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完飯挽著手臂朝辦公室的方向走。


    “你別兇我,我已經夠煩的了。那天迴家之後還借酒澆愁,越想越糾結。”


    “這傷口你還想不想好了,還喝酒,膽子肥了啊。你怎麽不去酒吧買醉再勾搭個小白臉呢?”楚溪不悅地教訓著,終究還是心疼閨蜜的,定定地站在她麵前,摸著她的臉還作一本正經地說,“小江哥讓你那麽傷心,至少得給你買個bv的錢包才能消氣。不行,還得加一條驢牌的圍巾,這是我幫他哄老婆的獎勵!”


    “不像梁景城那個摳門精啊,一般都隻會一泡泯恩仇,我居然也信了他的邪被騙得暈乎乎的。”完了她還不夠,又補充了一句,金戈狂笑不止。


    “不然怎麽說我可憐呢,連喝酒都隻能窩在家裏。”金戈有點嫌棄地看著楚溪,“你就不能有點出息。”


    “但是這個跟和不和諧有什麽關係…難道小江哥滿足不了你?”楚溪突然反應過來,“不過不應該啊,他人高馬大的體能不至於那麽差吧,你看著也不像是…的人啊。”


    “我覺得跟江山之間除了夫妻-生活,別的方麵都挺和諧的。當然在那方麵他一直也很體諒我的情緒,所以應該還是我的問題。”金戈悶悶地說。


    楚溪擠眉弄眼地問:“是不是在一起時間太長導致沒有新鮮感了?老實交代,你們平時多久一次?”


    金戈沒迴答,不是不好意思,是真的想不起來最後一次是什麽時候,她拒絕江山的次數卻是數都數不過來。


    “我沒有感覺,從來也不會主動,隻想草草了事。”金戈又說。


    楚溪瞠目結舌。自家老公生活中總是處處疼著她寵著她,當然這種事情也不例外,每次都配合著她的節奏,讓她滿足。她從來沒想到過,這麽赤裸裸的話語從閨蜜口中說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然了,這種事情,誰也不好評價。


    “江山去廣州出差了,正好,趁他不在,你能陪我一起去趟醫院嗎?”金戈頓了頓語氣。


    可她還有一半沒有說出口的話,她苦惱,並不是因為和江山的唇槍舌戰中逞得一時之快後的愧疚,而是惆悵著兩個人還有幾十年漫長的婚姻生活中要如何度過,想想還是把話咽迴去。她覺得自己可笑又矯情,大概還是因為有病吧。


    兩個在這方麵所有體驗都隻來源於單一對象、閱曆也並不“豐富”的閨蜜,踹懷著各自的心思。


    晚上楚溪早早地洗漱好,靠在梁景城的肩膀上看連續劇,老公自然是不會陪她看的,手提電腦都搬到了床上,還在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突然她悶悶地來了一句:“老公,你們男人如果有那什麽的需求,但又沒法發泄,是什麽樣的感覺?”


    沒頭沒尾的話,梁景城也是一頭霧水。當然了,楚溪是不會跟他說是什麽原因的。


    “沒什麽,我隨口問的。”她又繼續刷電視劇。


    這一天要說有什麽特別的話,快到九點的時候,楚溪聽到客廳外麵有窸窸窣窣的響動,踢了一腳梁景城,自己卻還是懶懶地靠著靠枕,吩咐道:“你去外麵看看,是不是窗戶沒關好,還是東西掉地上了。”


    洗好澡的兩個人衣著清涼隨意,梁景城隻穿著內褲。


    見他好一會還沒迴來,楚溪也跟出去了。


    “媽,這麽晚你怎麽來了。”楚溪看到婆婆在廚房裏,正把大包小包的東西往冰箱裏塞,馬上覺得語氣不對,又說道,“你早點說,我跟景城去接你啊。”


    “你們忙你們的啊,不用管我。”婆婆蔣美仙一邊整理冰箱裏的食物,頭也沒抬,“等下我弄好也就睡下了。”


    這邊楚溪借口迴房間換件衣服再出來,沒想到婆婆已經開始轉戰到陽台,還吩咐兒子把髒衣服都拿出來,她直接手洗洗掉。


    隔著房間和客廳都能聽到她的聲音,楚溪心裏就莫名煩躁起來。


    景城為難地迴到房間,看到老婆正一臉鬱悶,直接氣唿唿地趕著他出去。


    “要洗你拿自己的衣服去!我的工作服明天讓幹洗店來拿。”


    “好好好,你說了算。”他這麽說著,人卻沒有離開,下巴靠在楚溪腦袋上,一下,又一下。


    “你就是看我好哄,我不管了,這個周末,一定要給家裏換成密碼鎖。”


    “我都聽你的,永遠聽黨的指揮!”


    梁景城一臉賣乖,她哪裏會真的生氣,臉色也漸漸緩和起來。


    再後來,楚溪電視劇看到哪裏睡著的也不記得了,當然也不知道婆婆在陽台洗洗刷刷弄到幾點,醒來時天都亮了。


    正想出房間給自己打杯咖啡,才想起來前一晚上婆婆也在這裏過夜,楚溪趕緊穿戴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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