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校場上,看台下,跪滿了,一大片的新兵蛋子。


    岷王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心狠手辣,殺伐果斷的朱雍槺,要下狠手了。


    會操結束後,黑著臉的老油子,大手一揮,他的親衛司,開始下場抓人。


    率先潰逃,溜號的新兵,總共200多人,一個不剩,全部抓起來,反綁著,嘴裏塞滿東西,並排跪著,整整齊齊,等候發落。


    “軍師,你是行家了”


    “在戰場上,抗命、潰逃,該如何懲罰?”


    岷王朱雍槺,黑著臉,眼神中閃爍著陰冷殘暴的光芒,看著密密麻麻的的潰兵,雙拳緊握,胸口劇烈地起伏,低沉的問道。


    “迴大王,按律當斬”


    “戚家軍,之所以能百戰百勝,靠的就是軍紀嚴明”


    “臨陣謊稱疾病者斬,上陣拋棄軍械者斬,遇敵不起或起早者斬,鳥銃手擅自開火者斬”


    “臨陣退縮者,一人退斬一人,全隊退斬隊長,隊長戰死,全隊被斬”


    軍師鄒簡臣,也跪在地上,對著岷王,大聲的宣讀軍紀,朗朗上口,很熟悉。


    總之,一句話,真正的精銳部隊,在戰場上,不聽號令,除了斬還是斬,不是死在敵人的手裏,就是死在他們上司的手裏,除了打勝仗,其他都得死。


    他作為軍師,負責掌管訓練,嚴肅軍紀,演練變成開門黑,責任也不小,自覺跟著一起跪,沒毛病。


    但是,一旁的千總楊定,以及他手下的百總、哨官、隊長,也是跪了一排,差點被嚇尿了。


    演習而已,軍師一口一個斬,聽的心驚肉跳,還能當真了?


    裏麵有些侍衛,撇了撇嘴,表情不以為然的樣子。


    岷王殿下,活了十幾年,吃喝嫖賭玩女人是把好手,卻連隻雞子都沒宰殺過,能下令殺人?


    況且,將校都是岷蜀兩府的侍衛,大部分跟著岷王朱雍槺,十幾年了,拚死護衛,勞苦功高,寶貝的很。


    “本王,也是初次領兵,菜鳥一個”


    岷王朱雍槺,看著黑壓壓的一片人,嘴角上揚,自嘲的說道。


    “膽小懦弱,貪生怕死,莫入軍營”


    “本王說過,軍人以服從為天職,勇衛營,都得聽咱的”


    “尉繚子曾言,善用兵者,能殺卒之半,其次殺其十三,其下殺其十一”


    頓了頓,環顧四周,口氣一轉,氣勢一變,臉上露出殘忍的微笑,眼神狠厲,緩緩的說道:


    “步兵司千總楊定,指揮不力,念其死戰不退,罰軍棍三十”


    “百總,隊官,哨官等軍將,罰軍棍二十”


    “逃兵,按十抽一,斬首,轅門示眾,以儆效尤”


    老油子要殺一儆百,殺雞駭猴了,不殺不足於嚴軍紀,唯有鮮血和頭顱,才能使勇衛營完成洗禮,徹底銳變。


    會操演練而已,岷王來真的?老油子自然是真的要動手,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看台上的眾人,瞬間破防了,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看著岷王,噤若寒蟬,深唿吸都是奢侈的。


    這幫岷王府集團的高管們,還有親兵,第一次見識到岷王朱雍槺的狠辣,殺伐果斷。


    看台下的逃兵們,要瘋了,有些人掙紮的站起來,想破口大罵,被後麵的侍衛,拳打腳踢,死死按住。


    有些人,則是表情迷茫呆滯,更有些人,直接嚇癱了,各種米工尿,流了一地,太可怕了。


    這幫人可不在乎什麽是菜鳥,反正聽不懂,但肯定不是什麽好詞,就是有些人要掉腦袋了。


    十抽一大殺令,在西方古羅馬時期,是對叛亂、臨陣脫逃、不遵號令的士卒,懲罰的手段,鼎鼎大名。


    曆史上,戰鬥力強悍,鼎鼎大名的軍隊,名將一堆,江山代有才人出。


    名將如孫子、吳起、白起、廉頗、韓信、周亞夫、趙充國、楊素、李靖、嶽飛、徐達、年羹堯等等。


    無一例外都是軍紀嚴酷,殺人如麻,殺敵人狠,殺自己人更狠,都是一幫殺神。


    第一次會操,岷王朱雍槺,就被新兵狠狠的打臉,簡直是被騎臉輸出,漂白顏射,太羞恥了。


    總不能逆來順受,唾麵自幹吧,他自問本王做不到啊。


    “嘶唰”


    老油子朱雍槺,緩緩的拔出佩刀,表情狠厲,眼神裏殺氣盈盈,他要親自動手了,他和新兵們都需要鮮血的洗禮。


    “大王,請息怒”


    “末將,願意親自監斬行刑”


    眼見著岷王要親自動手,那還得了,副將朱宏正,千總沐忠平,魏豹,眼疾手快,請命代替。


    岷王都要親自下場了,那要他們這幫將校幹啥?看熱鬧嗎?作為下屬,不能為主上排憂解難,留著幹啥。


    刀把子砍人,這幫悍將武夫最拿手了。


    “都退下”


    朱雍槺,一聲暴喝,自顧自的走下去,必須親自動手,耶穌來了也擋不住。


    “噗噗”


    “嗖嗖”


    “哢嚓”


    逃兵們的人頭,咕嚕咕嚕,掉到地上,在不停的打滾,雙眼圓睜,充滿了恐懼和不甘。


    岷王朱雍槺,就這樣,親自操刀,排著隊一個個砍過去。


    一刀一個,砍西瓜似的,幹淨利索,甲胄上的鐵裙沾滿了,逃兵噴灑的鮮血,看上去非常恐怖。


    一直砍到第5個後,才勉強停下來,不帶歇的。


    此時此刻,校場上,鴉雀無聲,一幫屬臣、將校、親兵們,隻剩下厚重的唿吸聲。


    剩餘的15個逃兵,更是不堪,跪著瑟瑟發抖,打擺子,膽小的已經尿褲子了,嚇癱了。


    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一個敢和岷王朱雍槺對視,都畏懼的低下頭,殺性太重了。


    “岷王,請自重”


    “剩下的,末將懇請代勞”


    堂叔朱宏正,再也忍不住了,站出來,擋住岷王的去路,眼神坦蕩,態度堅決,拚死力諫道。


    身材高大威武的朱宏正,往那裏一站,徹底封死了朱雍槺的路線。


    今天的他,豁出去了,不然迴去以後,朱企鋘會扒了他的皮。


    要知道,岷王朱雍槺的佩刀,鮮血淋漓,隻要老油子願意,一個照麵就能剁了他。


    但是,沒辦法,身為岷王係的宗室,在場的眾人,也就是他有這個資格,死諫岷王。


    朱宏正必須承擔這個責任,否則以後傳出來,岷王就是殘暴的代言詞,名聲徹底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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