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白伸手抓住它的耳朵,把它提了過來,在它身上貼了一張符紙,一瞬間隱沒在他體內。


    兔子憤憤道:“你們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易小白俯身指著他鼻子,警告道:“你要是敢對我她動手動腳,就別怪我不客氣!自爆要了解一下嗎?”


    兔子冷哼一聲,環抱著手臂,顯得異常可愛。裏凰淡淡一笑,摸了摸它的頭,它才消減怒氣。


    幾個月後。


    兔子在裏凰那裏呆的特別安分,沒有出任何事情,它也沒去想找什麽女修,靠近裏凰它便覺得安穩。


    入夜時分,兔子和裏凰出現在裏斛的房間內。


    傳音道:“你小點動靜。”


    兔子焦急的傳音問道:“你找到了沒有?”


    裏斛在床榻上翻了個身,但還是熟睡,完全沒有要清醒的樣子。兔子更加焦急道:“還剩十息,他就要醒來了。”


    突然,裏凰在他身上,看見一處光亮,欣喜的轉向兔子道:“找到了找到了!”她從裏斛身上把牌子拽下,抓起兔子飛身跑了出去。


    易小白和雲寒兩人焦急的徘徊,見她人來,才放心。


    “快走!”


    裏凰啟動陣法,四人化作長虹朝一處石碑而去。三息間,就落在碑處。


    此處,是獨立的一處山峰,仿佛人的手臂,握拳而立,他們正在一處骨節上。


    裏凰道:“小白,四個門,你想進哪個?”


    每處骨節都像一扇門,都發著光,看不清楚裏麵是什麽。未等他細想,一處門的光亮,瞬間消失,接著又一處,直到四扇門的光亮全部消失。


    兔子焦急道:“隨便進。他要來了!”


    裏凰拉住易小白道:“不行,門關了。去那邊!”飛身而下十丈,一處門的亮光還在,她隻能把令牌貼在門上,一手把他們三人全部推了進去。


    “凰兒,你好大的膽!”


    幾乎同一時間發生,裏斛人已經出現在山峰上,抬起手想手摑她,卻停留在半空中一息,憤然甩下。


    裏凰那時心跳漏了一拍,在她的記憶中,裏斛對她從來都是百依百順。但自從藍湖築基出來後,他就開始對她沒有容忍度。


    裏斛怒道:“看來罰你罰的太輕了!”


    音未落,他就施展一道神通,把裏凰圈禁在神通內。一瞬間,裏凰就落在了自己主殿。剛接觸到殿門,就像被觸電一般彈了迴去。


    裏斛站在門外,見門口的靈光消失:“千府?!凰兒對你為何如此……真隻是救命之恩?”


    突然一人從山峰暗處,跪在他麵前道:“主人!”


    “讓你去九宗山如何了?”


    那人把查到的事情一一道出,裏斛突然大笑道:“好好好……怪不得九宗山一直沒有消息。李真卿等人呢?”


    “均被困在百獸穀,不得出。還有幾個活著,不知。”


    裏斛心情大好:“這次,一定要離開這裏!”剛準備離開,又想起‘千府’進入山峰,仿佛道:“守在此處,凡有人出,殺無赦!”


    “是,主人!”


    在迴去的路途中,他不屑道:“要什麽突破丹,我要離開這裏,離開這裏我的修為才不會被壓製!”


    除了他以外,其他兩峰掌門均已知道此事。這次就連尋影宗掌門,也加入了他們的陣營。很多秘密,隻有他們掌門知道。特別是到了金丹後期大圓滿,他們就都能感覺到體內的靈力被壓製,無法突破,甚至無法再繼續修煉了。


    “果然有人天道築基。不管是誰,一旦進入金丹,必露!”裏斛突然想明白,當年雲西峰掌門會奪他人金丹。


    現在也因為他奪了雲寒的金丹,使得他是四峰修為最高之人。如果那場戰役中,他們宗派老祖歸來,那麽其他三宗就會被雲西峰吞噬。


    其實不管哪個宗派的老祖歸來,必定會把其他三宗合並。


    裏斛的注意力完全從‘千府’闖入塔古地中拉了迴來。塔古地事小,突破修為這件事為大。


    “其他三宗都在伺機而動。沒有找到天道築基者前,連他都不敢輕舉妄動。”裏斛心中的他,自然是九宗山現在的掌門人。


    易小白三人被裏凰推了進去,先是滾進了一個漆黑的長廊,接著就開始下墜,仿佛掉進了無底洞,四下無光。


    雲寒抓住它道:“死兔子,你不知能預知嗎?快告訴我們,接下來怎麽辦?這下麵是什麽?”


    兔子也一臉無奈:“預知個屁,全是一模一樣。”


    “太爺爺啊……這麽掉下去,什麽時候是個頭啊?”易小白正在求爺爺告奶奶。


    雲寒在他們兩人中間,右手抓著兔子,左手抓著易小白。一邊安慰易小白,一邊在怒罵兔子。


    “色兔子,關鍵時刻掉鏈子。要你何用,你……你再咬我,我就鬆手了。”


    兔子哭聲道:“你徒弟要把唯一有用的我丟掉,你還不快點阻止他!”


