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麽東西?


    她抓起衣服的瞬間,似乎摸到一塊方形的硬物?衣服全數拿開後,竟然裹著那塊心心念念的白玉!


    嚴寧摸了摸嫩如膚脂的表麵,她的心立馬就亂了,想到他的模樣,腦海都是旖旎的畫麵,情不自禁地笑起來。


    傻子。她心道,大概是趁她不在的時候一個人去買的。


    她本想現在處理,但長秋快出現了,她又很捨不得不想放下,黑眼眸軲轆轉了一圈,先換上了長秋白色的上下褻衣——反正他的衣服等會還是會被她扯掉,她高興地想。


    現在她一身白站在浴桶邊緣,直勾勾地盯著翻湧的水麵,手背在身後,那塊白玉在手心上下拋動。


    不一會,「嘩啦」一聲,長秋的腦袋從水裏鑽了出來,墨發如洗,水珠不時從眼睫滾落,又滴迴水裏,水下他白皙的身體隱隱可見。


    「阿寧……」長秋輕聲道,抬眸看向上方。她真好看,特別是穿自己衣服的時候,可她好像還在生氣。


    「嗯,怎麽了?」嚴寧身手整理好他的頭髮,撥在耳後,俊美的五官幹幹淨淨仰視著她。


    水流微微作響,他慢慢靠近嚴寧,雙手握在浴桶邊緣跪立起身,下頜放在手背上,一副乖巧無辜的樣子。


    「我告訴你件事,不生氣了好不好……」他眼睛上揚,睜得又大又圓,很是誠懇。


    嚴寧低頭看他,溫柔地笑起來卻不迴答,隻靜靜看著他,凝視到長秋的眼神發出疑問時,她彎腰吻向他還帶著水珠的紅唇。


    嚴寧迴想起長秋被黑焰燃燒時疼痛的神情,心驚後怕下,吻得溫柔又克製。


    長秋抬起下頜,也輕輕迴吻她。


    他們像劫後餘生般相互撫慰。


    一聲微小的含水「嘖」聲,兩人唇瓣分離,逐漸遠離的眼神與唇間一樣拉出晶瑩的情絲,微微喘息間,柔情似水。


    「你想告訴我什麽?」


    嚴寧眼眸含波,但話音落下,興奮狡黠的光又從眼底露了出來。


    「我——」


    「噓……我猜猜看。」嚴寧伸出食指,打斷了長秋要啟的唇,背後的手移到兩人之間。


    「是……這個嗎?」


    「阿寧,你?」


    那塊白玉胚料就橫在兩人麵前,前端沁著的粉色在微黃的燭火下,變成了深粉。


    長秋不可思議的臉騰地漲紅,還在水裏的身子立刻收緊,扶在桶壁的指節也用力緊握。他緊張至極,而且這會,和這玉一樣直挺挺的。


    「……你怎麽先看到了。」他躲閃片刻,看向白玉後的嚴寧討饒道,「嗯……那阿寧可以不生氣了嗎?」


    「本來就不生氣。」嚴寧笑道。


    「真的嗎?」長秋仰起頭,下頜離開手背,眸光閃閃,也淺笑起來天真問道:「那,那阿寧可以不懲罰我嗎?」


    「長秋,不能的。」她收迴白玉,目光相接,「因為這是我自己發現的,所以……昨晚和今晚,一併懲罰。」


    又湊道他耳邊,「就用這個……」


    輕微水響,長秋往旁讓了一寸,低頭躲開看向水麵,「它它……還不能用……」


    水波一陣陣打在皮膚上,讓他的心更焦灼了。


    嚴寧剛想說話,門外響起了林可英怯生生的敲門聲。


    「進來吧。」她直起腰朝門外喊道,全然不顧及臉紅的長秋。


    「啊,阿寧我還沒出來穿衣服呢……」長秋低聲急唿,從水裏站起又慌忙落下——他的衣服就在嚴寧身上,更何況,那兒高高揚起,她要是見了,自己就更完了。


    「師父,你還好嗎?」林可英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躡手躡腳越過屏風,發現長秋還在浴桶裏。


    「我很好,我很好。」長秋扒在邊緣微笑,隻露出了腦袋,墨發上還在滴水。


    師父果然是從水裏出來的,但感覺神色怪怪的,他關切詢問:「師父,你臉怎麽這麽紅?不舒服嗎?」


    「水太燙了,他熱的。」嚴寧接話道。


    「是的是的,熱的熱的。」長秋嘿嘿傻笑了兩聲。


    「是嗎?」林可英目光轉向嚴寧,神情更加疑惑,「你怎麽穿我師父的衣服……」


    「我喜歡。」嚴寧直言道,「他等會也不用穿,你看好了吧,快去睡覺。」


    林可英還想聽他們講講經歷,著急說:「我,我還想聽……」


    「明天,明天我一定給你講。」長秋連忙打岔,「快去睡覺吧,我們真的還有事。」


    長秋抿起唇,又是苦澀又是忐忑朝林可英微笑,嚴寧卻在一旁側目看他,又贊同一般微微點頭。


    「呃……晚、晚安!」


    林可英用屁股想都知道他們要幹什麽!急慌慌地逃了出去。師叔真是怪女人!師父太可憐了!


    見林可英落荒而逃,嚴寧側頭說:「出來吧。」


    「阿寧……」長秋捂著腿,微蹙著眉。


    「那你是要我抱你出來嗎?」


    「我出來、我出來。」


    長秋已經明確知道自己今晚逃不掉,但他還是不想顯得自己太……主動,特別是熱度下不去的地方。


    他隻好背過身翻出浴桶,水也不擦,連忙撈了一件外衫穿在身上,剛想把衣襟裹上的時候,他被翻到了正麵。


    嚴寧直接從衣襟內擁了上來。


    和方才不同,這是帶有極致欲望的吻,熾熱、急躁、噴薄欲出。她毫不掩飾,將這情感燒在他身上每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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