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侄!我暗中觀察了好一會,覺得劍尊就不是個東西,不配做你師尊!」柳醉藍苦口婆心勸說道,「你改投我門下吧,我護你周全!」


    就算是麵對陳淵,她還是能扛兩劍讓顧長樂逃跑。


    顧長樂有些訝異前世的師妹突然不會看錯人了。


    柳師妹,你看人真準啊!


    陳淵他就不是個東西!


    這狗東西不僅逼婚,還對我強製愛。


    陸錢行臉都裂開了:「……」


    劍尊都混成了不是個東西!


    師尊啊!我們這是在飛雲峰,劍尊的地盤上啊!


    我們偷偷溜進來就算了,還要拐跑劍尊新收的徒弟,這不是找揍嗎?!


    陸錢行總感覺自己的修行人生灰暗無光,遲早被一劍劈了!


    「不必了,劍尊是個很好的師尊。」遇上兩瘋子已經夠倒黴了,顧長樂不想跟太多前世認識的人糾纏,他硬著頭皮誇陳淵,「柳師叔,別在我的身上尋找他人的影子,我不是別人的替身。」


    前塵舊事何須提,不過浮生一夢。


    「師侄,對不住,我隻是看到你想到了一個故人。」柳醉藍聽出了顧長樂的言下之意,他不想見到舊識,也不打算承認自己的身份,更不想讓別人打擾他,「我一直都想告訴那個故人,對不起,那日我沒有收到消息,沒有及時過去救他。」


    柳醉藍當時十分恨顧明宴的背叛,但不想他死。


    顧明宴被圍攻那一日十分詭異,偌大的玄化門竟無一人得知他被追殺此事。等到塵埃落定,他們隻聽到了叛徒顧明宴死於陳淵劍上的消息。


    宗門中所有人眾說紛紜。


    柳醉藍擔心大師兄怪罪她,怪她一直誤會他沒有去救他,明明他們曾經親如兄妹,大家都誤會大師兄時,她就不信任顧明宴。


    「柳師叔,按你說得那麽好,那他就不會怪你們的,這些弟子不知道的事情師叔沒必要提了,弟子實在是聽不懂。」


    顧長樂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假裝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那個人應該早就死了,聽不到了。柳師叔還是節哀吧。」


    柳醉藍如遭雷劈,臉色蒼白搖搖欲墜。


    大師兄死了。


    是的,大師兄確確實實是死了一迴,他們怎麽有臉去找大師兄?


    大師兄恨死他們了。


    陸錢行忙扶住師尊柳醉藍:「你們到底在說什麽?我怎麽一個字都聽不懂?」


    顧長樂:「小錢錢啊,大人的世界很複雜,有些事情你不要知道得太多,知道得太多是容易被殺人滅口的。」


    「我記得我們同歲。」


    陸錢行殘忍地指出了顧長樂的歲數也很年輕。


    就在這時,有人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柳長老,你在我徒兒麵前說什麽呢?我好像聽到了有人說想拐走我徒弟?」


    陳淵忍痛出來找顧長樂,一出洞府就偷聽到有人想要拐跑他的道侶。


    「不如跟我好好說說。」


    第99章 那就不是人幹的事


    陳淵墨白衣上粘著未幹的血漬,墨發如飛,背著長劍走向他們如剛從地府裏爬出來的鬼魅。


    陰冷的氣息隨著他的步伐深入骨髓,幾個人看向他大氣都不敢出。


    「我一來你們就不說話了,那倒是我的不是了。」


    明明隻是同門之間的普通交流,陸錢行他們卻感覺像是什麽拐別人道侶,被人當場抓住的感覺。


    簡而言之,抓/奸。


    『陸錢行,你瘋了嗎?劍尊是這種人嗎?你怎麽能因為顧長樂長得好看就開始傳流言蜚語,那你跟那些凡夫俗子有什麽區別?』


    陸錢行在心中狠狠唾棄自己。


    陳淵的狀態並不算太好,他離顧長樂很近,繼續忍受心髒被千刀萬剮的滋味,冷汗直流,衣服上滲著血水,看上去帶了點病氣。


    他一步步靠近顧長樂,明明痛徹心扉又忍不住靠近他,在顧長樂冷漠地眼神中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人拽迴了身後。


    「為師可離不得我的好徒兒,我再來遲一步人你們都給我帶走了。」


    大師兄不許離開他的身邊,想都不要想。


    就算是把大師兄放了出來,他也不許別人看到大師兄!


    「劍尊!你怎麽來了?!我們隻是路過此地,千萬不要誤會!」


    陸錢行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炸毛了,說話開始顛三倒四。


    「我們絕對不是過來搶徒弟的!我們隻是同門之間的友好交流。」


    顧長樂:「……」


    陸錢行,你是可以不說話的,說得很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在熟人麵前,顧長樂被這宣誓主權的動作,他好像被一條永遠殺不死的毒蛇糾纏上了,陳淵緊緊抓住他的手就像是蛇滑膩的鱗片纏繞在他的身上的摩擦,蛇信子發出嘶嘶的聲響,讓人感覺到害怕又不敢輕易掙脫。


    一旦露怯了,這條盯住獵物的毒蛇會馬上咬過去注射毒液,毒死自己的獵物。


    顧長樂心想:『陳淵,你就算是快痛死了也要吃醋把我們幾個分開,對自己是真的狠啊,怎麽還不痛死你。』


    他暗中想抽出手,哪知陳淵抓得更緊了,他的手腕被抓出了紅痕,正如陳淵疼得一抽一抽的心髒。


    顧長樂不由得想到了之前他被鎖鏈禁錮的手腕,怎麽掙紮都逃不出來,最後手上隻留下勒出來的道道刺眼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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