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晚等你睡著後在這坐了會兒就走了。”福若忍了又忍:“小姐,你對薑小姐真好。”


    徐棠嘖了一聲,隨手把洗臉帕子丟了過去,“小孩子別多管閑事。”


    她無端端夢到這些,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看來自己還是有良心的。


    “薑清袂還沒有籌到錢?”


    福若眨巴眨巴眼睛:“她沒出現,不過有王府的人大清早就來送錢贖人,不過嘛,看楚容驕整個人都不是很好。”她忍不住好奇,“他要是以後恢復武功來報復你,那可怎麽辦?”


    “絕無這個可能。”徐棠不假思索地迴答:“你信不信他活不了多久了?”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福若撓頭,表示不懂。


    “是慕容睿的手下來贖人的,細細一想就很有趣了。他那樣的人怎麽會允許自己的未婚妻帶著這麽個來歷不明的美男子?定然是會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 徐棠並不覺得自己殘忍,反正她就是這樣的人,善良這種東西……對她來說太過多餘。


    確實如徐棠料定的一般。


    薑清袂昨夜不知道找誰,就找到了自己的一號舔狗慕容睿借錢贖人,陪他吃了個飯,誰曾想對方竟然提出婚約的事情。


    她怎麽可能放著大把的美男子不要屈身給慕容睿?誰知道自己稀裏糊塗的昏迷過去,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


    “王妃,你醒了,奴婢侍奉你洗浴吧。”


    “王妃?”薑清袂震驚的無以復加,身上的疼痛感提醒她發生了什麽,她難以置信地看了一眼自己被子底下光溜溜的身軀,如同五雷轟頂,“慕容睿!卑鄙小人!”


    “慕容睿人呢?”


    侍女聽她這話,嚇得都跪了下來,“王爺事務繁忙,要晚上才能迴來,讓奴婢轉告你,楚公子已經被救迴來了。”


    薑清袂擔憂道:“他在哪裏?可還好?”


    “楚公子住在別院裏,他傷勢重,需要細細調理,王妃不必擔憂。”


    薑清袂鑽迴被子裏,怒道:“你們別叫我王妃!都出去,我自己穿衣服!”


    薑清袂幾乎是被囚禁在府邸裏,門口都被護衛把守著,到了天色暮暮時慕容睿才迴來,一進屋就差點被砸了個正著。


    “袂袂,你這是做什麽?”


    薑清袂拿著摔碎的茶杯陶瓷片抵在自己的脖頸間,“你竟然做出這種勾當,我不會屈服的,放我走,不然我就死在你麵前。”


    兩個人僵持了許久。


    “你心裏愛的是人那個小白臉嗎?”慕容睿問。


    薑清袂梗著一口氣:“是。”


    “你到底愛他什麽?我哪裏不如他?”


    “你哪裏都不如他。”薑清袂仰頭落淚。


    慕容睿笑著點頭:“好,好,好,我放你走。明日我去下聘,你若是不應允,這輩子就休想再看到他。”說罷就甩袖離開。


    .


    薑謹行先是發現大女兒宿醉歸來,還沒來得及教訓,又發現小女兒不知所蹤。


    等了一宿,到了第二天才等到哭哭啼啼迴來的薑清袂,可是問她什麽也不說,就把自己鎖在房間裏,他還沒探聽到原由,慕容睿就已經帶著隊伍浩浩蕩蕩地來下聘了。


    薑謹行真是沒工夫應付慕容睿,匆匆來前廳坐了一會兒,“王爺怎麽這麽心急,現在還早,這種事情理當是要細細籌算的。”


    慕容睿完全忽視老丈人的不耐煩:“嶽父,我是來下聘求娶清袂的。”


    薑謹行一愣,嗬嗬一笑:“我想王爺是誤會了,我當時應允的是我的大女兒,薑莞。想必王爺不知道,清袂早在幼時就已經和姬家公子定下了不解之緣了,這……棒打鴛鴦之事,我這個做父親的也確實做不出來。”


    “想不到除了那個小白臉,還有個姬家的。”慕容睿臉色晦暗不明,抬眸看著薑謹行,語氣裏有幾分嘲弄的意味


    薑謹行聽到這話,知道慕容睿心生不滿,皮笑肉不笑地順階而下,“所以說,此時還需從長計議……”


    “此時不需再議,我和清袂已經有夫妻之實,我會對她負責。”慕容睿麵無表情。


    薑謹行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抬手抓住茶座的邊緣,氣息有些混亂,儼然是病發了。張管家趕忙給他拿藥服下,才緩過氣兒來。


    “你說的可是真的?”


    慕容睿笑了一下,故意道:“千真萬確,令愛與我情投意合,一時間濃情蜜意也是難免,我等都是年輕氣盛,難免做錯了事情。不過我對清袂情深義重,望嶽父好好考慮。”他說完就撂下彩禮帶著手下走了。


    薑清袂本來還在屋子裏哭的傷心,突然見薑謹行怒氣沖沖的進來,一頭霧水:“爹……”


    “你別叫我爹!”薑謹行顫抖著手指著薑清袂,雙眼瞪大:“我沒有你這樣丟人現眼的女兒!”


    薑清袂這才知道肯定是慕容睿做了什麽,吸了吸鼻子,擦掉眼淚,“爹,我不嫁給慕容睿,就算,就算發生了那些……那又怎麽樣,真正愛我的人不會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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