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他正在關的門被人一腳踢開,一隻拳頭從門後打出來,正揍在常煬那張胖臉上。


    常煬鼻子噴出一團血跡,踉蹌著退開幾步。


    他身邊霧氣剛剛翻騰起來,就有幾個詛咒之物從門外砸進來。


    詛咒之物中有滴出血液,有蔓延出一道繩子似的腸子,有不少頭發似的雜七雜八的東西,反正這些宛如垃圾一樣的詛咒之物,直接落入霧氣中。


    這些東西砸進霧氣,竟然將聶小雲化身的霧氣壓迴去。


    其實也不算壓迴去,隻是讓那些霧氣向後縮了些,就算這樣也讓我非常震撼。


    要知道血執念小醜,都被煙霧打的沒什麽反抗力,曹鬱也拿煙霧沒辦法。


    想不到這些看起來很普通的詛咒之物,竟然能逼得聶小雲步步後退。


    “吱呀”


    門被完全推開,臉色陰沉吳逗和蒼白麵孔顫抖身體的孔栗,一起從門口走進來。


    在他們身邊,是渾身崩裂的曹鬱,身上到處都是瘋狂流淌的黑色血跡,整個人都像剛從墨水中爬出來似的。


    我沒想過曹鬱會這麽淒慘,算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淒慘的曹鬱,可見外麵那場架,打的是多麽淒慘。


    他手裏拎著兩把刀,黑白雙刀,並沒有看到小醜。


    估計這貨又在裝死,他經常這樣,遇到弱者就一副囂張跋扈,對手稍微強一些,他就會裝死。


    “快到齊了?”


    吳棋歪歪頭,掃視一圈後,又搖搖頭道:“不對,還有幾個人沒到場,要不,先等等?”


    我左右看看,我們人確實沒到齊,他們人也同樣沒有,至少我們曾經見過的服務員等都沒有出來。


    我們缺少的是陳朵婭,還有幾個新人。


    常煬很聽話,吳棋說先等等,他就很老實的站在旁邊,冷眼旁觀布袋裏瘋狂掙紮的凃光。


    等待,帶著極大煎熬,等著可能會出現,又有可能不會出現的人。


    吳棋很平靜沏茶,常煬宛如仆人似的站在他身後。


    布袋中,凃光還在瘋狂掙紮,幅度已經變小很多。


    典雅與短發美女站在寧樂身邊,宛如兩個護衛,將寧樂牢牢保護起來。


    “怨念?爛屍?真是,好久沒見到了,值得品我一杯茶。”吳棋看到曹鬱,嘴角微微上翹,淩空對曹鬱扔過去一杯茶。


    曹鬱不知道什麽東西,反手一巴掌就將茶杯抽飛出去。


    茶杯不知道被這一巴掌抽到什麽地方,在黑暗中發出清脆碎裂聲。


    吳棋蹭的一下站起來,平靜臉上罕見出現波動,抽動臉皮跟驚歎顫抖的驚訝聲。


    “那個,可是,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玲瓏杯。”


    “哢”


    門再次被人推開,不過是另一扇門。


    率先走進來的竟然是陳朵婭,她還是那副小太妹的裝扮,穿的很暴露也很暴力。


    但在她身上,雪白肌膚上,能看到猩紅血跡,正順著她肌膚流淌,將她腳下地麵都染成紅色。她每向前走一步,都會留下一個猩紅刺目的血腳印。


    陳朵婭走的很慢,身體有些趔趄,仿佛隨時都可能會摔倒。


    “羅明,去扶她。”


    我們幾個沒辦法動,都被對方緊盯著,隻有讓羅明去看看。


    羅明向前剛走出一步,就看到門後又進來兩個人。


    並不是我們缺少的新人,而是兩個酒店的人,一個曾經的廚師,還有一位是保潔員。


    “噗通”


    陳朵婭身體軟倒,半跪在地上,她抬頭看向我們,滿是血跡的小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血水從她身上噴湧出來,很快就在她身下匯聚成一灘可怕的血跡。


    因為陳朵婭的動作,讓她身上各處的傷口完全爆裂,崩裂的傷口猶如一張張嘴巴,在她身上猛地崩開,血液宛如泉水湧出來,瞬間在地麵匯聚成一個血坑。


    “陳朵婭……”


    我們距離太遠,根本就來不及趕到,唯有眼睜睜看著陳朵婭倒下。


    最後她留下來的眼神,是一抹淡淡的憂傷,還帶著令人心痛歉意。


    為什麽抱歉,是因為沒保護好新人嗎?還是抱歉沒能將對方全部殺掉?


    “這女人很厲害,在被我們包圍下,還聯合幾個新人對我們反殺,我們那幾個人都是死在這女人的反殺中。”


    保潔員用腳把陳朵婭半跪著的屍體踢倒,腳踩在陳朵婭的頭上,用力碾。


    “色字頭上一把刀,早告訴你們要小心,你們偏認為沒事,死了活該。早跟你說不要用這些廢物,你不聽,光是對付幾個新人,就死了這麽多。”吳棋重新坐下,轉頭對常煬冷嘲。


    常煬點頭,“下次我一定聽你的,不用這些廢物。”


    “你的腳,給我拿開。”


    陳朵婭能拚死對方那麽多人,出乎我預料,看著她倒在地上,我心都像是被撕裂,尤其對方還把腳踩在她頭上,憤怒將我徹底吞噬。


    我表麵上很平靜,包括說話都非常平靜。


    一邊說話,我一邊向對方靠近,走的很平穩,衣服下的肌肉卻在顫抖。


    大廳並不是很大,之所以叫這裏為大廳,那是對比走廊來說,這裏寬度很大。


    “我如果不拿開,你又要如何?”


    保潔員冷笑,把剛才被吳棋嘲諷的怒氣朝我發泄出來。


    說話中,還故意用力踩幾下陳朵婭的腦袋。


    我低頭輕笑,聲音冰冷。


    “在你們靠山麵前,我能如何?既然你不拿開,請你去死。”


    “刷”


    跟隨我同時向前的,還有一位短發美女,在我剛剛說完話,她就拳頭一揮,對保潔員砸下去。


    “驅離。”


    保潔員手裏拿著一件詛咒之物,對短發美女迎上去,短發美女不得已隻能後退。


    “真當我是傻子嗎?以為我看不到你們圍過來?”保潔員冷笑,詛咒之物的驅離效應還在,他根本就不擔心寧樂執念的圍殺。


    更何況在他身邊,還有另外一個隊友,他確實不需要害怕擔心。


    “噗嗤”


    一把黑光貼著我身體飛過去,刀刃旋轉切開保潔員的胸口。


    血光乍現,他抬頭就看到我的冷笑。


    我當然知道他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短發美女的攻擊,其實就是個掩蓋,為的就是掩蓋這把漆黑的刀。


    短發美女很明顯是執念,保潔員肯定要用詛咒之物驅離。


    詛咒之物不論是大還是小,隻要拿出來,都會擋住他的視線,哪怕隻有一秒,就足夠。


    “你們……”


    我一步衝上去,兩根鉛筆同時紮進對方脖子裏麵。


    因為過於用力,以至於鉛筆在紮進去的時候就折斷。


    扔掉手裏的斷裂鉛筆,雙手抓住黑刀,狠狠一擰跟著就是一個上挑,刀鋒剌開對方皮肉的時候,發出令人恐懼的輕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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