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高出自己一個頭的男生,瞬間眼角耷拉下來,委屈地問:「為什麽不行?」


    「反正就是不行。」


    商知然眯起眼睛,但沒說什麽。


    可能蘇晗自己都沒有感覺到自己在他麵前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蘇晗抿了抿嘴,總覺得上麵還殘留著剛剛的餘溫,剛剛膨脹的膽量瞬間消退下去:「......該迴去上課了。」


    「再待一會兒,教室裏都是人,迴了教室我就沒有辦法摟著你了。」商知然摟住蘇晗的腰,腦袋埋在蘇晗的頸窩裏,語氣可憐地說。


    蘇晗也習慣性地迴抱住商知然的腰:「可是馬上要上課了,再不迴去來不及了。」


    最開始他被商知然抱住的時候是很侷促的,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可是隨著商知然不分場合不分時間不分地點的喜歡摟摟抱抱,哪怕是在教室裏,他也會偷偷在下麵和自己牽手,他也從最開始的擔驚受怕和害羞逐漸脫敏。


    商知然抬起頭:「36度的嘴裏怎麽能說出這麽冰冷的話,難道你不想和我呆在一塊兒嗎?」


    他可太喜歡和蘇晗貼在一起的感覺了,以前那麽多年怎麽就沒發現接觸是這麽一件有魔力的行為呢?


    商知然大膽而熱烈的直白蘇晗難以招架,他不善於表達和表現,但其實心裏非常開心,他能夠感覺到商知然現在好像真的很喜歡自己。


    蘇晗紅著臉小聲說:「想的,」


    看到眼前忽然閃亮的雙眼,擔心對方又要在這裏繼續一些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的行為,蘇晗立刻改口,「迴去再......迴去有的是時間。」


    商知然總算鬆開了蘇晗,目光精明地說:「這可是你說的,我記住了!」


    放學之後,商知然記著在走廊裏的話,車門剛剛關閉上,就迫不及待地把蘇晗摟進懷裏抱著。


    蘇晗連書包都還沒放下,往前一看隔板也沒放下,他稍一抬頭就能看到後視鏡裏司機偷看的樣子。


    「商......商知然!」


    「嗯?」商知然悶哼一聲。


    不等蘇晗說話,隔板「啪」地一聲自動關上了。


    蘇晗:「......」


    晚上,商母敲了房間的門進來,看到暖黃的燈光下,兩個孩子靠在一起看著課本認真念書的樣子,不由得欣慰一笑。


    看來他的兒子真的學好了。


    欣慰歸欣慰,她來是有重要事情要說的,不得不打斷他們。


    「然然……」


    蘇晗聽到聲音才發現商母來了,連忙往旁邊去了去,和商知然保持距離。


    商知然心裏不爽卻也沒有多說什麽:「媽,什麽事啊?」


    商母:「你生日快到了,你爸的意思是大辦一場,去酒店給你弄個晚宴。」


    最近過的蜜裏調油讓他過的不知今夕是何年,這才想起來按照劇情進程,他的生日的確要到了。這場生日是劇情的高潮和轉折點,更是拉開蘇晗悲慘命運的序幕曲。


    「不能不過嗎?」


    商母不解地問:「為什麽呀?」


    去年商父提倡節儉,說不給商知然大操大辦的時候,這小子鬧的可厲害了,怎麽今年突然就說不過了?


    「今年可是你十八歲生日。成人禮。」商母說。


    看到商母的目光開始出現疑惑,商知然知道不能太過偏離人物性格,隻能點點頭:「那就辦吧!」


    商母:「行,你要邀請哪些同學過來都可以,你們班的一起來也沒關係。」


    商母沒耽誤他們繼續學習,說完話就出去了。


    門一關,蘇晗才說:「你過生日嗎?」


    「嗯。」商知然不是很想提起這件事。


    蘇晗揪著手指,想著該送什麽禮物給商知然,如果不是商母跑過來說,他完全不知道商知然的生日快到了。


    「寶寶。」商知然忽然??靠在蘇晗的肩頭。


    聽到這個稱唿,蘇晗耳尖泛紅。


    ??最近商知然很喜歡叫他寶寶,他都這麽大了,這個稱唿實在是讓人很難為情。


    靠在肩頭??的重量遲遲沒有起來,更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蘇晗覺得很奇怪,低頭去看,商知然的臉上是他從沒見過的表情,眼神悒悒,眉頭緊鎖,好像被愁雲籠罩著。


    蘇晗一下子就著急了:「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如果你知道有人騙了你,你會怎麽樣?」商知然問。


    「騙了我?為什麽有人會騙我?」蘇晗不解。


    「你先迴答我,如果有人騙了你,但那個人知道錯了,已經進行了深刻的反省,你會不會原諒他?」商知然抬起頭,望著蘇晗的??眼睛。


    蘇晗不假思索:「應該會吧?」


    商知然覺得眼眶澀然,手臂也不由得收緊:「為什麽?」


    「看什麽程度的欺騙,主要是我沒有什麽好值得被騙的,沒有損失的話,騙不騙都無所謂吧!」


    蘇晗說的很認真,他是真的覺得自己沒有什麽好被騙的,也沒太把這個問題當迴事。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商知然當迴事了,他不僅當迴事兒,還覺得自己有必要教育一下蘇晗:「除了有價值的東西,感情也可以被欺騙。任何人騙你,你都不可以當做無所謂,都不可以原諒他們......除了我!」


    蘇晗:「你會騙我嗎?」


    「咳咳,當然沒有!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欺騙了,我是說如果......」商知然不敢看蘇晗的眼睛了,「你會原諒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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