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顧長樂看清楚眼前之人的模樣,眼神驚悚得就像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


    「是你。」


    第54章 第一次囚禁(修改)


    「與陳淵一模一樣的臉,我怕是老眼昏花。」


    待看清眼前之人與陳淵長得一模一樣的臉時候,顧長樂的身體僵住了。


    他寧願來的人真的是一個採花賊,那他還可以用臨時恢復的修為把對方揍飛。但是對方跟陳淵長一個模樣,那就是另外一迴事了。


    「你究竟是誰?」


    顧長樂手中殺人的劍緊握,驚疑不定地看向這個互相折磨多年的死對頭,就算是化成灰他都認得出來。


    燭火搖曳中,陳淵如仙人般的身姿在燈光下熠熠生輝,比起平日清冷不可侵犯的模樣多了些進攻侵犯式的俊美。


    平日束縛起的墨發披散如瀑布,像是突破了規矩束縛隨心所欲的樣子,充滿邪性的紅目肆無忌憚地盯著顧長樂,就在看自己的所有物一樣。


    他的赤目裏毫不遮掩自己對顧長樂的渴望。


    他渴望得到他。


    他的齷齪心思明明白白寫著,那種舔舐全身的甜膩目光讓人看了頭皮發麻。


    也不知是白日裏神仙人物一樣的師尊對他的徒弟起了不該起的心思炸裂,還是前世中小師弟對死對頭大師兄起了心思炸裂。


    反正從未想過兩人鬥法鬥了幾百年還能發展出什麽姦情的顧長樂愣了一下,見他不迴答繼續皺眉追問:「你為什麽不答?」


    「我就是陳淵,我跟他一模一樣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欲求不滿的男人還在狩獵的姿態,想狩獵眼前人為所欲為,「明明我們可以徹夜長談你又要將我拒之門外,真是讓吾傷心啊。」


    「你不是真正的陳淵。」顧長樂皺眉,察覺了他身上的端倪,那是封印的遺留氣息,「你是從封印裏逃出來的魔,你為什麽要扮做他的模樣?」


    陳淵曾宰了成百上千的魔,一般來說魔是不會變成他的模樣出來招搖撞騙的,覺得太晦氣。


    心魔不悅:「我本來就是他故意分出來的一部分,我想做的就是就是他想做的事情,他自己心中都是想的這些齷齪事情。你為什麽要拒絕我呢?」


    他們的記憶相同,他現在的所作所為就是陳淵內心最想做的事情,陳淵也都是能看見的。


    等他們一方吞噬另一方,他們就是徹徹底底的一個人。


    顧長樂:「……」


    等等,你說什麽?


    他能看到?這跟現場直播有區別?


    難道那幾個夢真的是預知夢?


    「你不要胡言亂語。」顧長樂心沉到了穀底,「師尊他風光霽月,無情道種子選手,從來不會有這種心思。」


    他信了。


    心魔似有察覺有人在禦劍飛行過來心中不爽,冷哼一聲:「他馬上就要迴來了,不妨你親口問問他是不是真的如此。」


    陳淵迴來的不是時候。


    就在這時,洞府輕微震動了一下。


    「封魔陣——起——」


    洞府之外,陳淵的劍氣破開了心魔的陣法闖了進來,臉色森寒毫不猶豫地將私自逃離封印的心魔封印了迴去。


    「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不該向不屬於你的人出手!」


    不過是出去了一會,險些被偷家的陳淵臉色難看得很。


    「徒兒,你沒事吧。這是為師之前封印起來的魔,不慎讓他逃出來了,你受驚了。」


    自從顧長樂重生歸來,陳淵心中因妄念而滋生出來的心魔越來越強大,甚至想控製他化身為真正的魔。


    陳淵把心魔封印起來,想等封魔丹拿到手後再解決,沒想到一跟心上人靠近他就無法控製自己的愛欲,讓心魔壯大逃了出來。


    「我沒事。」


    陳淵說了什麽顧長樂沒記住,心中翻來覆去隻有一個疑問。


    難道陳淵這廝得了癲症,前世被我欺負成這樣還能得斯德哥爾摩症愛上我。


    而且……


    心魔要是說的都是真的話,那陳淵早就對他抱著不該有的心思。


    顧長樂冷汗都快流下來了。


    人到了死對頭地盤,現在疑似被困住,死對頭比自己強還對自己有了覬覦的念頭,危險!


    「師尊!不說別的,這魔好狡猾把我關在這裏,先把我放出去吧!」


    顧長樂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繼續喊師尊。


    你喊大師兄,我喊師尊,我們各論各的。


    燭光下的陳淵目光灼灼,掃過他的每一寸肌膚和每一時刻變化的神情,很斷定的說:「你都知道了。」


    自己那見不得光的心思暴露在顧長樂的眼皮底下。


    顧長樂察覺到這話中危險,忙裝不知道:「不!我什麽都不知道?我現在隻是一個平凡的弟子!」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你知道了,那我就更不可能把你放出去了。」陳淵見計劃生變,步步逼近把人困在自己的懷中,「你說是嗎?拋下我幾百年的大師兄顧明宴,不,應該說,顧長樂才是你的真名。」


    大師兄顧明宴的說法一出,洞府之內的空氣都變得窒息了。


    陳淵他不按套路出牌,他直接挑明了。


    陳淵都這麽直白了,顧長樂也沒有隱瞞的道理,破罐子破摔了:「是我又如何?我死了一次後人死帳消,從此以後我們兩個互不相欠,橋歸橋,路歸路,我這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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