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令秋心裏慌張得要命,根本?沒聽出他這句潛台詞。


    她幹咳了兩?聲,「沒什麽,隨便問問。」


    「今天出了這麽大的笑話,周阿姨估計更討厭我了吧。」


    她並不害怕周慈姝討厭她,隻不過未來的日子要更加提防,以周慈姝的性子,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沒關係,有我在?,她不會傷害你的。」


    前方右轉,溫珣打起轉彎燈。


    「我給叔叔新找了個醫院,你有空的時候,問問他願不願意去那兒複查。」


    舒令秋點點頭,「好。」


    發完簡訊後,舒景年並沒有立刻迴復。


    這麽晚了,想?必他也睡了。


    舒令秋放下手機。


    氣氛冷凝。


    又?迴到起點。


    她深吸一口氣,開腔,「溫……」


    「耳墜沒找到,是嗎?」


    舒令秋圓眼,「……嗯?你怎麽知道??」


    溫珣跟會讀心術似的,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


    溫珣秘而不宣,精緻的側臉輪廓分明,線條利落。


    紅燈亮起,一寸一寸暖紅柔光裏,他的五官變得柔和。


    他冷靜的樣子反而讓她更加抱歉。


    舒令秋垂著頭,緊緊地咬唇,「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騙你的。」


    溫珣嗯了聲,從收納箱裏掏出一個暗紅絲絨方盒。


    「打開看?看?。」


    舒令秋打開,裏麵?規規矩矩地躺著另一隻耳墜。


    她愣了愣,「你在?哪兒撿到的?」


    綠燈亮起,他踩下油門。


    他意味深長?,「迴家說。」


    「……」


    ---


    狗屁迴家說。


    分明是床上說。


    舒令秋仰躺著,腦子暈暈的。


    溫珣像聊齋女鬼,她就像路過的書生?。


    剛經過他所在?的破廟就被吸幹精氣。


    「好累。」舒令秋趴在?床沿,「能不能休息會?我想?睡了。」


    溫珣懸在?她背上,久未落下。


    男人的體溫炙烤著,她無?法忽視。


    他的身材很好看?,一格一格肌肉不過分誇張,整齊羅列在?腹部。


    粗壯而極其富有男性魅力的手臂捆在?她鎖骨邊緣。


    她不必迴頭,也能想?象到他此刻眼底的情//欲。


    溫珣:「起來洗個澡吧。」


    舒令秋無?聲哀嚎:「……明天行嗎?」


    溫珣無?情地指出:「現在?1點了。」


    「……那今天起床以後再洗吧。」


    溫珣斷然拒絕,「不行,這樣會有感染的可能。」


    舒令秋無?語了,「那你剛剛跟我講這麽多幹嘛?直接說一句不行就ok了啊。」


    浪費她這麽多口舌,可惡可惡。


    溫珣:「認真點,不會有壞處。」


    「我扶你去洗澡?」


    舒令秋瑟瑟發抖,「能是單純的扶嗎?」


    溫珣直白?道?:「不能。」


    「……那算了,我自己去吧。」


    舒令秋纖細的手指抓緊被子,像墳墓裏爬出來的,掙紮著往外逃。


    溫珣捉住她的手,一把拽到懷裏。


    舒令秋重心不穩,又?摔了迴來。


    二人視線對?上。


    溫珣拎起她的手背,以極慢的速度,緩緩抬至唇邊。


    然後,親昵地吻了吻。


    旖旎過後,她變得格外敏感。


    身體顫了顫,手僵在?空氣中。


    舒令秋紅暈未褪,聲音嬌嬌軟軟的,如?春水一般柔媚,「你幹嘛。」


    「報復你。」他橫在?女孩子腰間的手緩緩遊移,嗓音偏低,帶著些顆粒感,粒粒分明的。


    「誰讓你弄掉了我的心意。」


    他果?然還是在?意這個。


    舒令秋嘟唇,撒嬌似的嗔怪,「我又?不是故意的。」


    「還不是你送的禮物太鬆了才會掉的。」


    溫珣:「哦是嗎?那怎麽隻掉了一隻?」


    舒令秋哽住,拍掉他的手。


    本?來她還想?用灰姑娘的例子來佐證,但想?想?兩?者沒有可比性,便靜默了。


    「好吧,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嗯。」溫珣掰過她的臉,輕輕吻上。


    他的吻並沒有一開始那般兇猛,溫溫柔柔的,在?唇瓣上一點一點吮吸。


    他撬開貝齒,頂頂上顎軟肉,享受著女孩子口中滋味。


    舒令秋腳尖幾?乎快要抽筋,腿上的肌肉繃緊又?鬆弛。


    被溫珣吻過的地方像是著了火,一寸一寸灼燒著她的肌膚。


    她推著他,仍保留一絲理智。


    「你還沒告訴我那隻耳墜在?哪兒找到的?」


    溫珣細細地在?她耳邊喘氣,「這重要嗎?」


    「當然,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她是好奇心很重的人,溫珣總是說話說到一半就中斷,撓得人心裏癢癢的。


    溫珣沉默了會,「在?張若初手裏。」


    宴會上,和張老打過招唿,溫珣便安排她到圓桌旁坐下。


    一開始他並沒有發現有什麽異常,直到兩?家交流時,張若初不斷盯著掌心他才覺得不對?勁。


    斜眼一看?,是隻珍珠耳墜。


    還是女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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