊,妾身是沒臉再活下去了”


    “今晚,待妾身伺候完陛下,明日就去冷宮,吃齋念佛,永不見太陽”


    “嗚咽、、、”


    六月的天,說變就變,女人不愧是水做的,剛剛的笑顏如花,如今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沒辦法,女人就是這麽感性,天生的影後種子,心中有委屈的她,當然得發泄出來。


    當然了,這個李海嶽也很聰明,選擇的時機很不錯,先讓朱皇帝爽一把,再找機會哭出來。


    委屈啊,李海嶽是李晉王的嫡女,在朱皇帝的後宮,竟然排不進前三啊。


    沐王府的狐媚子,黔國公府都失勢十幾年了,一直是個吉祥物,光棍國公爺。


    但是,小郡主沐婉瑜,就能得到朱皇帝的寵幸,迴朝的第二天,就到了仁壽宮,甚至是帶著她,迴娘家赴宴。


    最可恨的事,最近一段時間,昆明城就流傳了謠言,極度不利於晉王府的謠言。


    說什麽,李晉王在湖廣,頓兵堅城之下,寸功未立,不思進取,勾結滿清的洪承疇。


    有的謠傳,李晉王對朱皇帝心存不滿,怨恨朱皇帝打擊大西軍的老將功臣,排斥異己。


    有的謠傳,年初的時候,李晉王在滇西銅壁關,意圖擁兵自立,有謀朝篡位之心。


    也有的謠傳,李晉王在湖廣擁兵自重,就是為了伺機迴攻雲南,擁立前朝的太子朱慈煊。


    反正,一個個的謠言,傳的有鼻子有眼,就在昆明城內,已經傳了不少時間了。


    “啥?”


    雙手勇攀高峰的老色胚,聽完李妃的哭哭啼啼,瞬間就炸毛了,霍的一下猛地坐起來,露出渾身的精壯腱子肉。


    “他娘的”


    “來人”


    “立刻,馬上”


    “去把丁仁,馬吉翔找來”


    “兩個混賬玩意,倒反天罡啊”


    “這麽大的事,朕怎麽不知道,啊”


    “扯幾把蛋,亂彈琴,占著茅坑不拉屎的玩意,幹不好就別幹了”


    這他媽的,這叫啥來著,整日打雁,叫雁啄瞎了眼。


    喜歡玩弄手段朱皇帝,城府頗深的他,竟然被人背刺了,還搞到了自己的後宮,影響他的床笫之歡啊。


    怪不得啊,剛剛第一波歡好的時候,朱皇帝就感受到,懷中的玉人,有點情緒不高,叫床聲都變味了。


    剛開始,朱皇帝以為,這個李妃,還是因為沐王府的事情,沒有迴宮吃晚宴的原因。


    這種謠言啊,可大可小,涉及到前線的領兵大將李晉王,更是大西軍的扛把子。


    一旦出現大紕漏,很容易引起前線將士的反彈,釀成兵亂兵禍,也容易激起大西係的反撲。


    “咚咚咚”


    “末將丁仁,叩見陛下”


    “老臣馬吉翔,叩見陛下”


    “吾皇萬歲,萬歲、、、”


    一刻鍾後,錦衣衛指揮使丁仁,東廠總督馬吉翔,膽顫心驚,來到寢宮外麵的暖閣裏,跪地磕頭,高唿萬歲。


    特別是年輕的丁仁,通過司禮監掌印太監李安的關係,他大體知道了怎麽迴事,心中更是憂心忡忡,惶恐不安。


    “啪、、”


    坐在龍座上的朱皇帝,披頭散發,隨意披了一件龍袍常服,一看就知道,是從床頭上剛爬起來的。


    臉色發黑,怒火攻心,低頭猛灌一大口參茶,二話不說,直接把大茶缸,砸到丁仁和馬吉翔的麵前。


    就這麽一瞬間,大茶缸四分五裂,整個暖閣裏,空氣裏彌漫著,百年老山參的芬香,還有朱皇帝的滔天怒火。


    “咚咚咚”


    “末將該死”


    “末將辦事不力,該殺”


    “老臣該死”


    “老臣是被手下蒙蔽,該死”


    “皇爺請息怒”


    “咚咚咚”


    、、、


    驟然看到暴怒的皇帝,跪在地上的丁仁和馬吉翔,肝膽俱裂,磕頭如搗蒜,大聲求饒該死。


    還有旁邊的近侍李安和潘應龍,同樣被嚇了一大跳,也跟著跪下來,差點都尿褲子了。


    帝王一怒,伏屍百萬,他們這幫人,最清楚朱皇帝的秉性了,暴怒的時候,動輒砍頭剁首啊。


    在這麽一瞬間,就能看出來,老狐狸馬吉翔,確實是比丁仁聰明啊。


    這個老家夥,出了問題的時候,首先想到的,是把責任推給下麵的人,說是被人蒙蔽了。


    而軍人出身的丁仁,則是老實本分,傻鳥一個,全部往自己身上扛,一句話末將該死。


    “說”


    十幾個唿吸後,待幾個人,磕頭磕的差不多了,怒氣未消的朱皇帝,才抬頭瞥了一眼,咬牙切齒,低頭怒吼:


    “昆明的謠言”


    “關於晉王的閑言碎語”


    “到底是怎麽迴事?再敢隱瞞,朕撕了你們”


    朱皇帝確實是滔天怒火啊,眼睛都發紅了,恨不得衝上去,幹掉這兩個皇室家奴。


    沒錯,朱皇帝爆發的原因,並不是流言本身的問題,而是被下麵的人,隱瞞那麽久,壓根聽不到消息啊。


    做皇帝,最怕的事情,並不是明麵上的敵人,而是看不見的政敵,特別是自己的心腹,隱瞞不報。


    這玩意,太恐怖了啊,一不小心的話,說不定那天,自己就糊裏糊塗的,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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