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袂,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是爹,是盟主府虧欠你的。”薑謹行拉住了薑清袂的手,心疼地開口:“你放心,你姐姐那裏我會處理。”


    薑清袂這才露出笑容,“謝謝爹。”


    她聽到身後薑謹行吩咐人讓薑莞禁足,忍不住得意地笑了笑,一個土著還想和她鬥?還是乖乖呆在院子裏吧。


    曾謹行下令時,薑莞正站在不遠處的黑暗裏,這父女兩的對話也是聽得一清二楚。


    “父親就這麽做了決定是嗎?”


    薑謹行轉過身,看著薑莞從黑暗中走出來,晨娘手裏一盞燈,映照得她的臉上晦暗不明。在那邊站久了,衣擺都被打濕了,卻也不及她眉梢掛著的涼意。


    “你不在你院子裏好好呆著,出來做什麽?”薑謹行護著薑清袂,掃了薑莞一眼,“我往日對你太過寬縱,你也是要出嫁的人了,禁足也是對你好,好好讀書磨礪一下性子,心胸也開闊些。”


    “父親根本不想聽我的解釋是嗎?”薑莞看著薑謹行,“你就這麽信她一麵之詞,說到底,在你眼裏隻有她一個女兒。”


    她的聲音一改往日的溫吞,擲地有聲,“其實我一直想問,你可曾真心覺得我也是你的孩子。”


    薑謹行看著薑莞和她母親有幾分肖想的臉,心緒不由得有些漂浮,握緊了拳頭:“張管家,還不快把小姐帶迴去。”


    “所以我是說對了。”


    薑清袂扯了扯薑謹行的袖子:“爹,你不要怪姐姐,我隻是一個私生女,名不正言不順的,我甚至都沒有見過我的母親,從小就是師傅把我帶大……我不想你們因為一個我產生分歧。”


    “你不要再裝模作樣了!”薑莞看著薑清袂,心頭髮澀。


    薑清袂嘆了口氣,走了過去,背對著薑謹行拉住了薑莞的手,情真意切道:“姐姐,我是真心喜歡你,你就算不喜歡我,也能不能不要這麽討厭我……”


    薑莞對上薑清袂帶著笑意的雙眸,手有些發顫:“你別碰我!”


    薑清袂短唿一聲,往後一崴,突然踉蹌著跌入柳樹旁的池子,幸好薑謹行眼疾手快她才沒有落水。


    “爹……”薑清袂站穩後看著薑謹行的臉,雙眸瞬間落淚,一副委屈的不行的樣子。


    薑謹行唿吸急促,盯著薑莞,嗬斥:“跪下!”


    薑莞恍若未聞一般,直到被薑謹行拽住手腕,才被扯著走,直到到了祠堂,薑謹行踹開門,把她甩了進去,狼狽的跌在地上。


    “戒尺。”薑謹行伸出手,奴僕馬上遞過戒尺。


    此時此刻,若是上輩子的薑莞,定然已經哭著道述自己的委屈,可是這輩子的她隻是麵無表情地被押解著跪在祖宗牌位前。


    “今天我當著祖宗當著眾人打你,這第一下!”薑謹行揚起戒尺直接打在薑莞後背上,重重地落下,血痕馬上浸透了衣衫,“打你枉顧親情,殘害手足!”


    “第二下,打你目無尊長,無法無天!”


    薑莞後背上皮開肉綻,若不是被攙扶著,幾乎要跪不穩。


    “第三下,打你不守女德,狹隘狠毒!”


    三下。


    下人鬆開薑莞的時候,她已經匍匐在地上了,後背火辣辣的疼,她咬破了嘴唇,不啃一聲,把眼淚往迴咽。


    薑謹行高高在上地看著她,“你知錯了沒有?”


    晨娘已經哭得不行了,“小姐,你就認錯吧!”


    薑莞雙手都是血,她看著地麵,身形有些搖晃,“我……沒錯。”


    “不知悔改!”薑謹行又要揚起戒尺,可是對上薑莞通紅的眼睛,生生的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莫須有的罪名,我什麽要承認!”她一笑,血從喉嚨裏湧出來,從嘴角溢出,“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認。”


    薑謹行丟下戒尺,狠狠地道:“真是和你娘一個德行,傳令下去,任何人不準靠近祠堂,不準給她送水送飯,直到她認錯。”


    薑清袂看完了熱鬧,伸了個懶腰走了。


    祠堂厚重的大門合攏,清冷的月光被阻隔在外邊,裏邊隻剩下昏暗的燭火。


    薑莞靠著供案,依舊是一動不動的,也沒有打算鬆口。


    .


    薑清袂第二天大早就下山去了雀樓找花魁小倌兒玩,把這事兒當做笑話講給了他聽,“小驕兒,你說我那姐姐怎麽就那麽恨我?我被她打的一巴掌現在還疼呢。”說著委屈地捂住了臉頰,“我這如花似玉的臉,要是壞了可怎麽辦?”


    楚容驕一皺眉頭,張揚的臉上浮起一絲嗜血的氣息,小心翼翼地捧著著她的臉頰,“該死的東西,竟然敢打你?”


    “我幫你殺了她……”說著一頓,“不,殺了她未免太過便宜,我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薑清袂推了楚容驕一把,“好啦,明明是姐姐我花了銀子來piao你的,怎麽搞得好像你是大爺一樣?就算我爹這麽嚴懲她,可是她好歹還是盟主的長女,人家還有個厲害的未婚夫呢。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你可別逞一時嘴快,把自己賠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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