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 年 1 月 4 日的上午,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淡淡地灑在校園的小徑上。慕容耀武懷著一絲懊惱的心情,來到賈老師的辦公室。他的臉上帶著些許無奈,向賈老師報告了自己學生證丟了這件事,並且詢問補辦的相關事宜。賈老師耐心地告知他,由於時間的關係,年前已經無法辦出學生證了。慕容耀武聽後,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小小的失落,他默默地轉身,緩緩地走迴寢室。


    迴到寢室,他隨手翻開一本書,試圖用知識的海洋來平複內心的紛擾。但文字間跳躍的,卻是關於歸家、關於親情的思緒。中午時分,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是二姨從遠方傳來的聲音,帶著幾分歉意與決定:“小武啊,你姥姥今年身體不太好,就不迴山東老家過年了。”那一刻,慕容耀武的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這意味著他必須調整自己的行程,最早能買到的火車票已是14日之後,而學校的考試將在1月9日結束,這樣他就要一個人在學校多呆幾天了。


    當通話結束的那一刻,慕容耀武突然感覺自己的臉開始發紅、發熱。一股難以抑製的生氣情緒在心底蔓延開來。他覺得這件事給自己的計劃帶來了很大的打亂,可是他又不知道該向誰訴說自己的委屈。他接連給家裏打了幾次電話,可是電話那頭始終無人接聽。這種無人迴應的感覺,讓他更加煩躁。他決定做點別的事情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於是他去打熱水,然後開始洗衣服。


    洗完衣服後,宿舍裏的氣氛變得活躍起來,舍友們提議打撲克。慕容耀武便也加入了進去。在打撲克的過程中,他努力讓自己沉浸在遊戲的歡樂氛圍裏,暫時忘卻那些煩惱。


    和他一起打撲克的張誌瑞,在牌局間隙提到了過年迴家買票的事。張誌瑞一臉得意地說自己已經買了 1 月 11 日的火車票。他看著慕容耀武,熱心地建議道:“耀武啊,你也買 11 日的火車票吧,這樣就算是無座,咱們一起的都是山東老鄉,可以輪流換著坐呀。” 慕容耀武聽了,心中一動,覺得這個主意似乎還不錯。


    隨後,慕容耀武和嶽洪雙一起前往火車站買票。火車站裏人頭攢動,到處都是拖著行李、行色匆匆的旅人。他們在售票窗口排了很久的隊,終於買到了1月 11 日吉林到德州的站票。當拿到車票的那一刻,慕容耀武心中既有買到票的踏實,又有對即將到來的漫長站途的擔憂。


    晚上,慕容耀武和孫紅星一起去上自習。自習室裏很安靜,隻有翻書的沙沙聲和偶爾的寫字聲。慕容耀武試圖讓自己專注於學習,可是白天的那些事情還是會時不時地在腦海中浮現。學了一會兒後,他感覺有些疲憊,便和孫紅星一起去圖書館看書。可是不一會兒,因困意還是漸漸地襲來,他隻好迴到宿舍睡覺。


    2008 年 1 月 5 日,清晨 7 點,陽光還帶著一絲朦朧。慕容耀武早早地起了床,他又給家裏打了個電話,詳細地說明了姥姥不能迴家過年的事情。打完電話後,他坐在書桌前開始學習。寢室裏其他的舍友有的還在睡覺,有的已經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慕容耀武在學習的過程中,看到舍友們有不會的題目,還會時不時地給他們講題。他的聲音很輕,生怕打擾到還在睡覺的舍友。


    中午的時候,慕容耀武看著高中的電話本,心中湧起一股懷舊的情緒。他看到了劉曉強的名字,心中一動,便撥打了劉曉強家的電話。電話接通後,他向劉曉強的家人詢問了劉曉強的電話,可是當他撥打過去的時候,卻聽到對方手機已停機的提示音。他又試著給周菲菲打電話,結果也是無法接聽。這種接連的聯係失敗,讓他心中不禁有些失落。


    下午,慕容耀武決定去圖書館學習數學。他帶著自己的數學書和筆記本,腳步匆匆地走向圖書館。圖書館裏已經有不少人在學習了,他找了個空位坐下,便開始沉浸在數學的世界裏。他認真地看著書本上的公式,在筆記本上不停地演算著。學習完數學後,他感覺肚子有些餓了,便直接去食堂吃飯。


    剛打完飯,他突然想起來今天是李景達生日。他看著手中的飯菜,心中猶豫了一下,不想浪費糧食,索性就直接吃了起來。就在他吃飯的時候,朱顏打電話過來,熱情地說一起出去吃飯。慕容耀武有些歉意地說自己已經吃過了,就不去了。


    慕容耀武吃完飯迴到寢室休息了一會兒。當他再次出門去自習的時候,在走廊上又碰到同宿舍的人提著蛋糕迴來。他的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愧疚感,他心想自己在李景達生日這天做的似乎有些絕情了。他想,如果時間不那麽巧合,他就不會這樣做了。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他也隻能在心裏默默地感到抱歉。


    再迴到寢室後,他聽到各科成績都下來了。舍友們都帶著好奇和期待的眼神看著慕容耀武,似乎都在等著看他的成績。而慕容耀武卻隻想一個人靜靜地查詢自己的成績。雖然他平時去自習室和圖書館的時候比較多,但是他知道自己學習並不僅僅是為了應對考試,他還閱讀名著、雜誌,學習其他專業知識,還有就是,宿舍裏煙霧繚繞,他不想吸太多的二手煙。


    當他查詢到自己的成績時,計算機 67 分,這個分數幾乎是墊底的存在。他看著這個分數,心中不禁有些沮喪,他知道自己的計算機水平實在是太差了。而英語 90 分,這個成績比較不錯,畢竟整個高中他的英語從來沒有過這麽亮眼的分數。體育 80 分,思修 75 分,馬哲 85 分,這些成績都中規中矩。


    然後他開始和舍友們的成績進行比較。在 503 這個宿舍裏,他的成績自然是排第一的。可是當他想到隔壁宿舍的張誌瑞時,心中又有些不甘。張誌瑞考的更好,最主要的是計算機成績差距巨大,張誌瑞計算機考了 90 分。雖然自己其他科目的成績也不差,甚至還高那麽一點點,但是他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他煩別人把自己想的很高,他隻想做真實的自己,不想和別人比來比去,無論好壞。


    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中充滿了太多的名利誘惑。慕容耀武深知,淡泊名利是一件很難做到的事情,特別是在不能滿足自己基本需求的條件下,往往更需要一種東西來彌補所缺。在人際交往中,評論別人的人,總是感覺自己進退有理;而被評論的人,總感覺自己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就像朱顏,他平時沒有好好聽課,高中知識底子也薄弱,考前臨陣磨槍,給他講題的時候就感到很困難。慕容耀武有時候也在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學習方式和生活軌跡,或許不應該總是用一種標準去衡量他人。可是在現實生活中,這樣的比較和評判卻無處不在,讓人難以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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