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季總打球就是快活。」


    染酒迴過神來看他。


    謝潭說:「等我解決完『天災』的事情,我們再打一場,下次下點狠注。」


    說著,握著拳頭伸向染酒。


    這個動作在滿城是好兄弟的意思,一般情況下不會輕易做這個動作,除非是把對方當做是至誠至真的好友。


    染酒微微一笑,伸出自己的手,輕輕地在接觸他的拳頭,意思是接下他的邀請。


    從謝潭離開時的表情來看,他今天心情很好,明明是過來找茬的,結果玩得開心,仇恨忘得煙消雲散。


    染酒:「你是這個月結婚吧?你婚禮的時候,咱們好好喝一杯。」


    謝潭說:「我好像是明年結婚。」


    「……哦。」染酒摸摸鼻子,「不好意思,我記錯了。」


    又寒暄幾句,謝潭帶著他們的人離開,染酒依舊站在原地,他強壯鎮定的指揮者工作人員清理大廳。


    在這裏工作的服務員都是人精,從剛才染酒的表現來看,這人突然出現,身份一定不簡單。


    老闆在這裏,他們都不敢造次,不能光明正大的看,偷偷摸摸的總可以了吧。


    餘光瞥見老闆放下球桿,故意慢慢吞吞的走向那個男人,男人站在原地沒有動。


    老闆站在他麵前,伸手將他手中的酒杯取下,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麽,聲音很小,他們聽不見。


    他們隻看見老闆修長好看的手指搖晃著酒杯,隨後將其一飲而盡。


    酒杯被放在吧檯上,玻璃輕輕碰撞的聲音讓他們把頭低得更下。


    再次抬頭,老闆牽著那個男人的手去了二樓,大廳的bgm播放的是西遊記孫悟空踩精鬥雲的音樂……


    很符合老闆牽著男人上樓急不可耐的背影。


    染酒的心情正如背影一般,直接忽略掉大廳播放的bgm,將人拉去二樓房間親熱。


    房間裏沒有開燈,視線看的不清楚,門被關上的那一刻,房間徹底暗下來。


    染酒剛轉身,腰上一緊,隨後跌入一個結實的懷抱中,頭頂傳來楚俞的溫柔的聲音。


    「寶貝兒,這麽迫不及待的,是想要幹嘛?」


    染酒想著,反正這個房間隻有他和楚俞兩個人,沒有其他人,再羞恥的話都能說出口。


    「我都嘟嘴了,你還愣著幹嘛?」


    黑暗中,他們都看不清對方的臉,隻能感受到對方的唿吸和心跳。


    許是黑暗中眼睛看不見,身體上其他的感官都被放大無數倍,他們的唿吸在碰撞,帶著酒精氣味的空氣把染酒迷得暈頭轉向。


    他聽見頭頂上傳來的一聲輕笑,楚俞說:「張嘴。」


    話音剛落,唇上傳來溫熱的觸感。


    許是兩個人太久未能相見,熟悉的味道從嘴唇處傳來,一時之間吻得天崩地裂,不知天地為何物。


    楚俞捧著他的臉,他抱著楚俞的脖子,默契的加深這個吻。


    觸覺和感覺慢慢在放大,無限趨近最頂層的高峰,突然啪地一聲,房間敞亮。


    隨後響起熟悉又欠揍的聲音。


    「我的媽我的姥,我的褂子我的襖,震驚我的大姑姥!」


    不屬於兩人發出的聲音把染酒嚇了一跳,下意識捂住臉躲開,同時楚俞也鬆開他,找尋著聲音的主人。


    染酒依舊保持著被壓在牆上的姿勢,雙手撐在楚俞的肩膀上,一隻腳還夾在他的腰上,以一種非常私人的姿勢站立著。


    他感到楚俞沒有動作,緩緩睜開眼睛,言子星看著他,臉上掛著猥瑣的笑容。


    染酒:「???」


    言子星繼續碎碎念:「我的爹我的爺,我的襪子我的鞋,我的大伯二舅姥爺。」


    楚俞:「……」


    染酒抬眸看楚俞,二人對視一眼,同時在對方眼底看到懵逼。


    染酒立馬鬆開楚俞,保持著正常站姿,剛想開口解釋,言子星率先開口,「你呀你啊!我就知道!你還不承認!」


    染酒:「我……」


    言子星激動:「我說了你兩親嘴的時候他要彎腰!你還說他隻是低頭!」


    染酒:「???」


    楚俞:「???」


    言子星抱臂而立,一臉嘚瑟,「我現在親眼看到了,你沒有辦法狡辯了哈!」


    染酒還處在懵逼狀態,按道理言子星應該在音控室,為什麽會出現在休息室裏?


    直到他被言子星抓著手腕拖走,離開楚俞的胸膛時,他都還沒有想明白。


    言子星咬著牙輕聲在他耳邊說:「狗窩裏藏不住剩饃的傢夥,你現在不能嘲笑我矮了,你兩親嘴兒的時候他都彎腰了!你承認吧,你個小矮子。」


    染酒的大腦還處在放空狀態,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麽邏輯,還是下意識懟他一句,「老子跳起來有一米九!」


    楚俞看著他們碎碎念著,輕輕咳嗽兩聲,表示自己還在場。


    聽見聲音的言子星立馬將染酒護在身後,一副老母雞護雞崽子的模樣,「這麽隨便就想啃食我家染酒,這可不行。」


    「……」就不能用點好的詞麽?!什麽叫啃食?


    楚俞看著言子星的臉,嘴角帶著一抹笑意,微微挑眉,「你想怎麽樣?」


    染酒扶額,一種說不出來的羞恥感占據他的大腦,他現在最想幹的事情就是把言子星打暈,然後套個史丹利的蛇皮袋將人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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