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隻聽見一聲極其尖銳刺耳的破空之聲傳來,那聲音好似鬼魅發出的嘶鳴,令人毛骨悚然。


    緊接著,隻見一支鋒利無比的利箭猶如閃電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石門的方向急速射來。


    這支利箭速度極快,而且準頭極佳,不偏不倚,正好射中了那名正欲行兇的綠袍官員的腦門。


    “啊!”突然之間,一聲慘絕人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聲猛然炸響,猶如夜梟在深夜裏發出的淒厲哀鳴,瞬間穿透了整片空間。


    但轉瞬間,又如同被一雙無情的大手生生掐斷的琴弦一般,毫無預兆地戛然而止。


    隻見那位綠袍官員此刻滿臉都是驚恐和不甘之色,他瞪大雙眼,嘴巴張得大大的,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再也發不出一絲聲音。


    他整個人就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軟軟地癱倒在地,當場斃命。


    這位綠袍官員心中一直懷揣著一個美夢,他渴望能夠全力扶持陳希烈真正掌握左相之權。


    隻要這個目標達成,那麽憑借著陳希烈對他的全力支持,他便能如魚得水一般,在官場之上迅速升遷,財富和地位都將滾滾而來。


    然而,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不過才剛剛邁出實現夢想的第一步,生命之火便如同那風中搖曳不定的殘燭一般,如此輕易地就被熄滅了。


    隨著綠袍官員那聲短暫而驚悚的慘叫落下帷幕,周圍頓時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各種各樣的驚叫聲此起彼伏,相互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如驚濤駭浪般洶湧澎湃的聲潮,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


    就連一向鎮定自若的陳希烈此時也難以保持冷靜,他同樣發出了一聲驚恐萬分的尖叫。


    隻見他的臉色刹那間變得如死灰一般,毫無血色可言,那雙眼睛裏充滿了無法掩飾的恐懼,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快,保護我!”陳希烈聲嘶力竭地吼叫著,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慌而變得有些沙啞。


    聽到他的唿喊,跟隨著他一同前來的那二十名護衛高手立刻如臨大敵。


    他們毫不猶豫地行動起來,以最快的速度將陳希烈緊緊地圍在了中間,組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人牆。


    與此同時,這些護衛們紛紛迅速地抽出隨身攜帶的兵器,寒光閃爍之間,牢牢地守護著處於核心位置的陳希烈。


    陳希烈見到眼前這般景象,心中終於有了一些安全感,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如釋重負地舒展開緊皺的眉頭。


    然而,這股輕鬆並未持續太久,很快就被一種色厲內荏的情緒所取代。


    隻見他猛地挺直身子,鼓足了勇氣,對著前方大聲怒吼起來:“究竟是誰如此大膽?竟敢公然射殺朝廷命官,簡直是無法無天、膽大包天啊!”


    伴隨著他的吼聲,空氣中傳來一陣清脆而又冷冽的迴應:“是我!”


    聲音猶如寒冬中的一泓清泉,冰冷刺骨,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兩道身影如同仙子下凡一般飄然進入屋內。


    其中一人正是年僅十七歲的李家十七娘——李騰空。


    李騰空身姿婀娜,步履輕盈,恰似一隻靈動的飛燕。


    她右手緊握著一把精致的弓箭,弓弦被拉得緊繃繃的,宛如一輪滿月,蓄勢待發。


    左手則提著一柄鋒利無比的寶劍,劍刃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寒光,僅僅隻是看上一眼,便能感受到那股逼人的寒意。


    此刻的她,麵若寒霜,眼神冷漠如冰,一步步朝著陳希烈走來。


    而緊跟在她身後的,是年僅十八歲的李家十五娘——李筱筱。


    李筱筱的模樣宛如一隻受到驚嚇的小鹿,顯得有些驚慌失措。


    她的一隻小手緊緊地攥著李騰空的衣角,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稍稍緩解內心的恐懼。


