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那樣的話,孔栗就白死了,我不能讓孔栗白死,至少也得為他做點什麽。


    “你是大男子漢,也是最不怕死的人,可憐我是個小女人,我很怕死,想跟你共享下情報,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秦玥坐在床邊,用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我。


    她這個樣子,讓我想起來兩次我們趴在課桌上對望的情景,真的很迷人。


    “你先說你的,我聽聽看。”


    我沒地方坐,坐在她旁邊或者對麵,我都覺得很危險,我選擇距離她最遠的地方,坐在宿舍的櫥櫃旁邊。


    “我掌握的很雜亂,還是你先說。”秦玥搖搖頭,還是打算先聽聽我的。


    我沒有再跟她扯皮,很快就將自己的訊息說一遍,著重說了關於大槐樹的推測。


    “果然,跟我猜的一樣,我們的推測,都繞不開大槐樹,我比你知道的多那麽一點點。”


    秦玥沒給我插話的機會,很快就接著道“我知道死槐樹的養殖方法,這間學校其實就是在養殖死槐樹。”


    死槐樹?


    我曾經聽到過這個名字,在上一場遊戲的時候,我就曾見過莊少亭吞吃死槐樹樹枝。


    當時,他依靠吞吃死槐樹樹枝,把殺傷力極為可怕的上班族逼退。


    “養殖?”


    “不錯,養殖死槐樹,死槐樹可不是憑空出現,需要眾多人命填補,以人血喂養,還需要吞噬執念。”


    “吞噬執念?”我震驚了,真的震驚了。


    在我認知中,執念是絕對強悍無法殺人的存在。


    無法殺死的執念,竟然會被吞噬?


    “自然形成的執念肯定無法吞噬,但人為製造的執念,就能被吞噬,加上我們被殺的時候,身體是被樹根拚湊起來的,血液跟皮肉中都感染了槐樹氣息,第二次死亡則就會被槐樹直接吸收血液與執念。”


    “人為製作執念?”


    “對,這也是為什麽第一次殺掉我們,卻用樹根將咱們的屍體拚湊起來,縫合後消除我們的記憶,重新讓咱們活著行走人間,可等我們第二次被殺的時候,咱們記憶就會突然冒出來,原本不會形成執念的我們,都會變成執念。”


    “這就是人為製造的執念,這種執念被隱藏在血肉中的樹根封鎖,樹根在吸收血肉的時候,順帶也會將執念吸走,咱們就會什麽也不剩下,被死槐樹徹底吞噬。”


    我皺了皺眉頭,這也說明為什麽,我們在保安室地下室會遭到攻擊,因為我們身上都帶有死槐樹的氣息。


    死槐樹在怎麽吞噬執念,他也隻是一株樹,沒有任何意識。


    我們自投羅網似的跳進陷阱,就被他當成喂養過來的屍體,隻是他沒想到這種屍體,竟然會反抗。


    “遊戲到這一步,咱們隻需要活過二十四小時,恐怕很難。”


    “不錯,咱們所有人身上都帶有槐樹樹根,最少也經過一天血液的浸泡,死槐樹樹枝早已經熟悉我們的氣息,同樣,咱們的血液也被死槐樹樹枝記錄。”


    “死槐樹真的這麽強悍?”我其實比誰都知道死槐樹的強大,隻是不敢相信,一株死槐樹正在我所處的學校形成。


    “現在還沒有徹底成型,要是徹底長成的話,一根普通的樹枝,都可以輕易逼退執念。”秦玥看著那顆巨大的死槐樹,聲音喃喃的道。


    我記得當時在上場遊戲中,莊少亭拿著的死槐樹樹枝,當時的樹枝顏色是黑色的。


    而這顆大槐樹,上麵是綠色的枝條,下麵則是猩紅色的樹根。


    “成型的死槐樹樹枝是不是黑色的?”


    “不知道,我沒有見過成型的死槐樹,但聽說這玩意很不一般,而且據說是某個地方的守門者,專門看管某個位置的鬼道。”


    “既然要養殖死槐樹,可是誰這麽做,為什麽要這麽做?”我眉頭忍不住緊鎖起來,聽秦玥這樣說,說明這個死槐樹非常恐怖。


    要是真有人養殖,為什麽要這麽做?理由呢,總不能毫無理由的幹掉所有學生,隻為了養殖死槐樹吧?


    而且他把死槐樹養大之後要做什麽?或者說,他用死槐樹做什麽?


    “這個就需要去問當事人了,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更不清楚他養殖死槐樹做什麽。”秦玥搖搖頭站起身。


    “走吧,咱們還需要跟其他人聊聊,集合大家的力量,看看能不能在接下來的攻擊中,活下來。”


    我悶不吭聲,站起來跟著秦玥一起從宿舍走出去。


    今天的早課不在像以前似的那麽安靜,班主任今天也不在,至於他去幹什麽,用腳丫子想都知道,這貨肯定準備如何將我們全部殺掉。


    所有還活著的同學都聚集在一起,相互之間討論著該怎麽才能活下來。


    “咱們怎麽辦?今天是最後一天,對方肯定會撕破臉,不再跟以前似的,逐個殺掉我們。”


    “該怎麽辦?你們倒是拿個主意啊。”


    看到我們兩個同時走進來,其他同學停頓了片刻,然後繼續剛才的爭吵。


    “班主任是執念,陳老師也是,校長呢?”


    “我看那個禿頭不像是執念,就算是,也肯定是一個膽小懦弱的執念。”


    這句話引來了哄堂大笑,所有人都知道,校長是個怕事的人。


    所有人都可以欺負他,罵他,甚至還有人動手打他。


    校長卻從來都不知道反抗,隻是被動的接受這一切,不論是被嘲笑,還是被怒罵都不會反抗。


    我卻知道,他們都想錯了。


    曾經我也跟他們一樣,認為學校裏隻有校長正常。


    殊不知我上次去醫務室,還有在刑罰室的遭遇,已經讓我非常明白,校長絕對不是正常人。


    我甚至懷疑看似笑嗬嗬的校長,就是隱藏在幕後的,死槐樹的養殖者。


    而班主任跟陳老師,隻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


    看起來很嚇人,其實可能隨時都會被校長拋棄。


    至於老師最大,並不是什麽人告訴我們的,而是遊戲的規則。


    但這其中的規則很容易摸索,規則裏麵隻說老師最大,並沒有說不允許攻擊他們或反抗。


    我曾經就有過幾次反對老師的命令,就是沒對老師們出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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