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笑:「沒事,還能賺迴來,客人最重要,總不好店才開了幾天就沒菜賣了吧,這樣客人都會跑光的,來日方長。」客流量在不怕賺不到錢,這幾天神田空間已經收了好幾撥的東西,種類和數量都翻了好幾倍,之後也能多賣一點。


    反正貨是不缺的,錢也會大把的賺迴來。


    「駙馬所言極是。」


    吃飽後,溫夷珺坐在外邊的石凳上曬了一會兒太陽,想到正事讓她們拿來筆墨。


    她拉著袖子提筆沾墨在紙上開始畫像,以前在自家老爹的摧殘下學過一段時間的毛筆,雖然毛筆畫跟鉛筆素描畫差距太大,但以她的畫功畫個七八分像的樣子應該是有的,之後就靠她們去腦補了。


    鬼跟活人是不一樣的,再好看都有種陰森森的風格在,她也盡可能的把記住的東西都畫下來,撇除蒼白不說,容顏還是不錯的,主要嘴角的那顆痣是重點。


    髮飾衣物她能記得多少就畫多少,其他想不起來的就從簡了。


    妱初和苳陽在旁邊研墨看著,越看臉色越複雜,最後相互一望,苳陽立馬動身去正殿找皇後,皇後過來的時候淳於夜惜也迴來了,她們站在專注畫著的溫夷珺身後看著。


    看著紙上的人她們神色很微妙,尤其是皇後,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畫像上的人。


    溫夷珺停了筆,看著紙上的人像點點頭:「差不多這樣了,我隻能記得這麽多了,大概就是這樣子,你們認得出是誰嗎?」


    妱初和苳陽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是誰啊?」她剛問出口,就發現皇後和淳於夜惜站在她身後,神色一頓,有些尷尬的笑笑:「母後。」


    「你說你見到了畫像上的人?」皇後開口確認。


    溫夷珺點點頭:「在觀雲閣見到了,不過成了怨魂,她說找不到屍體,有冤屈,不過看她看著聞貴妃和八皇子目光含恨,我覺得她的死可能跟他們有關係,話說這是哪宮的侍女啊?」


    淳於夜惜緩聲道:「花瓊,是母後的侍女。」


    溫夷珺詫異,皇後的侍女被聞貴妃母子害死?這事情大了。


    「花瓊是公主奶娘的孩子,她從小都待在本宮身邊,是本宮看著長大,後來提上成了本宮的侍女,是個很聰慧的孩子,本宮很喜歡她,本想著日後做三皇子的側妃,卻不料三年前失蹤下落不明。」皇後說著說著神情悲涼起來。「皇宮守衛森嚴,她不可能離宮,也沒有誰可以避開守衛把她帶出去,她應該一直都在宮中,宮中險惡,宮女太監被害死不是少見的事情,她在宮中下落不明,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本宮清楚她怕是兇多吉少,可如何搜查都無果。」


    「花瓊跟聞貴妃有什麽過節嗎?或是跟八皇子有過節嗎?」溫夷珺好奇的問。


    皇後搖搖頭:「以前花瓊都緊跟在本宮身邊,不會亂跑,據我所知是沒有過節。」


    想到聞貴妃和八皇子這對母子齷齪的行徑,溫夷珺有些試探性的說:「會不會八皇子看上花瓊把人家先奸後殺,或是強迫了人家,聞貴妃之後包庇之類的,我覺得按照八皇子的尿性這種事情真的幹得出來。之前在觀雲閣聞貴妃就是想讓八皇子把我怎麽滴了讓我成為她那邊的人。」


    說著她翻了下白眼很是嫌棄。


    皇後拉住她的手,難過的說道:「你能看見就幫本宮找找吧,找到她的屍體讓她入土為安,若真是那對母子做的,本宮新帳舊帳跟他們好好算!」


    溫夷珺點點頭:「我會挑個時間招魂,仔細問問看。」


    本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皇後心中還抱著一絲希望,想著花瓊會不會被人囚禁關起來了,如今怨魂現身,是真的死了,她心中唯一的希望瓦解,心中悲憤,難過的迴了寢殿休息。


    「那我們多在這邊住幾天可以嗎?」溫夷珺抬眸看向淳於夜惜問了一句。


    招魂並不是一招就冒出來了,萬一第一次不成功,那就得進行第二次的招魂。


    更重要的是她特麽不會啊,以前沒有招過魂,按照溫九容的意思是讓她自己上手招魂,這新手出馬總是會有很多不確定的因素出現,她完全不能保證一招魂花瓊的怨魂就冒出來了。


    淳於夜惜點點頭:「隨你想住幾天就幾天。」


    那就這麽說定了!


    「今天什麽日子?」


    「十五。」


    「很好,十五陰氣重,晚上可以試著招招魂。」溫夷珺拍定了今晚的行動,詢問了老祖宗今晚要準備的東西,可溫九容隻會了一句:「溫家弟子招魂向來不藉助任何東西,隻需一滴血,幾句咒。」


    溫夷珺沉默了好一會兒,開口對妱初說:「準備點補血的東西,我怕我會失血過多。」


    妱初雖不解,但是立馬去禦膳房讓準備一些補氣血的食物。


    按照那幾個老祖宗的脾性,肯定會讓她反覆練習,一滴血招魂一次,萬一一次不成功一定會反覆好幾次,如此反覆下來她能不貧血?以防萬一,還是稍微做點準備,女人嘛多補點血沒關係,反正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會持續掉血。


    之後,淳於夜惜陪著她在院子裏曬太陽,已經入秋了,氣溫一天天在低下去。


    「聞貴妃那邊什麽動靜?陛下什麽態度?」她歪著腦袋靠在她的手臂上,漫不經心問了一句。


    淳於夜惜眉頭微微皺了下說:「父皇隻是把聞貴妃禁足,沒有其他的反應,畢竟她隻是把你邀請到宮中,實則對你下手的是八皇子,你也沒事,父皇又能做什麽,聞貴妃的地位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動的,不過八皇子那邊他們阻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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