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惡多端係統:「你才是作惡多端吧……哎等等,他是不是看見我們了。」


    兩隻係統現在都是飄在空氣裏的。


    江拂白很明顯地瞪著這邊。


    係統:「噓……」


    ……


    第一次要離開家,孟嵐……並不擔心,反而很高興。


    路上。


    「你好。」她道。


    江拂白神色複雜地看著她:「江拂白,我的名字。」


    「名字,江拂白……」孟嵐眯起眼睛,迷茫地想。


    江拂白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腦袋。


    靈魂沒問題,腦子沒問題。


    單純是智障?


    「我叫孟嵐。」


    「會寫自己的名字嗎?」他問。


    「寫名字……」孟嵐照例思索了一下。


    「會一點。」


    明明是漂漂亮亮的小姑娘,眼睛靈動可愛,居然是個傻子,本來應該是令人惋惜的事情,江拂白卻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喜歡我嗎?」


    「……喜歡,嗯,喜歡啊。」孟嵐道。


    她單純無辜的樣子看上去非常惹人憐惜,應該也沒有人會欺負一個傻子吧。


    不過江拂白並不是這麽想的。


    「喜歡啊……」


    這裏隻有他們兩個人,孟嵐迷茫地看著他,用力點頭。


    很熟悉的感覺,感覺相處已經很久了。


    江拂白走近她,眼中情緒翻湧,說不出是愛還是恨。


    重啟之後隻剩下他一個人真實記得那些故事,那麽久的時間,他還是對孟嵐的背影念念不忘。


    說過那麽多次喜歡他,但是隨時都能拋下他。


    做傻子,就能逍遙法外嗎?


    做傻子就可以什麽都不承擔嗎?


    這世界上哪有那麽便宜的事,讓他那麽恨。


    孟嵐被緊緊禁錮在他的懷裏,聽到那急促的心跳聲,她好像也被感染了。


    「師父。」


    江拂白猛然鬆開她,卻緊緊抓著她的肩膀:「你說什麽?」


    「我說什麽……嗯……師父?」孟嵐迷迷糊糊地看著他好像想到了什麽。


    他眼中墨色翻湧。


    「你還記得嗎?」


    孟嵐歪了歪頭,實話實說:「好像你抱住我的時候,我看見了好多奇怪的場景。」


    「你……」


    胳膊有點痛,孟嵐抬了抬手。


    「砰……」


    ……


    這就是為什麽雖然孟嵐很受歡迎,但是基本沒人敢靠近她的原因了。


    又強又不會控製力量,很容易把別人搞死的。


    ……


    孟嵐:「啊?師父怎麽了?」


    頑強飛迴來的江拂白:「……」


    沒事兩個字無論如何說不出口。


    ……


    明光派。


    「小師妹!」


    「漂亮的小師妹!」


    「師妹!」


    ……


    江拂白黑著臉警告:「靠近她,你們就死定了。」


    溫明雪撓了撓頭:「師父你也別急,又急不來。」


    江拂白:「要我動手嗎?」


    溫明雪:「我走了,我成熟了,我會自己倒掛的。」


    ……


    孟嵐:「師兄們都走了嗎?」


    江拂白:「……過來,教你認字。」


    桌案前擺了許多白紙還有筆墨。


    孟嵐的手被握住,毛筆在白紙上寫下兩行字。


    「上麵的是你的名字,下麵的是我的名字。」


    溫熱的氣息噴在耳後,孟嵐感覺有點癢:「我記住了。」


    「記住了嗎?要說什麽?」


    「謝謝師父。」


    ……


    作惡多端係統:「宿主不會被賣了還說謝謝吧。」


    救死扶傷係統:「不好說。」


    這樣的情景幾乎天天上演,感謝的方式逐漸奇怪了起來。


    孟嵐識字卻是有點慢,所以需要不斷補課。


    不過身體接觸確實讓孟嵐記起了很多事情。


    然而最可怕的是,就算她記起來,這副身體的智商依然不及格。


    ……


    晚上認字的時候。


    「我都記起來,我都會了。」孟嵐傻乎乎地就把這件事說出去了。


    江拂白鬆開她的手:「記起來?」


    「對。」


    「全部?包括你總是惹禍,讓我到處找你的事?」


    「嗯嗯。」她胡亂點頭。


    江拂白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可怕的笑容。


    「還有拋下我就跟別人走的事?」


    孟嵐:「嗯嗯嗯。」


    江拂白:「哦……所以我們是兩情相悅嗎?」


    「嗯嗯。」


    「那你欠我的會還嗎?」


    「嗯嗯。」


    「不會再騙我?」


    「不會的,我很聽話的。」孟嵐皺起眉,這是在懷疑她的人品嗎?


    他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傻子一樣的小徒弟,終於忍不住扣住她的下頜親了上去。


    作惡多端係統:「……」


    智力藥水終於到了,越早給宿主用越好吧。


    ……


    於是……


    很快,一邊還債一邊恢復了智商的孟嵐:「???」


    孟嵐:「你們最好不要落到我的手上!」


    江拂白:「你說什麽?」


    孟嵐:「啊,這個,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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