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進入遊戲的時候,沒好好聽規則?”男人微微上挑一下濃眉,大眼睛中閃過一抹狐疑。


    他懷疑正常,別說他們殿堂要好好聽規則,就連我們小鎮去參加遊戲,不也一樣需要聽清楚規則。


    隻是我屬於半路被人挾持過來的,什麽規則,什麽遊戲都沒聽到,哪裏會知道什麽界限。


    “不注意聽規則,你會死的很慘。”男人掃視我一圈,眼神中的狐疑更盛。


    “下次一定注意聽,這次進來的時候,光想刀術的事,並……”


    “宇哥,我們找了一圈,隻看到一個帳篷,應該是這小子留下的。”


    一男一女兩個人,從帳篷位置走過來,他們手上還拖拽著屬於我的帳篷。


    男的看起來就孔武有力,手臂上高高鼓起一片肌肉疙瘩,非常壯碩。


    女人身材纖細,小腰不堪一握,走路有些扭動,宛如楊柳隨風飄動。


    隻是她邁步走路的姿勢,總讓我覺得很怪異,仿佛在地上滑行,根本就沒邁步似的。


    我對這兩個人並沒有太多注意,心裏直罵小醜,這個二貨,怎麽能讓人把帳篷都拆了呢?


    “小兄弟,你進來多久了?”宇哥微微抬起頭,眼神中透出一抹怪異。


    我看看他,又看看兩個拽著我帳篷的男女,低聲道:“一個來月了。”


    時間上,我大概增加了近一倍。


    主要是我身上的衣服,除了那套被撕成布條的衣服,其他衣服全都是臭氣熏天。


    為了節省水源,我從前幾天開始,都已經停下清洗衣服,隻是把濕漉漉的衣服晾幹。


    這麽做的壞處就是,衣服上的氣味一直存在,感覺我全身都快被臭氣熏透。


    其實可能早已經熏透,我隻是因為在臭氣中待得太久,以至於鼻子都快失靈。


    好處就是,來這裏的時間我可以胡說。


    “一個來月?比我們還要久?”壯漢脫口而出,隨即就立刻捂住自己嘴巴。


    我有些羞澀的低下頭,其實是掩蓋雙眼中流露出的驚訝。


    時間不同,進入遊戲的地點不一樣,竟然還有這種遊戲?這樣的遊戲我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小兄弟,進來這麽久,你就沒什麽發現嗎?”女人說話很好聽,帶著特別的音調,仿佛是來自電影中的某些怪音。


    我搖搖頭,一臉羞愧道:“我這段時間過於沉迷刀術,都忘記要進入遊戲的事,連規則都沒太注意聽。”


    “沒聽到規則?”女人一驚,轉頭看向中山裝男子。


    我也順著她目光看向中山裝男子,打算看看這人怎麽說。


    “沒聽到規則?來了這麽久,一直被困在這裏,你難道就沒做過別的事?”壯漢倒是率先開口,眼神低垂,冷冷注視我。


    我用刀柄敲敲自己腦袋,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聲音微微顫抖的道:“那個,除了練習刀術,還,還能做什麽?”


    “宇哥,這小子是什麽來頭?這麽多天沒死,還一副武癡的樣子?”


    中山裝男人看了我好久,才慢慢的開口道:“我們進入遊戲,就是為了穿越界限,到達彼岸,成為勝利者。”


    “彼岸?”


    這是我聽到的第二個名詞,第一個是界限。


    “看來你不光沒聽遊戲規則,連最基本的遊戲規定,都沒有聽到。”中山裝笑笑,對我這個迷糊蛋放下了戒備。


    “都,都是說了什麽?大哥你就幫幫忙,跟我說一些。”


    我裝出一副什麽都不懂的樣子,苦苦哀求。


    “遊戲沒有任何規則,隻有一個限定,就是所有遊戲參與者,都必須越過界限到達彼岸,站在彼岸的那一刻,就是玩家勝利的時候。”


    界限,彼岸,這兩個詞,讓我突然想起曾經在現實中,聽到的一些關於地府的傳說。


    難道現實中的傳說,地府,十八層地獄還有什麽奈何橋這些東西,真的存在不成?


    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我不清楚,但我知道,這個界限絕對沒那麽容易越過。


    至於這是不是真的遊戲規則,我還摸不清楚。


    “咱們被困在這裏了?”我這幾天並沒有怎麽走動,大部分時間都在練刀,沒注意周圍情況。


    “這條臭水溝就是界限,想要穿過界限,就必須想辦法從上麵跳過去。”中山裝男子指著臭水溝,聲音幽幽。


    “我們又兩個兄弟,第一個要跳過去的時候,身體在半空中被撕碎,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動的手,就這麽徹底碎裂。還有一個兄弟,打算從臭水溝裏趟過去。”


    “過去了?”


    我有些震驚,因為我知道掉下去的感覺,被臭水浸泡,整個人都會被臭氣熏得幾乎要瘋掉。


    想不到竟然還有人,竟然要親自趟過去。


    這事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恐怕會非常困難,至少在我認為中,是比較困難。


    但要真有人敢下這麽狠得心,他一定可以遊過去,畢竟臭水溝的寬,隻有三米多些。


    “很可惜,他被臭水溝淹死了。”


    我嘴角忍住不抽動,轉頭看看上麵飄著一層白沫的綠色臭水。


    說實在的,我寧願被不知道什麽的東西撕碎,也不能淹死在這裏麵,想想都覺得惡心。


    “小兄弟,你有沒有點吃的或喝的?我們在這裏轉悠這麽久,身上帶的吃喝都沒有了,你就行行好,分給我們一些吧。”


    我眼神微微一變,要說玩家都習慣性的在書簽裏放吃的喝的,但被困一個月,沒有吃喝也正常。


    但我看這三個人,怎麽也不想沒有吃喝的人。


    要真是老長時間沒吃飯,他們應該在剛遇到我的時候,就說要點吃喝的事,畢竟餓著肚子聊天,除了傻子會做,沒人願意。


    為什麽中山裝會在這時候提起這事?


    我一邊點頭,一邊伸手從懷裏掏出書簽,並從書簽裏取出一些食物跟水。


    其他人沒動,壯漢扔掉手裏的帳篷走上來,接過食物,隨手顛了顛,冷聲道:“我說小兄弟,你真不夠意思,我們三個人,你隻給我們一人份的食物跟水,不拿我們當自己人是嗎?”


    “大漢,人家才跟你第一次見麵,不拿你當自己人也正常。小兄弟,我們這位啊,比較能吃,你看能不能再給點?”


    女人在壯漢身後輕輕拍著壯漢後背,伸出個腦袋對我嬌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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