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偲被顧傾川撈進懷中,擺成跨坐在他身上的樣子。


    本就不長的包臀裙,直接卷到了大腿根。


    她修長的雙腿,在昏暗的車廂中白得發光。


    小腰一束,仿佛一掐就能斷。


    他一直都知道,她很美味。


    這個表麵溫柔乖巧的女人,骨子裏其實熱烈如火,十分勾人。


    隻是婚後,不知道為什麽她忽然冷淡了。


    他再也沒見過極致惹火的那麵,她變得乏善可陳。


    但今夜,那個妖精一樣的女人似乎又迴來了。


    顧傾川一寸寸往上撫著她的腿,始於懲罰的心思就徹底被欲念沾染。


    他吻上她纖長的頸項,心底又生出隔靴搔癢的不滿足,想要更多。


    “顧傾川,你瘋了嗎?”


    感覺到他一隻手探進裙擺,簡偲驚慌失措。


    “半夜穿成這樣找男模,不就是要這個,嗯?”


    撕拉——


    布料碎裂。


    也碎掉了他們兩個腦海裏繃著的最後一根弦。


    他失控。


    重重地吻上來,掐著她的腰往下摁。


    她瘋狂。


    幾乎用同歸於盡的方式狠狠撞上他的腦袋,同時在他與自己十指相扣的那隻手上,哢嗒拷了個手拷,直接掛到了車頂後扶手上鎖好。


    在會所換衣服的時候,她換上了包臀裙,但李安雅換的是一身兔子警官的衣服。


    這副手銬,本來是李安雅衣服的配件。


    但她帶走的時候,將手銬偷偷塞給了她。


    沒想到竟真的用上了。


    簡偲撐著陣陣發昏的腦袋,迅速從他身上翻下來。


    與他拉開距離的同時,又熟稔地從車載儲物櫃中拖出一條毯子裹好自己,靠在遠離他的車窗上,撐著頭,喘得有些費力。


    她勉強做完這一切後,乏力和暈眩感襲來,令她意識都有些昏沉了。


    這是白血病後期的症狀,在提醒著她,生命倒計時真實有效。


    顧傾川揉著已經高高鼓起的額角,抬眼又見她躲自己如洪水猛獸,本就難看的臉色,又沉幾分。


    他清冷眼底,欲念被一掃而空,唯餘嗜血的殘忍。


    簡偲視而不見。


    顧傾川麵無表情地朝她搖了搖被拷的手:“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解開。”


    簡偲掐了掐手心,讓自己恢複幾分清明。


    然後,她強撐著舉起手機就對他拍了一張。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離婚。”


    “我保證……隻要順利離婚,這樣有損顧先生形象的照片,一定不會流傳出去。”


    哢、哢!


    道具手銬的質量很不錯,但顧傾川竟硬生生將扶手一起扯了下來。


    手腕被金屬割破也在所不惜。


    鮮血染上他襯衣的袖口,紅得刺目。


    簡偲瞳孔微縮,但很快就克製住了自己想上前關心照顧他的習慣性動作。


    可下一秒,男人就用那隻還掛著手銬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甩過來的金屬環,狠狠撞在她鎖骨上。


    她疼得眼冒金星。


    之前強撐著的那口氣瞬間散了,意識也重迴混沌。


    “簡偲,你又裝什麽?”顧傾川咬牙切齒地拍拍她臉頰,“給我起來,剛剛不是還很囂張麽?”


    他搖了她兩下,卻發現她不僅沒醒,整個人都軟了下去,甚至要從車座上往下滑。


    “簡偲,簡偲!”


    顧傾川趕緊把人撈迴來,係上安全帶。


    安全帶拉過她前胸的時候,他忽然發現她胸前有一片血跡。


    他本以為是自己的手腕上的血跡蹭到了她胸口,但稍遲疑的那一刻,手背上就又被滴了溫熱粘稠的兩滴。


    是簡偲的血。


    鮮血正從她鼻腔裏滴滴答答淌出來,半張臉都染紅了。


    顧傾川腦子空白了一瞬,就立刻拍了隔板。


    “去醫院!”


    *


    半個小時後,臨縣某家醫院內。


    “目前看,您太太隻是因為外力撞擊導致鼻腔出血,再加上她貧血虛弱,所以看起來才會有些嚴重。”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認真與顧傾川解釋著簡偲的病情。


    這家醫院是下高速後就近找的,這裏沒人認識他們,醫生也隻當他們是普通病人。


    “她……沒有別的問題嗎?”顧傾川狐疑。


    論起來,這已經是簡偲近期第二次在他麵前昏迷了。


    這樣頻繁的昏迷,如果不是裝的,那就應該是有問題。


    醫生說:“單從症狀上看,問題不大。等她睡醒應該就能恢複點精神了。”


    “不過她身體的具體情況,還需等三天後的檢驗報告出來才能確定。”


    顧傾川神色冷下來:“是她現在在睡覺?不是昏迷?”


    醫生說:“對,睡眠也是一種人體自我修複。她目前已經脫離昏迷狀態,隻是在休息了。你可以給她辦個住院,再仔細做一下別的檢查。”


    “嗯。”顧傾川冷淡聽完之後,再無別的表示。


    他就知道,簡偲是裝的!


    她是看用離婚來玩欲擒故縱,並沒有達到她想要的效果,所以開始裝病嗎?


    真是……


    太作了!


    這時,助理給顧傾川送來了新的手機。


    一開機,電話就打進來了。


    “傾川,我聽小王說你們中途轉去臨縣的醫院了,是發生什麽事了嗎?你有沒有受傷?我真的很擔心你。”林沫染溫柔關切的聲音從聽筒裏響起。


    “我沒事,是簡偲急症。”顧傾川揉了揉眉心,疲憊地靠在病房外的牆上。


    “那她沒事吧?這樣,我先把記者會取消吧。我沒關係的,雖然我很喜歡陳老師的工作室,想通過麵試。但說到底也隻是一份工作而已,沒關係的。”林沫染善解人意地說。


    她的溫柔懂事與簡偲的作行程極其強烈的對比,讓顧傾川一陣煩躁。


    簡偲,為什麽就不能懂事一點呢?


    顧傾川說:“不用取消,下午一點準時開始。放心,絕不會影響你之後的麵試。”


    “可是簡偲的身體……這樣我真的良心難安,傾川,算了吧。”林沫染的聲音聽起來很憂慮。


    顧傾川聞言,更是下定了決心。


    “就算真有什麽問題,也是她活該自找。”


    “沒道理她作天作地造成的後果,卻要別人去給她背。記者會準時開!”


    顧傾川強硬地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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