    易小白依舊在求爺爺告奶奶,心中默念著,太爺爺來救他。


    下墜感一直在持續,沒有一絲光亮。這讓易小白想起了試煉地中的暗淵,唯一一處光亮處就是那鼎丹爐。


    他突然靈光一閃,開始恢複理智,在儲物袋中翻找。


    在他掙紮中,雲寒死命拽著他,提醒道:“別動了,我快抓不住你了!”


    越心急,越難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而且還是他經常用到的物品。


    兔子急切道:“抓住了,抓住!”


    雲寒拚盡全力拽著他的手臂,快要滑落時,易小白終於找到了丹爐,往丹爐內丟進幾枚火精石。


    霎時間,他們的下墜感就消失了,微弱的光亮,讓他們停留片刻。可就在下一息,火精石的光亮消失,下墜感再次襲來。


    易小白催動靈力,往丹爐內加入藥草,迅速燃起丹爐,在靈力的加速下,丹爐片刻就變得火紅。他大吼一聲,把雲寒和兔子護在身體下。


    丹爐在空中爆炸,整個塔古都被照亮。隻需一現,易小白便把塔古的樣貌看了個大概。


    這裏的地形很奇怪,類似一個天然形成的藥閣。深不見底,也沒有頭頂。但左右兩邊有長廊,有隔樓。


    黑暗中,易小白抓起他們兩人,往左側一躍,穩穩的落在長廊上。廊頂的燭火,燃了起來,是淡淡的青色光,顯得異常陰冷。


    兔子還沒從剛才的下墜感中迴過頭來,總感覺自己腳下的地不實在,一躍就跳上了雲寒的背,戰戰兢兢道:“我我……我害怕,你背我!”


    雲寒剛想拽它下,就感覺一股暖流侵背,他此時的怒氣值完全可以用火山爆發來形容:“滾——”


    兔子哆哆嗦嗦的環抱著他的脖頸,不敢下來,牙齒都在顫抖:“不……不是我……我沒有,沒有尿……”


    它音未落,就聽見一聲冗長的嬉笑聲,又幾聲嗬斥,接著又發出饞嘴的聲音。


    “嘿嘿,在這裏還沒嚐過兔人的味道,可把我饞死了……”


    兔子抱著雲寒的手更緊了:“媽呀!!!我說了不是我,我說了我不來,我說了我不要吃丹藥!你們……媽呀!”


    雲寒這才明白,他背後那股暖流,竟然是別人的口水,他突覺惡心。


    易小白拿出靈石,剛一亮出就被長廊的青光吸走靈氣,一手拽住雲寒道:“停下!”腳步剛停下,前麵一格木板就落下了深淵,直到他腳下那塊也開始鬆動,才開始往迴跑。


    三人拚命的往樓上跑,卻時不時的被纏住。


    “你們先走!”


    易小白化氣成物喚出靈劍,斬斷了一切阻擋他們前進的事物。


    十息後,易小白倒退著走,卻抵到了一個人,兩人迴頭,神通剛想發出,就被兔子打斷:“自己人,別動手!”


    “你們怎麽……啊——”


    音未落,他們三人再次跌落深淵,又進入無休無止的下墜。易小白帶著他們又跳上了一個長廊,和剛才發生的事情一模一樣。


    木板腐朽,三人退無可退,再次跌落深淵,進入下墜模式。


    次數越多,他們都快忘記了時間是什麽,隻是一直在重複剛才所做的事情。


    不知過了多久,兔子道:“不行,這樣下去,我們就會一直循環這些事情。”


    “那怎麽辦?”


    每次他們停留的時間,都不夠他們討論完,又開始下墜。


    “先掉完這一次再說……”


    當他們再次落在長廊上時,兔子跳了下來,拽下一青光,點燃了整個長廊。青光順著長廊,燃燒了起來。


    霎時間,整個深淵就被點燃,把一層薄薄的黑色全部燃燒殆盡,露出了它原本的樣貌。


    圓柱體般的塔古,沒有頂沒有底,仿佛一根豎放在空中的木棍。有一束陽光從無窮無盡的蒼穹照在他們身邊,腳下的木地板,由他們為中心,開始變得透明起來。


    兔子扒在牆壁上,不肯下來:“我不要掉下去,我不要……”邊說它的身體開始往下滑,牆壁也開始變得透明光滑起來。


    雲寒見它丟人現眼,一手把他抓了下來,重重的放在地上道:“看清楚了!這是透明玉石!”


    兔子抱著他的腳,一隻腳點了點地上,感覺到了實體,才敢小心翼翼的站在上麵。低著頭一眼看不穿深淵盡頭,它還是有些膽戰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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