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站在這幹什麽,去保護雄主啊。」凱洛斯迴過神,瞧見黑鷹也不舒心,語氣強硬竟有些楚文卿的風範。


    「啊,」黑鷹傻眼,不是上將剛剛搖頭阻止他的嗎,怎麽變卦了。


    「雄主應該坐車走的,我剛剛開迴來的那輛你拿去用。」凱洛斯揉著眉心,無奈道。


    「那個上將,我剛剛被攔住測出了酒駕。」黑鷹縮脖,躲過凱洛斯甩過來的淩厲目光,伸出四指沖天,「我保證沒飲酒,我發誓我這幾天都沒有碰過。」


    黑鷹確實不是個好酒的,他若飲酒也不會開車,凱洛斯勉強相信了。


    黑鷹躲出屋,不想再觸凱洛斯的眉頭。


    離了雄主的上將真可怕。黑鷹斷定凱洛斯是欲求不滿導致的激素不平和。


    看見垃圾車,黑鷹也納悶了。


    自己沒飲酒,那酒精濃度是哪來的呢。


    凱洛斯也真是的,要不是自己為了維護凱洛斯的麵子,自己開垃圾車去處理那些蛋糕山,怎麽會出這事。


    黑鷹也隻敢在心底抱怨,麵上則與此刻的凱洛斯如出一轍——死魚臉般的平靜。


    *


    迴到阿諾德的民宿,楚文卿又一頭栽進之前的小窩,舒服的睡了一覺。


    再次醒來已經是夜晚了。


    阿諾德怕楚文卿醒來餓,特意準備了不容易壞的小餅幹。


    楚文卿嘟嘴撒嬌:「想吃草莓奶油巧克力蛋糕。」


    「我不是教凱洛斯上將了嗎?我還給他送去了秘方,不應該難吃啊。」阿諾德疑惑,想到這,阿諾德張嘴打了個哈切,「凱洛斯上將可真的很喜歡你,大半夜和我視頻就為了個小蛋糕。」


    阿諾德揮了揮手:「不行了,我先去睡了。」


    楚文卿剛剛醒,腦子還不太清醒,全然隻記得小蛋糕:「秘方,秘方是什麽?」


    「誒呦,酒心巧克力和紅酒發酵蛋糕坯。」阿諾德邊說邊離開了楚文卿的房間。


    「哦。」


    楚文卿見阿諾德走了,一口叼著餅幹,迎麵就倒了下去。剛剛才睜開沒多久的眼睛又閉上了。


    等等……


    大半夜?


    楚文卿「唿」的坐起,驚醒。


    凱洛斯從半夜開始做,隻為了做兩個小蛋糕?


    不對,是一個,楚文卿迴憶著,黑鷹手裏那個一看就是邊角料。


    楚文卿有點心虛了,自己剛剛是不是太過分了啊。


    凱洛斯隻是和自己受過的教育不同,站著看問題的角度不同,自己卻把凱洛斯勞動一夜的成果給扔了,還砸得粉碎、


    楚文卿抿著嘴:蛋糕還有好大一塊呢,可惜了。


    楚文卿本想給凱洛斯發個信息表達一下自己的歉意,就看見路斯修伸手敏捷的從窗戶翻了進來。


    「你酒量也太差了吧。」路斯修搖頭嫌棄的望著半坐在床上的楚文卿,「酒品也不好。」


    楚文卿聞言,抱住自己胸前,謹慎的看向路斯修,仍然不放心的楚文卿抓起被子將自己裹個嚴實。


    「現在捂有什麽用,剛剛那才是」路斯修適時給出停頓,引楚文卿浮想聯翩。


    「剛剛才是暴躁,」路斯修一臉你以為我要說什麽的表情看著楚文卿。


    楚文卿感覺自己被耍了,立刻迴擊,瞪了迴去。


    「也不知道凱洛斯怎麽忍受你的,你看看你屋裏的花瓶都哪去了,」


    「哪去了。」楚文卿心虛,自己沒有任何記憶。


    「我的醫藥費就算了,就當你們結婚我的隨禮了,但記得讓凱洛斯給阿諾德賠付啊。」路斯修拽過一個凳子就坐在楚文卿的床邊,悠哉的翹起二郎腿。


    整潔的白色西服絲毫看不出任何汙漬與傷口,瞧著路斯修紈絝的表情,楚文卿那裏能示弱:「嗯,等你婚禮時,我們一定會隨個大的,保證你能安享晚年。」


    「借你吉言。」路斯修也不惱怒,順坡就下,「那我可得大撈一筆,畢竟,我可是幫了你大忙的。」


    談及正事,楚文卿也不由得挺直了腰板:「查到什麽了?」


    「強大的都是由內部瓦解的。」路斯修故作玄虛。


    「很好說話。」楚文卿不耐煩。


    「有臥底,或者換一個可能更明晰——叛徒。」


    楚文卿撇撇嘴,這不很顯而易見,軍犬一事就是很好的證明啊。


    路斯修看楚文卿興致缺缺的樣子,伸出食指搖了搖:「你沒懂,軍、商、政、乃至醫院、學校都有,他們應該做了很多工作了。」


    「方方麵麵的?那們要做什麽?異族,難道我們不應該一致對外嗎?」這是種族的戰爭,楚文卿雖然不是地地道道的蟲族,但也能大致理解,外物種的入侵簡直就是滅絕式襲擊,怎麽還會有這麽多叛徒呢。


    「因為凱洛斯,確切的說,是雌雄的問題激化出來的。」路斯修絲毫早已看淡這個問題了,挑眉輕鬆的指出這個根本問題。


    那悠閑釋然的樣子讓楚文卿有一瞬間以為路斯修也是藍星的一員,那種事不關己的感覺簡直從內而外,自然得不能再自然了。


    「你,」楚文卿正不知該如何措辭。


    「問我為何如此泰然自若?這問題大家都是受害者,誰反叛了不都很正常嗎?」路斯修指了指楚文卿,「你身為雄蟲,你就覺得自己享福了?你就安全了?」


    「雄蟲的頤指氣使、脾氣暴虐難道不能說明問題嗎?他們隻有虛張聲勢才能勉強支撐,而凱洛斯和他的雌父的掌權正在激化,沒蟲能覺得自己是受益的,自然就,見怪不怪了啊。」路斯修一攤手,聳了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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