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冕笑得虛假,“呀,原來是思君小姐,失敬失敬。”


    邊上的席澈提醒,“姐,你該吃藥丸了。”


    “嗯。”雲蘇月點頭,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瓷瓶,倒出其中的一粒以溫水衝服下去,巧的是又沒有喝到下毒的那一半邊。


    端木冕急得喲···就差站起身捏住雲蘇月的小嘴直接灌了,但是他能沉住氣,隻要唇瓣碰到茶盞的另一邊就會中毒,一旦中毒就形同傀儡一樣乖乖說實話和任由他擺布。


    這世上哪有這麽巧的事情,故意接近他端木家的人肯定有所圖謀,那就看他們圖的是什麽了?


    大概率這兩人是姬家家主派來接近妹妹,從而打探他端木家消息的奸人。


    這個稽查餘孽的節骨眼上,可不能節外生枝讓姬家查出點事情。


    可他從未想過麵前的人就是雲蘇月,隻因為他剛剛看見雲蘇月的時候仔仔細細看了雲蘇月那張臉,上麵並沒有貼上假皮。


    而且每咳嗽一次臉上的皮膚是真真切切靈動的,是真的皮膚,就說明沒有易容,那餘孽雲蘇月是易容混進來的。


    “真好看!”


    全程,端木舞捧著一張臉靜靜地欣賞著席澈的一舉一動,恨不得飯不吃了,一口咬住席澈這個水嫩的少年。


    端木家的男人和女人都一個德行,各個都是隨了他們那個老賊爹的,隻是生了一副道貌岸然的外皮。


    當年端木極就是明搶了別人的女人,就是那個美妾。


    連帶著生出來的兒子和女兒都是色胚,看見可口的動心的就弄到手玩一玩。


    像雲蘇月這樣的普通姿色端木冕當然是看不上,但是他看上了雲蘇月那擋不住的好身材。


    即使雲蘇月是姬家派來打探消息的敵人,他也不會放過,有把握輕輕鬆鬆拿下,是敵人那就更好了,玩完剩下一具屍體。


    而端木舞這樣的女人也絲毫不怕自己嫁不出去,因為想巴結她端木家的青年才俊千千萬萬,能娶到她已經祖上燒高香了,哪裏能管得了是不是清白之身?


    而且,這樣的事情當然是背地裏做,誰也不會知道,玩個男人罷了。


    說到底就一個字:賤!


    這端木舞比端木蓉還賤!


    “咳咳,端木小姐你說什麽?”席澈被端木舞看的要吐了,如果不是要演戲他早就剜了端木舞眼睛了。


    端木舞這才收起哈喇子,“哦哦,我是說剛剛點了店裏最好吃的招牌菜,就是不知道兩位有沒有什麽忌口?”


    席澈認真的數數,“我都可以,就是姐姐病著要吃清淡些的,不過蒸的葷菜不那麽油膩也是可以吃的,不然姐姐更沒有營養,怕是路都要走不動了。


    酒是萬萬不能沾的,那會加重姐姐的病情,還請兩位不要勸姐姐喝酒,我這個弟弟可以代替。”


    端木舞一口答應,“那是自然,你是我的恩人,哪有灌恩人酒的道理。”


    端木冕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冒昧問一句,兩位是親姐弟嗎?長的有點……不像。”


    試探!


    嗬嗬!


    雲蘇月冷哼,果斷搖頭,比劃道,“不是!撿來的。”


    “啊?撿來的,原來如此。”端木舞瞬間拔高了聲音,突然有種危機感,這麽說他們兩人沒有血緣關係,那是不是···


    下麵的端木舞已經無限腦補了。


    席澈點頭,“嗯,我當年隻是個小乞丐,是姐姐不嫌棄撿迴去的。”


    端木舞忽然站起身,“我去後廚看看,怎的這麽久 飯菜還沒有上來?”


    其實飯菜早就好了,端木家的少爺和公主來自家酒樓吃飯怎麽可能敢怠慢?那是在下毒。


    很快,端木舞帶著好幾個端著香噴噴飯菜的小二來了。


    “這幫人就是欠收拾,本小姐不去他們就慢吞吞的,快,思君姑娘嚐嚐由我們端木家專門的獵獸隊打來的烏金野豬骨頭湯。


    很補的,也是我們家每天的餐桌上必上的營養湯,我娘常年喝這個身體和皮膚可好了。”


    端木舞屁股還沒有挨板凳就急不可耐的給雲蘇月和席澈盛湯,而且每人給盛了滿滿一大碗。


    她是怕藥效不夠吧?


    席澈一直扮演著無知少年,催促雲蘇月喝湯,“呀,好東西啊,烏金野豬骨頭湯,在這寒冷的春天很難獵到的,姐快嚐嚐,你身體不好,一定要多喝點。”


    端木舞高興壞了,“對,一定要多喝點 別浪費了。”


    “嗯,弟弟,你也喝。”雲蘇月自動忽略那兄妹倆,示意席澈快喝,然後捏起湯勺優雅的喝了起來。


    端木冕滿意雲蘇月和席澈的反應,“哈哈哈,對的,別客氣,一起喝吧。”


    “對,大哥你常年駐紮在金礦也很辛苦,多喝點。”端木舞眼睜睜看著席澈已經毒湯入口,無意識的說著,卻不知說錯了什麽。


    端木冕嘴角的笑涼了下去,“兩位快嚐嚐我們的招牌菜,看合不合口味?”


    “好,那我們姐弟兩人就不客氣了,這會的確餓了。”雲蘇月點頭,和席澈一點也不客氣,優雅的吃了起來。


    敵人請客,免費吃,不吃白不吃,吃完還要幹活。


    直到吃得差不多了,雲蘇月眼前的視線模糊,頭腦發暈,著急的比劃,“弟弟,姐姐可能老毛病又犯了,腦袋···腦袋好難受。”


    “姐?姐怎麽了?不好,我的頭也好痛,你們?是你們下了···藥···砰!”席澈已經倒在了地上。


    端木冕和端木舞也不裝了,“本少第一次裝這麽久,還挺累的,希望一會剝光了這女人對得起本少的裝。”


    端木舞:“老規矩,這件事你別管我,我也不管你,我們各玩各的。”


    端木冕提醒端木舞,“我是男人無所謂,玩個女人是再正常不過,就是不知道父親得知你這個女兒玩男人會怎麽想?”


    端木舞已經沒有了年少無知的表情,“父親是最疼我的,知道也不會怎麽樣,況且我給端木家帶迴了這麽一個煉製傀儡的好材料,父親怎會責怪?”


    “那大哥就帶思君姑娘走了。”端木冕抱起雲蘇月。


    隻是在抱起雲蘇月的瞬間,雲蘇月不動聲色的對著兄妹兩人撒了一把無色無味的藥粉。


    誰是誰的獵物還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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