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被親生母親殺害的孩子,還有那個被鄭天宇斬頭的官人,捕快不大可能。


    掌控者不會是兩個人,任何地方,都是一山不容二虎,不僅僅是人,執念也一樣。


    現在手頭上掌控的訊息還不夠,訊息足夠多,真正能用上的訊息卻很少。


    我轉頭看向舞台,舞台上的水袖女懷裏抱著一個孩子,滿臉幸福的坐在大門口,遙望著遠處的大道,正等著黑白小醜。


    黑白小醜並沒有出現,整整一天都沒有來看這個女人一眼。


    他正忙著在另一個女人的床-上表現自己,早已經忘了水袖女還在等他。


    天色漸漸變暗,昏暗的燈光中,隻有淡淡的光線,在水袖女臉上留下一道道怪異的弧度。


    她把孩子用水袖裹好,抱著孩子前去尋找黑白小醜。


    我不知道她是用什麽方法找到的黑白小醜,她就這麽徑直來到黑白小醜麵前。


    黑白小醜可能也被嚇了一跳,床-上的女人嚇得渾身顫抖。


    黑白小醜暴怒中,狠狠給了水袖女一巴掌,並不停大罵水袖女。


    不想水袖女卻露出一個美豔無比的笑容,宛如鮮花盛開的笑容,瞬間讓黑白小醜閉嘴。


    黑白小醜沒想到水袖女不但沒有哭鬧,反而做出一個特別溫柔的姿勢。


    就是這麽一個姿勢,黑白小醜被徹底驚呆。


    水袖女在小醜呆滯的瞬間,反手拔出小醜腰間的白刀,一刀將床-上的女人切成兩截。


    血液噴濺下,她露出一個完美無瑕,又特別迷人的笑容。


    笑容中,隱含著猩紅血液。


    黑白小醜哈哈大笑起來,隨手拔出腰間的黑刀,站在水袖女旁邊,跟水袖女一起,將上一秒還跟他歡愉的女人剁碎。


    這對狗-男女在沒人看到的角落,用被子裹著碎泥似的屍體,笑嗬嗬的迴家。


    看到這裏,我遍體生寒,這應該是我認知中,見過的最殘酷無情的玩意。


    他們已經不是人,雖然外表看起來還是一副人的模樣,其實在他們內心,隻剩下了一種名為惡魔的意誌。


    我從來不知道,人竟然可以壞到這種地步,壞的讓人遍體生寒,壞到令人恐懼。


    大幕降臨,遮擋那兩個讓人惡心的身影。


    血液順著大幕流淌,浸染大幕都變成刺目的猩紅。


    “咯咯”


    怪異聲音從大幕後麵傳來。


    厚厚的大幕,被人從裏麵頂開,一個渾身糜爛的人影,從大幕裏慢慢爬出來。


    渾身皮肉都外翻開裂,身體扭曲的可怕,從腰部的位置開始向上,整個身體都皮-開-肉-綻,白骨就這麽從裂開皮肉裏露著。


    看到她的模樣,我突然想起曾經在現實中,看到有人殺豬。


    先是將豬的血液放盡,為了把豬身上的毛褪盡,一般都會有人用大鍋蒸煮。


    女人現在的樣子,就如同被人蒸煮過似的,扭曲的身體特別怪異,宛如有人故意把她手腳都扭曲,用她的手腳將她的身體捆綁。


    “十號,我為什麽會死?”


    低沉沙啞的嗓音,她之前在舞台上曾經說過話,擁有宛如銀鈴一般的清脆聲音。


    可現在,她的嗓子明顯被人破壞,隻能發出低沉沙啞的聲響。


    十號是個女孩子,她的眼神也在兩個盒子中間來迴觀看,可能在想到底打開那個盒子。


    惡魔盒子打開,執念直接消失,遊戲參與者會身體爆裂,出現血流不止的傷口。


    天使盒子打開,則直接跳過問題。


    現在活著的人沒幾個是傻子,天使盒子越是這樣的,我們心裏就越不敢使用。


    因為我們都知道,天下沒有白給的午餐。


    反而那個好像是等價交換的惡魔盒子,讓我們放心很多,至少那個盒子讓我們知道,是用什麽交換。


    不過身體被炸裂,血流不止的傷口很恐怖,十二號就是因失血過多死的。


    “迴答問題。”


    女人瞬間出現在十號麵前,糜爛的臉幾乎都要貼在十號臉上。


    十號反應也算比較快,反手打開惡魔盒子。


    她跟十二號的反應一樣,呆立了半晌,渾身糜爛的女人消失,十號身上多處一道崩裂的刀痕。


    刀痕斜著向下,刀口崩裂爆開,血液湧動。


    十號卻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好像她身上的傷勢,讓她感覺到的並不是疼痛,而是特別的欣喜。


    “當”


    大幕終於又升起來。


    白發白毛的鄭天宇,渾身顫抖的站在城牆邊上,不知道他又使用了多少次借兵,以至於變成現在這個蒼老模樣。


    在鄭天宇身前有幾個身穿官服的人,不停勸說著鄭天宇,大概意思就是他現在年齡變得太大,已經不適合在參與邊關戰鬥,希望他能夠辭官迴鄉。


    鄭天宇為了戰爭把自己整成現在這副模樣,現在朝廷竟然一句年老就想把他打發?


    別說鄭天宇不願意,估計是個人都不會同意。


    可不同意又能怎麽樣?


    這可是上頭壓下來的事,僅憑鄭天宇拚命賺來一個小小頭銜的將軍,怎麽能扛得住?


    鄭天宇的手握緊大關刀,最終還是沒能劈下來,默默點頭答應離開。


    離開,說的容易,等真要做的時候,可是那麽的不舍。


    鄭天宇看著舞台上已經被血液浸透的土地,一片刺目般的猩紅。


    顏色顯得極為刺眼,風沙吹起,宛如從人體中爆裂出來的血霧,朦朧中帶著一抹好看的鮮紅。


    蒼老的鄭天宇,背著一個小小的包袱,走在舞台上,孤苦伶仃,唯有手中的大關刀,還陪著他。


    我不敢錯過舞台上任何細節,劇目演到這裏,很明顯已經到了最後幾幕。


    鄭天宇迴到家,發現孩子被殺,妻子出-軌,估計才會在暴怒之下殺掉妻子。


    至於黑白小醜下場會怎麽樣,我心裏是希望他死的,但看對方的戰鬥力,好像非常強悍,估計能跟蒼老的鄭天宇對戰。


    大幕就在此時降落,鄭天宇在漫天紅砂中,隻留下一個孤單背影。


    “五號,朝廷為何這麽做?”


    說起朝廷兩個字,鄭天宇還在咬牙切齒,恨意很明顯。


    這個問題好迴答,相對於以前那種不著四六的問題,這個的答案也太明顯了。


    可以說朝廷受奸人蒙蔽,也可以說朝廷是在卸磨殺驢。


    當然,迴答問題隻有一次機會,選擇錯誤就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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