    那張原本嬌俏嫵媚的麵龐此時充滿了驚恐和憤怒,使得她看起來楚楚可憐,但同時也透露出一絲倔強。


    當陳希烈終於看清楚李騰空的麵容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甚至比那煮熟的豬肝還要黯淡無光。


    “十七妹!他們竟然如此殘忍,要把父親拋屍荒野,還要鞭笞其屍首……嗚嗚嗚……” 李岫聲嘶力竭地哭喊著,眼中滿是希望與委屈。


    此時,他望見李騰空緩緩走來時,就像一個即將溺亡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心中燃起了無限希望,情緒一下子崩潰開來,涕淚橫流,哭得撕心裂肺。


    李騰空聽到哥哥的唿喊,目光迅速掃過李岫以及那已經被開啟的冰冷石棺。


    刹那間,她的雙眸微微泛紅,透露出無法言說的哀傷。


    她緊緊咬住嘴唇,用盡全身力氣克製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雙手依舊穩穩地提著那張精致的弓和鋒利的劍,步伐堅定地朝著前方走去。


    與此同時,跟在後麵的李筱筱早已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她的哭聲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澎湃,一發不可收拾。


    那種傷心欲絕的模樣令人心碎,仿佛整個世界都隨著她的哭泣而變得灰暗無光。


    陳希烈緊緊咬著牙關,拚命克製著內心洶湧澎湃、仿佛要噴湧而出的憤怒火焰。


    他艱難地挪動腳步,緩緩向前走去,對著李騰空深深地彎下腰來,行了一個標準的躬身禮。


    同時,他用刻意壓低但仍能讓人清晰聽見的嗓音說道:“夫人啊!您可要知道,這乃是聖人親自下達的旨意……”


    然而,他的話語尚未完全落下,突然間,李騰空猛地發出一聲怒吼。


    “給我滾開!不然的話,我定會親手取下你的狗命!”李騰空怒目圓睜,眼中閃爍著淩厲的寒光,死死地盯著陳希烈,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冰冷至極的殺意。


    陳希烈聽到這聲怒喝後,頓時嚇得麵無人色,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頰此刻更是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可言。


    他惶恐不安地瞥了一眼倒在地上、已然失去生機的綠袍官員的屍首,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此時此刻,他哪裏還敢再多說半個字?


    隻見他在二十名護衛高手嚴密的保護和簇擁之下,狼狽不堪地轉身朝著門外狂奔而去,那模樣活脫脫就像一隻夾著尾巴逃跑的喪家之犬。


    其餘那些跟隨著陳希烈一同前來的人們見到這般情景,一個個也是心驚膽戰,慌不擇路地緊跟其後,匆忙離開。


    眨眼之間,整個墓室裏就隻剩下了兄妹三人孤零零地站在那裏,宛如三根木頭樁子一般,一動不動。


    他們瞪大雙眼,呆呆地凝視著父親的遺骸,臉上滿是驚慌失措的神色,似乎已經完全喪失了思考和行動的能力。


    與此同時,陳希烈等人剛剛踏出墓室,重新迴到地麵之上時,竟然一下子就落入了一張精心布置好的天羅地網之中。


    隻見一群數量多達三百多人的黑衣人悄無聲息地從四麵八方湧現出來,他們個個身著黑色勁裝,麵容被黑色麵紗遮掩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雙充滿殺意的眼睛。


    這群神秘的殺手動作迅速如風,眨眼間便如同一群餓狼撲食般將陳希烈等人團團圍困在了中間。


    “陳希烈!你竟然膽大包天到敢跟我們不良府的大帥作對,真是不知死活啊!”說話之人一身黑色勁裝,臉上蒙著黑巾,隻露出一雙冷酷無情的眼睛,透露出絲絲殺意。


    “奉大帥之令,今日要將你們這群膽敢挖掘大帥嶽丈墳墓的惡徒斬盡殺絕,一個活口都不許留!”他身後緊跟著一群同樣身著黑衣、手持利刃的殺手,個個麵露兇光,宛如從地獄中走出的惡鬼一般。


