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江西岸,河堤後麵,一個顯眼、空曠、平整的地方,跪著幾百個俘虜,全部反綁著。


    每個俘虜,後麵站著2個王府親衛,死死按著肩膀,負責監斬。


    這些都是昨日幾戰中,被活捉的基層將校,更是寧死不降的死硬分子,有佐領、親兵、百戶、哨長等等,岷王朱雍槺懶得勸降了。


    前麵是一群光頭兵將,是7個滿清降將,帶著各自的親兵,還有一些基層將校親信。


    一個個黑著臉,麵色猙獰,虎視眈眈的盯著俘虜,準備親自行刑,他們都知道這一刀下去,一輩子隻能留下給岷王當狗了。


    “殺、殺、殺”


    降將王輔臣,咬牙一跺腳,兇相畢露,大吼幾聲殺,以壯聲勢。


    然後一馬當先衝上前,對著一個牛錄佐領的後腰,一刀捅進去,再用力一攪,最後緩緩拔出來。


    “南蠻子,啊、啊、啊”


    這個正藍旗佐領,雙目圓睜,扭頭死死瞪著王輔臣,破口大罵道,但隨著刀子的攪動,也隻能發出淒慘的哀嚎聲。


    “嫩你娘的狗韃子,找死哈”


    王輔臣後麵的一個心腹親信,哪裏忍得了這麽囂張的韃子?怒罵一聲,死到臨頭還這麽拽?


    隨即衝上前,雙手化掌,插進這個韃子後腰的刀口子,咬牙用力一撕,硬生生的掏出一個鮮血淋漓的腎腰子。


    “啊、啊、啊”


    那種錐心刺骨的疼痛,使得被掏走一個腰子的滿清佐領,全身顫抖,雙目爆裂,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令無數人為之側目,一陣毛骨悚然。


    再冷血不怕死的鐵血漢子,也遭不住這種慘無人道的折磨啊。


    剩下的光頭軍,王屏藩、高得捷、夏龍山、夏國相、高應風、邵爾代,緊隨其後,紛紛有樣學樣,黑著臉帶著各自的親信,開始行刑,噶腰子。


    “啊、啊、啊”


    “南蠻子、、啊”


    “降了,降了,求求你,饒了俺吧”


    一時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怒罵聲,求饒聲,響徹潞江兩岸,匯聚了兩岸幾萬人的無數目光。


    “嗬”


    此時此刻,潞江東岸,一個小土坡上,滿清中軍的實際主帥,征南將軍卓布泰,放下手中的望遠鏡,遙望潞江對麵的行刑場麵。


    雙目眥裂,怒發衝冠,忍無可忍,拔出身邊的腰刀,狠狠的剁在石頭上,火星四射,化為齏粉。


    對麵的明軍,如此狠辣,他的侄子多波羅橫,肯定無了。


    “南蠻子”


    小土坡後麵,西征大軍副帥貝勒尚善,臉如黑炭,眉頭緊皺,死死盯著對岸,低聲罵了一句。


    他前麵的平郡王羅可鐸,臉色發青,咬緊腮幫子,雙手握拳,眼神狠厲,死死盯著河對岸,散發出陣陣寒光。


    迴過頭,牛眼瞪著對著貝勒尚善和卓布泰,惡狠狠的吼道:


    “還在等什麽?發兵啊?”


    對麵的南蠻子,太狠了,竟然在幾萬大軍麵前,破天荒的公開行刑,太肆無忌憚了,簡直是騎臉輸出。


    如果當著沒看見,苟著不發兵,以後還怎麽在這幫軍頭麵前混?隊伍怎麽帶?


