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之地神秘的中心迷宮,傳說進去的人,沒有能夠活著走出去的。聽著有些奇怪,可那東西自始至終就在那裏,人們早就習以為常,隻要不靠近,它不會影響他們的生活。


    真的讓殺戮之地改變的,是五十年前。


    平靜的一天結束,迎來了並不平靜的夜晚。小鎮中名為伊桑·瓊斯男人,帶著笑麵麵具,屠、殺了小鎮中七人,在之後的一個星期,他連續作案,殘忍殺戮,前後十九人因他慘死。伊桑成了如恐怖電影中殺人魔一樣的麵具屠夫!據說一切的起因,是一年前的一場火災,重度燒傷,麵容被毀,伊桑在長期壓抑之下,內心變得扭曲、瘋狂且殘忍。


    殺人後,伊桑·瓊斯逃進了中心迷宮,那是一個無法進入搜捕的區域,而人們也覺得,伊桑永遠不會從那迷宮中走出。


    然而自那以後,每年伊桑屠、殺小鎮的同一天,都會有數人被殘忍殺害,持續一個星期,行兇手段,與最初伊桑的手段如出一轍。


    之後的幾年時間,甚至有人在那血腥日子的夜裏,親眼看到身材魁梧,戴著笑麵,手持砍刀,行走於陰暗街道的伊桑的身影……


    流言與殺戮事件的不斷增多,小鎮的人越來越少。


    最終,成了一處死鎮。


    ……


    “這種傳聞,大概都有誇大的成分在其中。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個叫伊桑·瓊斯的男人,第一次屠、殺後的接下來幾年,小鎮時常有殺人事件出現。”


    我將電腦合上,這些內容,是邵尊傳給我的,“其中幾起,兇手已經歸案,隻是模仿作案。”


    “模仿也奇怪,為什麽那麽多人會發神經一樣,到那個地方模仿殺人呢?他們想殺的人,就都在那一個鎮子上?”杜幽蘭提了個問題。


    “不知道,有些事情,要深入其中才能夠理解。”


    “所以你是打算去?”杜幽蘭問。


    “對,這是個一箭三雕的好地方。”


    “何為一箭三雕?”


    我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翻書的靜夜,其實某種意義上說,她不能算是怪物,接受能力、學習能力都很強,在我的引導下,從前古怪的習慣都已經被控製。所以我想,無法控製自己的人,應該是申屠老板,靜夜就像一隻被狼養大的人類孩子,她的一切都隻是在模仿。


    “第一,是要幫這小姑娘。其次,她和他父親身上的蟲,與我的極為相似,讓我聯想到黑暗之約教堂,那裏的蟲毒源於二十一人王蟲,也是與我相似,但卻不同。所以我在想有沒有種可能,他們身上的寄生蟲,同樣來自於另外一隻王蟲。若是如此,就等同於為我尋找米娜添加了線索。最後,說不定能夠在那裏為你找到合適的蠱王。”


    這就是我的理由。


    “理由充分。”杜幽蘭點頭。


    “我準備最近動身,但有點麻煩的地方……”關於我現在尷尬的身份,隻能夠四處躲藏。


    “麻煩我來解決。”


    她說的倒是痛快,我問:“怎麽解決?”


    她突然伸出手,放到我臉上,準確的說,像是在摸、我的臉。


    我抓住她的手腕:“我是佐樂。”


    “呦嗬?我也沒把你當別人呢,你一個男的,怕被人占便宜?”


    “我想知道,你準備怎麽做。”


    杜幽蘭從身上取出幾支細針,拉我到椅子上坐下,她站在我身後,原本正在翻書的靜夜,突然從床上跳下,充滿敵意的看著我身後的杜幽蘭,呲著她鋸齒狀的牙齒,向杜幽蘭低吼:“呃!!”


    “你們家小寵物,挺護主呢。”


    “沒事,靜夜。”在我的安撫之下,靜夜逐漸平靜,但仍然好奇的觀察著杜幽蘭的一舉一動,問我:“她要對你做什麽?”


    “不知道。”我實話實說。


    靜夜疑惑的看著我:“那你為什麽信任她?你不是這樣教我的……”


    我對靜夜說,看不穿一個人的目的時,他說什麽,做什麽都不要相信。寧可看錯,也不上當。


    “這個以後再告訴你。”


    “可是靜夜現在就想聽……”


    這時,杜幽蘭突然一針刺入我的後頸,而後說道:“說給她聽,不耽誤。我也好奇。”


    我一笑:“好。”


    杜幽蘭突然又給了我一針,這下比之前疼了不少,“胡編的理由,我能聽出來。”


    “你哪一針是多餘的,我也知道。”我拍了拍地上蹲著的靜夜的額頭,“你知道,死刑和死刑緩期執行的區別嗎?”


    靜夜先是點頭,又搖頭。


    我好像舉錯了例子,靜夜連死是什麽意思都不清楚,她隻知道受傷的時候,會很疼。疼是她理解最為充分的一種感覺。


    於是我伸出雙手,改口道:“有兩隻手,一隻拿著刀,另一隻拿著針。拿刀刺你的時候,你很疼,難以忍受,甚至會死掉。你必須要躲開。但是有的人,隻是用針刺,雖然不痛是最好的,但至少被刺中不會致命,而被刺中,也讓你更容易的去抓住那隻拿針的手。”


    靜夜眼神疑惑,“可你也沒有抓……”


    我拍拍她的頭,“放心,我早就抓住了。”


    “真的?”


    “真的。”


    嗖!


    又是多餘的一針,更疼了。


    “論拐彎抹角,你和米娜,還真像一對兒。”杜幽蘭拽了拽我的椅子,“轉過來。”


    我調整了位置,接著她那句話,問道:“米娜說你當初是背叛者,這話我一直在想,你從最初的王蟲那得到了什麽?”


    杜幽蘭的雙手,在我臉上不停的揉捏,她的手上有一層細細粉末,我感受得到那東西在不斷的滲入我的皮膚。她聽到了我的問題,嘴角上揚,露出不屑的微笑,“我那時候,可是個真兒真兒的好人。”


    我皺眉:“什麽意思?”


    杜幽蘭專注於我的五官,沒有與我對應眼神,講話時很自然,沒有一絲遮掩:“我是為了魏恆才做的,沒背叛過任何人。我沒跟你說過嗎?”


    “忘了……”


    杜幽蘭的手這時勾住我的脖子,用力將後頸那些針,全部刺入我的血肉骨骼,很疼,可與此同時,我感覺到自己麵部在扭曲。當那種疼痛消失時,杜幽蘭做了個請的手勢,“去找麵鏡子吧,完工。”


    我還未照鏡子,隻是轉身,就從靜夜的眼中看到了驚異。


    當我走到鏡子前時,鏡中那人,居然是程海東的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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