    話音未落,那帶頭的蒙麵黑衣殺手猛地發出一聲怒吼:“殺!”其聲音猶如驚雷炸響。


    緊接著,他身形一晃,如同一頭兇猛的猛虎撲向獵物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陳希烈等人衝去。


    其他殺手見狀,亦紛紛緊跟其後,如一陣旋風般席卷而來。


    刹那間,喊殺聲響徹雲霄,刀光劍影交錯閃爍。


    那些可憐的兵吏和工匠們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便已人頭落地,鮮血四濺。


    一時間,慘唿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原本寧靜的現場頓時化作一片血腥的修羅場。


    陳希烈身旁雖然有二十名忠心耿耿的護衛舍命相護,但麵對如此兇殘的敵人,他們也隻能且戰且退,苦苦支撐。


    沒過多久,除了這二十名護衛外,其他人幾乎都已經慘死在黑衣人的屠刀之下。


    而那僅存的三四個人,則像是被刻意放過一樣,得以僥幸逃脫這場可怕的殺戮。


    隻見這群黑衣蒙麵殺手,手持利刃,如同鬼魅一般穿梭於人群之中。


    每一次揮刀,都伴隨著一道寒光閃過,鮮血四濺。


    他們不僅身手敏捷,動作狠辣,口中更是不停地高聲叫嚷著:“敢得罪我不良府大帥,簡直是活膩了!今日定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為了我家大帥,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這裏!統統受死吧!”


    這些狠話猶如陣陣驚雷,響徹整個戰場,讓人聽後不禁毛骨悚然。


    再看那二十名護衛,雖然個個實力頗為不凡,但無奈他們人數實在太過稀少。


    而對方足足有三百多人。


    盡管護衛們奮力抵抗,但終究寡不敵眾,很快便傷亡慘重。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一具具屍體,鮮血染紅了大地。


    沒過多久,原本的二十名護衛就隻剩下四五個人還在苦苦支撐,他們渾身浴血,傷痕累累。


    而被他們護在身後的陳希烈,則是一臉絕望之色。


    他的臉色慘白如紙,身體瑟瑟發抖,眼中滿是恐懼和無助。


    此刻的他,已然明白自己此次恐怕難逃一劫。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支鐵騎正風馳電掣般朝這邊趕來。


    為首之人正是裴徽,他身騎一匹高頭大馬,英姿颯爽,威風凜凜。


    在他身旁,還有李太白以及一千名精銳鐵騎和一百名訓練有素的不良人。


    裴徽早在數裏之外時,便通過手中的望-遠-鏡,將此處的情景一覽無餘。


    不過,裴徽對於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切並沒有表現出絲毫驚訝之色,就好像所有事情的發展都早已被他精準預料到一樣。


    因為,早在趕來此地之前,他就已經接到了相關情報,據說楊國忠秘密派遣了多達三百餘名其私下裏精心培養的高手,朝著這個地方秘密而來。


    裴徽稍稍思考片刻之後,便輕而易舉地洞察清楚了楊國忠此舉背後隱藏著的真實意圖。


    於是乎,他毫不猶豫地立刻做出決定,迅速從距離此地最近的天工之城緊急調動了整整一千名精銳騎兵前來增援。


    不僅如此,這次行動更是由郭千裏親自率領隊伍出征。


    郭千裏就是一個殺才,殺人打仗上癮,隻要一聽到有敵人可以斬殺,有戰鬥可以參與,他就會像一隻饑餓至極的野狼突然發現了鮮美可口的食物那般興奮不已,二話不說親自帶領手下士兵火速奔赴戰場。


    此時,裴徽冷靜地觀察著正在激烈廝殺的雙方陣營,並未從中看到李岫、李騰空以及李筱筱等人的身影。


    不過對此,他倒是顯得鎮定自若且胸有成竹,完全沒有半點慌亂之意。


    畢竟以李騰空那超凡脫俗的身手武藝,裴徽心裏很清楚自己根本無需為此感到擔憂。


    此時,他麵無表情的揮了揮手,從容不迫地下達命令道:“你們幾個,趕緊前去把剛剛逃走的那四名兵吏和工匠統統給本帥抓迴來!一個都不許放過!”