    “大帥,請息怒”


    “江水喘急,河對麵的明軍,又是嚴陣以待,大軍不宜渡江”


    貝勒尚善,深吸一口氣,平複心情,看著年輕氣盛的平郡王羅可鐸,耐著性子,給他解釋道。


    這個時候,強行渡江,就是送人頭的節奏,老成持重的尚善,肯定得勸諫。


    其實昨晚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了,幾百上千條的竹筏,但是下半夜,對岸的潞江司被攻破,從此失去戰機。


    果不其然,臨晨的時候,明軍就出現在潞江西岸。


    “噗呲、噗呲、噗呲”


    潞江西岸河堤後麵,空曠的陣地上,老武夫王屏藩和高得捷,雙目刺紅,動作嫻熟,噗呲兩聲,兩刀一個,噶腰子速度,越來越快。


    “啊、啊、啊”


    “求求你,饒了俺吧”


    幾百個俘虜,慘叫不止,淒慘無比,有些俘虜實在受不了折磨,已經開始討饒。


    “啊、啊、啊”


    “求求你,行行好,殺了俺吧”


    更多的俘虜,忍不了刺骨鑽心的疼痛,開始用祈求的口氣,希望親兵還有劊子手們,用刀砍了他,結束這慘無人道的折磨。


    一刻鍾後,噶腰子結束,空曠的地麵上,哀嚎遍野,血流成渠,鮮血淋漓的腎腰子,隨處可見,觸目驚心,又是一個人間煉獄。


    周邊的光頭降兵們,則是兩腰發酸,一個個慶幸不已,還好識時務。


    周邊的勇衛營將士,則是心中暗忖,岷王果然是冥王,花樣多多,沒試驗在勇衛營身上,算是走運了。


    “岷王威武,大明萬歲”


    “噶腰子結束,請大王驗視”


    7個光頭降將,王屏藩、高得捷、王輔臣、夏龍山、夏國相、高應風、邵爾代,跪著一排,目光炯炯的看著岷王,大聲吼道。


    兩軍陣前幾萬人,現場直播噶腰子,這幫降將算是徹徹底底的下水了,幾代人的退路也沒了,再無雜念,就等著岷王下令砍頭。


    “嗯呢”


    岷王朱雍槺,看了看前麵一水的壯漢猛將,點了點頭,很滿意,嗯的一聲,作為迴應。


    緊接著,又從歐陽衛手裏,接過超級大喇叭,繼續他的騷操作,轉身對著潞江東岸,放聲怒吼道:


    “建奴狗韃子,羅可鐸,尚善,卓布泰”


    “你們這幫龜孫子,爺爺是岷王朱雍槺”


    朱雍槺雄厚的嗓音,穿過滔滔怒江,傳遍兩岸,刺激著明清兩軍,5萬多人的神經。


    頓了頓,指了指前麵幾百個哀嚎不止的俘虜們,歇斯底裏的吼道:


    “看到了嗎?這就是做奴才的下場,血債血償”


    “眾將聽令,全砍了,一個不留”


    聽到岷王的將令,下麵的7個降將,二話不說,霍的一下全部站起來,拎著血淋漓的雁翎刀,大跨步走向刑場。


    7個降將,比賽似的,一刀一個,人頭滾滾,屍首遍野。


    這種現場直播,對麵的滿清主帥還有將校們,肯定也在觀看,所以降將們沒帶親兵,都是為了表忠心,親自下場,徹底投岷王。


    砍頭不要緊,隻要腰子在,跟著岷王走,準沒錯。


    “嘭”


    潞江東岸,滿清西征大軍的主帥,平郡王羅可鐸,把手中的望遠鏡,往地下狠狠一砸。


    雙目刺紅,瞳孔嗜血,猶如一個噴火娃,拔出隨身腰刀,刀鋒所指潞江東岸,岷王朱的王旗方向,發出撕心裂肺的怒吼聲:


    “啊啊啊,狗日的朱雍槺”


    “炮,他娘的,給老子開炮,炮死這幫南蠻子”


    這太他媽的欺負人了,幾萬大軍麵前,騎臉輸出,坐在脖子上拉屎,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平郡王,哪裏咽的下這種米工湯?


    “來人,傳令,開炮”


    “來人,傳令前軍,強渡潞江”


    後麵的征南將軍卓布泰,放下手中的望遠鏡,也是怒目圓睜,毛發皆豎,扭過頭,對著身邊的親兵,大聲怒吼著。


    副帥貝勒尚善,也是望著前方,臉色一陣白一陣青,唿吸急促,不再勸阻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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