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超能管理局,見到了被關押的莫問平。】


    【你提出和莫問平單獨相處一段時間,劉青山表情複雜地看了你一眼,還是答應了。】


    【你向莫問平表明了你的職位,以及和霍巴的關係。】


    【你與莫問平達成了交易,他不揭露霍巴與手合會的關係;而你,需要在他入獄後,為其提供越獄的時機。】


    【你走後,莫問平向劉青山交代了部分手合會的情報,並宣稱在你的勸說下,他願意認罪。】


    【劉青山在心裏產生了對你的懷疑。】


    【而你,並不相信莫問平。你打算哄莫問平先保守秘密,在入獄後將其秘密殺死。】


    【就在你以為安排好了一切時,陪同劉一慶迴去的警員告知你,劉一慶在女兒房間裏自殺了。】


    池平趕到現場的時候,警員如蒙大赦。


    劉一慶倒是沒死成,他等警員出門後,找了根老舊的排插線,穿過陽台的晾衣架。


    下邊係上一個節,把腦袋耷拉進去。


    他掙紮了幾下,眼看就沒了動靜。好在走到樓下的警員一抬頭,嚇出一身冷汗,旋即快步跑上來,救下劉一慶。


    池平擺了擺手,讓警員先行迴去,他則蹲坐在劉一慶跟前。


    後者眼睛就如同一潭死水,見不到一絲生機。整個人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脖子上還有上吊勒出來的瘀青,超能抑製器的還緊緊地卡在他的脖頸上。


    裝女兒的紙箱子劉一慶早就見過,他在第一次撬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了,但著急找女兒,就沒有打開箱子。


    畢竟誰也想不到,女兒就在那麽小一個紙箱裏。


    這兩天的忙碌變成了徒勞,在他出獄前,女兒就出事了。


    他被鎖在門外時,在樓道裏睡覺時,與女兒的頭顱僅一門之隔。


    池平又喊了劉一慶幾聲,後者沒有反應。


    原本是手合會保守、激進兩派之爭,卻讓一個入獄十餘年的弱者受到牽連。


    而正活躍的執刑者——霍巴,因為其自身實力強大,激進派反而不敢直接報複。


    果然,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隻找苦命人。


    池平思索了片刻,通過典獄長指紋解鎖,提前摘掉了劉一慶脖子上的抑製器。


    後者毫無生機的眼神中,出現一絲亮光。他迎向池平的目光中,帶著絕望和痛快。


    池平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事不用明說,劉一慶自然會意。


    【手合會的審判法庭上,莫問平表現得很誠懇、謙遜。】


    【他用心地向受害者道歉,也向法官表達了自己的悔恨,並欣然地接受了死緩的判決。】


    【退庭後,莫問平路過聽審的你,向你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


    【你迴以溫和的微笑。】


    【你目送莫問平上了押解犯人的囚車,並向他揮手示意。】


    【開往監獄的車上,除了莫問平還有三五個手合會的中層,都帶著抑製器。】


    【除此外還有兩名押解的獄警,以及一名司機。】


    【路上,莫問平和手合會的中層對視一眼,神態輕鬆。他們都已經知道,這次入獄並不致命。】


    【押解車行駛至郊區停了下來,兩名負責押解的獄警接了一個電話,然後下車抽煙去了。】


    【莫問平正吹著口哨,看著窗外的風景,車子突然啟動了,外邊的兩名獄警並沒有上車。】


    【莫問平察覺到不對勁,他看向開車的司機。】


    押解車狹窄的後視鏡中,隻有一雙毫無生機的眼神,像野火過後的草原,滿目灰燼和黑暗。


    開車的是劉一慶,但可笑的是,即便殺了劉一慶的女兒,作為高級執事的莫問平,竟然不認識他。


    向這種最初級的報複,向來不會傳達到他這裏。


    “還有人沒上車,是不是沒看到?”莫問平問了一句,但劉一慶的眼神,讓他心裏有點犯怵。


    劉一慶沒有搭話,莫問平又道:“我們要去哪?”


    前者還是沒有搭理,莫問平有點慌了,他用手拽著脖子上的抑製器。


    可是抑製器很牢固,他手上也戴著手銬。


    “老哥,我們不是要去監獄嗎?”他聲音有點發顫,其餘幾名中層也察覺不對勁,麵露惶恐。


    劉一慶的雙眼、口鼻、開始溢出火焰。


    被抑製的十餘年的超能力,在此刻開到最大功率,他要以自身為燃料,將滿車罪惡焚燒殆盡。


    車內溫度瞬時間飆升,豆大的汗水在幾名囚犯身上湧現。


    此刻,比溫度更焦灼的,是他們的內心。


    他們同時意識到:這個司機要弄死他們。


    火舌舔舐著每一個人的皮膚,車子也在熊熊燃燒,急速行駛下,火焰升騰得更快。


    犯人們的囚服開始被點燃,屁股下的座椅,橡膠部分已經開始熔化。


    他們逐步陷入絕望,他們呐喊、哀嚎、求饒、咆哮,但劉一慶始終不發一言。


    血肉被焚燒的劇烈痛楚很快讓他們失聲,漸漸地,沒有人能夠站立,他們在烈火中瘋狂掙紮。


    可囚車外邊有一層鐵絲網,失去超能力的他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掙脫。


    很快,火焰將他們逐一殺死。


    五六具焦炭屍體蜷縮在車內,他們死前的哀嚎、苦痛、掙紮,在劉一慶耳中,如一場酣暢淋漓的演奏。


    眼淚從他死寂的眸子中溢出,很快被高溫蒸發掉。


    車輛憑借慣性,一直向前行駛。


    直到衝出斷崖,像躍動的流星,痛快地釋放,然後肢解、消失。


    【劉一慶殺死了星城手合會一眾中高層,他完成了複仇,他已經死亡。】


    【此事件被定性為:劉一慶冒充押解人員,完成複仇計劃。】


    【知曉霍巴秘密的人已經死亡,霍巴的身份得以保全,是否踐行此次模擬結果?】


    【是/否】


    池平陷入了沉思,這是他要的結果嗎?


    怎麽如此讓人不快?


    整個事件,他保護了自己的兄弟;


    超能局重創了星城的手合會;


    霍巴沒有了後顧之憂;


    隻有幾乎毫無瓜葛的劉一慶父女,沒了。


    他們的死亡,沒人會去深究的。超能局原本就要延期釋放劉一慶,警局對他女兒的案件也算不上用心。


    但池平作為一個穿越者,前世的三觀告訴他,真正有正義感的人,不會這樣的!


    哪怕此間世界的霍巴知道了,恐怕也會憤怒和不甘。


    這個世界,可著老實人欺負啊。


    池平點了【否】。


    如果他沒有能力,那他可能會成為沉默的大多數;


    但,他恰巧有改變事情走向的能力,那就不能熟視無睹了。


    路見不平,那就想辦法讓他平!


    他要讓身負罪惡之人,承受其應有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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