    隻見十數名不良人,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迅猛地領受命令,如疾風驟雨般疾馳而去。


    這些駿馬猶如閃電劃過天際,速度驚人,轉瞬間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


    沒過多久,這十數名不良人便成功地將那些被黑衣殺手故意放走的四名兵吏和工匠擒獲歸來。


    而此時此刻,裴徽目光銳利地觀察著戰局,他發現陳希烈身旁的人手已經所剩無幾。


    於是,他當機立斷地下達指令:“郭千裏聽令,速派五百人馬前去殺敵,另外再派遣五百人負責封鎖四周,務必不能讓敵人有絲毫逃脫之機。”


    郭千裏聽聞此言,不敢有半分遲疑,他恭恭敬敬地應聲道:“卑職遵命!”


    緊接著,他動作嫻熟、有條不紊地開始分配任務。


    隻見他手臂一揮,口中高喊著各種指令,原本整齊列隊的士兵們迅速行動起來,按照他的部署各自奔赴指定位置。


    不一會兒工夫,五百名騎兵宛如一道堅不可摧的鋼鐵長城,牢牢地將四周所有可能逃竄的方向盡數封鎖住。


    他們手持長槍短劍,嚴陣以待,散發出一股令人膽寒的氣勢。


    完成封鎖任務後,郭千裏身先士卒,親自率領餘下的五百名騎兵如猛虎下山一般朝著正在激烈廝殺的雙方猛衝過去。


    一時間,喊殺聲震耳欲聾,塵土飛揚遮天蔽日。


    那三百多名黑衣殺手看到突然出現的大批金吾衛時,頓時驚慌失措,猶如驚弓之鳥一般。


    他們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有何可怕?不過就是區區幾百名金吾衛而已!”帶頭的黑衣殺手一臉不屑地冷哼道,他那久經沙場的麵龐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自信與傲慢。


    這位黑衣殺手顯然來曆不簡單,對於長安城中守衛部隊——金吾衛的底細可謂了如指掌。


    在他的印象中,由於多年未曾經曆過真正意義上的戰火洗禮,如今的金吾衛早已不複當年之勇。


    無論是士兵們的戰鬥意誌,還是整體的實力水平,乃至實戰中的廝殺經驗,都不堪一擊。


    相比之下,他們這三百多人可都是經過千錘百煉、身懷絕技的頂尖高手。


    “兄弟們,咱們要速戰速決!殺了陳希烈這個目標人物,再順便給這些徒有其表的金吾衛一點兒顏色瞧瞧就好。等事成之後,在這些金吾衛麵前撂下幾句狠話,然後便可瀟灑離去。”


    帶頭的黑衣殺手一邊揮舞著手中寒光閃閃的利刃,一邊向身後的同伴高聲喊道。


    其餘的黑衣人聽到這番話後,紛紛迴想起往昔所見到的那些金吾衛。


    確實,印象中的金吾衛大都是些外強中幹、中看不中用的草包角色。


    想到這裏,眾人原本還有些許忐忑的心瞬間安定下來,仿佛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此時,隨著領頭的黑衣殺手一聲怒吼,十多名黑衣殺手向著陳希烈身邊僅存的兩名護衛高手猛撲過去。


    這十多名黑衣殺手配合默契,動作迅猛而淩厲。


    麵對如此兇猛的攻勢,陳希烈身旁的兩名護衛高手雖然奮力抵抗,但眼看著便要被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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