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棠笑笑做主點了兩杯,沒一會就端上來,華清嶢一看,忍不住笑起來:「跑這裏來喝果汁?」


    「氣氛不一樣。」夜初棠跟著笑。


    「是不一樣,價格不一樣。」華清嶢看著漫天星空,不遠處路燈像銀河蜿蜒綿亙,確實心情舒適享受。


    「下次我們帶東西,直接去山頂上看。」華清嶢提議。


    夜初棠寵溺一笑,「聽你的。」看著對方不自覺為自己省錢的樣子,心情舒暢。


    最最重要的是,下次。


    美好的夜色下,華清嶢心情放鬆的喝著果汁,看看星星看看月亮,心情越來越放鬆。


    夜初棠靜靜凝視著華清嶢的側臉,看著對方舒展開的臉,沒有了夜晚辦公時的冷硬,柔和下來的華清嶢讓他有種心醉的感覺。


    兩人誰也沒再開口說話,享受著這夜色的美。


    突然,華清嶢皺起眉,剛剛柔和的臉色一下凝重起來。


    「怎麽了?」夜初棠跟著皺眉問道。


    「那裏。」華清嶢揚揚下巴,示意夜初棠看過去。


    那裏一抹光亮一閃而過,乍一看似乎是汽車燈光閃過,可是以華清嶢的能力,那抹光亮絕對不同。


    「外來的。」華清嶢分辨出來,這不是備過案的。


    「去看看。」華清嶢起身,朝夜初棠點頭。


    夜初棠立刻跟上,匆匆下樓結帳,兩人開車快速往那趕。


    華清嶢坐在車裏,臉色陰沉,又一個外來的沒通知所裏,還敢在郊外搗亂,是嫌他們工作量太少了嗎。


    夜初棠一路沒說話,專心開著車,車速飛快,路燈一盞一盞掠過,將夜初棠的臉色照的明明暗暗,心情顯得更加陰鬱。


    到了地方,車還未停穩,華清嶢直接開門躍下,那裏是公路旁的農田,隻有遠處路邊的一盞燈堅守崗位。


    夜初棠打轉車頭,將遠光燈對準需要查看的地方,方便華清嶢看清。


    華清嶢輕巧走上前,蹲下,微濕的泥土帶著點潮熱。手指輕輕捏起一撮泥土,另一手符紙自燃掠過上方。


    「怎麽樣?」夜初棠走過來問道。


    「外來的,不確定是什麽,迴所裏調查一下。」華清嶢拍掉手上泥土起身,「走吧。」


    「好。」夜初棠看著華清嶢走向路邊,迴頭陰鷙望了眼問題所在地,好不容易出來約會一次,耽誤他事的傢夥該死!


    夜初棠開車直接來到所裏,晚班的同事各個點頭打招唿,有些還好奇捂著看著兩人進入辦公室。


    花青嶢一進入自己辦公室,立刻打開電腦,一頓操作後,仔細看了起來。


    夜初棠好奇走近望去,屏幕上是一張本市地圖,隻是跟普通的地圖標註不太一樣,華清嶢迅速圈出幾個地點,接著點群發郵件。


    「郵件?」夜初棠不解問道。


    「嗯,找各個點的工作人員詢問情況。」華清嶢沒什麽隱瞞的說道。


    「晚上有這麽多人上班?」夜初棠略微驚訝。


    華清嶢好笑的一呲,「他們不是人,都是晚班的員工。」眼眸一轉,看向他:「你以為白班的天師那麽好招到啊,哪能那麽浪費。」


    夜初棠反應過來晚班同事應該就是鬼怪一類的,汗了下,突然道:「怎麽用郵件?符紙不行嗎?」


    華清嶢白他一眼:「什麽年代了,無紙化辦公了好吧,他們都用上了手機電腦,比符紙還方便,又環保。」


    兩人正說著,反饋郵件提示音響起,華清嶢一一點開,都是沒發現外來生物。


    華清嶢捏捏眉心,問問夜初棠,「你覺得剛才是什麽?」


    「力量不強,消失的也很迅速,一閃而過,應該是不想引起注意。」夜初棠分析道:「我覺得不像一波人做的。」


    華清嶢的想法跟他一樣,「嗯,應該是害怕被發現,所以小心謹慎,要不是我們剛好在,肯定發現不了。」


    華清嶢閉眼,在腦中整理思路,夜初棠在一旁盯著他看,跟夜晚的華清嶢相處越久,對他的感情越不一樣,多了很多不同的感受。


    華清嶢剛一睜開眼,看到夜初棠一眨不眨盯著自己看的模樣。


    「看什麽?」華清嶢揚眉問道,感覺怪怪的。


    「你們除了問值班人員,還要怎麽調查?」夜初棠開口問道。


    「隻能一點一點慢慢來了,上次金蠱案也是一點點來的。」華清嶢扭扭發酸的脖頸,「我們所也不是萬能的,盡力而為吧。」


    夜初棠臉色不是特別好,想到金蠱案,華清嶢差點沒命那事,臉色一沉,「你們都是在不知道對手的情況下辦案的?」


    「大部分是,不然怎麽叫特殊事件。」華清嶢聳聳肩說道。


    夜初棠聞言皺眉,「那太危險了。」未知總是伴隨著巨大風險。


    「還好。」華清嶢不在意道,他們所裏都是這樣工作的。


    夜初棠垂眸隱去心裏的複雜情緒,問道:「下一步要怎麽辦?」


    華清嶢略一思考,敲敲桌麵:「來個人。」


    話音剛落,一個晚班員工從地下冒出,「老大。」


    「派幾個人,白天也安排幾個,全天候監視郊區,有任何異常立即匯報。」華清嶢吩咐道。


    「收到。」來人點點頭,立刻下潛去通知老大吩咐的任務。


    「既然偷偷摸摸行事,那麽肯定不會就一次,目前沒線索,隻能笨辦法守株待兔了。」華清嶢朝夜初棠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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