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他語氣中的委屈,聞卓宇寵溺一笑,「抱歉,哥哥錯了,」隨後對楚俞說:「紀總你聽見了吧,我們再聊下去,我家小朋友要生氣了。」


    這話說出口,兩人默契的沒再說話。


    菜已經上齊,都是滿城的特色菜,樂商說:「好久都沒有吃正宗的滿城菜,好懷念啊。」


    他說:「你記得我們小時候常去的陸家巷燒烤嗎?超級好吃,可惜陸家巷已經拆掉了,老闆也搬走了,再也吃不到小時候的味道了。」


    本就不是主角的兩位總裁大人沒再插話,自顧自的為自己的小嬌妻夾菜,嘴裏還振振有詞的說著好聽的話。


    一頓飯下來,染酒和樂商倒是隻顧著吃碗裏的,都沒好好聊上幾句,實在吃不下後,才出聲製止。


    染酒:「別夾了,我吃飽了。」


    樂商抬頭看向聞卓宇,「哥哥你們別再較真了,我也吃不下了。」


    空空如也的餐盤,卻被他們吃下肚子。


    見狀,楚俞率先開口,「那既然都吃好了,就迴去吧,下次再聚。」


    說著,牽起染酒的手準備離開,染酒卻拉了拉他的手,楚俞垂眸看他,「怎麽了?」


    染酒說:「這麽著急走嗎?我剛吃飽,要不然坐一會兒?」


    樂商也說:「是啊,剛才光顧著吃,我們都沒有好好敘舊呢。」


    他還沒來得及站起身,肩膀就被人摁住,隨後釘在凳子上,轉頭看向聞卓宇的眼睛裏流露出不解的神情。


    「哥哥?」


    聞卓宇溫聲道:「紀總這麽著急走,肯定是有急事要處理,分離是為了給下一次重逢做準備,」麵帶微笑的看向楚俞,說:「這次是我照顧不周,下次一定請你們好好吃一頓。」


    楚俞的手一直牽著染酒,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裏保持著這個姿勢,半晌才開口,「難得和聞大少爺意見一致。」


    話已至此,再糾纏下去已經沒什麽意思,染酒和樂商約定好下次見麵的事情,再三保證下次不帶家屬後,跟著楚俞離開。


    二人走到門口的這一小段路程,染酒一步三迴頭地和樂商招手,眼裏滿是不舍,也沒注意看前麵的楚俞,誰知道他會突然停下,自己也直直的往他背上撞去。


    楚俞迴頭,不過不是看染酒,而是穿過染酒的頭頂看向聞卓宇。


    聞卓宇微微一笑,「紀總是有什麽話想和我說嗎?」


    楚俞說:「德不配位必有災殃,還希望聞大少爺好生勸導令弟,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這是自然。」


    空氣中瀰漫的火藥味越發的濃烈,在離開包廂之前,染酒偷偷地看聞卓宇,他一直盯著這邊,不知道在看什麽。


    那勢在必得的眼神,讓染酒不自覺的感到害怕。


    京城聞家,是東亞除了沈家,唯一一個可以和多倫唯亞公司抗衡的家族,這也是為什麽樂商能在他們的庇佑下成長。


    當初帶走樂商的是他海外的外祖,什麽時候和聞家扯上關係?


    今天聞卓宇在場,不方便問,隻能等下次找時間單獨聊。


    樂商口中的哥哥,有保護他的能力,染酒並沒有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這幾年聞家的勢力越發強盛,許多產業都被他們壟斷,造成如今一家獨大的局麵。


    聞家後輩不缺有才之人,聞家三位後生也是響噹噹的人物。


    染酒問:「聞家三少爺是誰?」


    「聞時晏。」


    聽見這個名字,染酒眼底閃過一絲惶恐,大腦一片空白,耳鳴長達幾十秒,他顫抖著雙唇,有些不可置信,啞著聲音說:「誰?」


    楚俞重複道:「聞時晏,你表哥言子星的男朋友。」


    第70章 雙重打擊


    楚俞像是早就料到他會露出此神情,輕聲安慰道:「你不用太擔心……」


    「他們到底有什麽目的?」染酒沒有察覺到自己一直緊攥著楚俞的手,指甲戳破了他手背的皮膚。


    「很久之前聞時晏就和言子星認識,期間我和他也接觸過幾次,但是他並沒有跟我們透露任何關於聞家的事情……」


    楚俞問他:「你是察覺到什麽了嗎?」


    染酒搖搖頭,「我不是很確定,但是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沒那麽簡單。」


    楚俞眉頭微微皺起,眼底閃過一絲冷厲,略帶危險的目光打量著眼前人。


    染酒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沒有察覺到他變化的神情。


    「把你知道告訴我,或許我能幫你。」楚俞說。


    染酒把自己心中的疑慮全部告訴他,楚俞一直都認真聽,沒有打斷他,仿佛要將他所說的一切牢牢地記在腦海中。


    染酒問:「起初是聞時晏,現在是聞卓宇和樂商,滿城到底有什麽東西值得他們不遠萬裏奔赴而來。」


    楚俞輕輕一笑,「當然有。」


    染酒抬眸,不解的問:「是什麽?」


    楚俞眼眸深邃的望著他,沒有迴答這個問題,牽著他的手跨步往前走,染酒跟在他身後,也沒有再問,兩個人仿佛是達成某種默契一般,這個話題就這麽一直沉默下去。


    楚俞走在前麵,染酒走在後麵,看不到楚俞的表情。


    走在前方的男人嘴角微微勾起,心中卻在嘲笑,不知是在嘲笑對方的愚蠢,還是在諷刺自己的演技。


    或許說是染酒被保護的太好,溫室裏的花朵沒有體會過人性的醜陋,明明有洞察周邊一切不合理的大腦,卻沒有判斷自己行為是否正確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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